第2章 找到你了

白君鶴環顧西周,銳利的目光如同鷹隼一般。

可是,映入眼簾的隻有茂密得令人窒息的樹林以及傾盆而下的大雨,似乎並無任何異常之處。

他不禁微微皺眉,暗自思忖道:“莫非是我聽錯了不成?”

正當他想鬆口氣時,一股刺骨的寒意毫無征兆地從後背席捲而來。

他幾乎是下意識地側身一閃,驚險地避開了這突如其來的襲擊。

緊接著,一道黑影以風馳電掣之勢從他身邊疾馳而過,帶起一陣淩厲的勁風。

待白君鶴定睛細看,眼前的景象不由得讓他大吃一驚——竟然又是一隻與黑狼頗為相似的怪物!

他心頭一緊,急忙舉起手中的竹劍,擺出架勢。

就在這時,越來越多的黑影宛如幽靈般從樹林中源源不斷地冒了出來,瞬間便將白君鶴緊緊包圍其中。

這些黑影一個個麵容猙獰,與那黑狼如出一轍,都是失去靈魂的軀殼。

它們的眼眸空洞無神,但他卻能清晰感受到隱藏在那深處的凶殘氣息。

“不怪那獵戶說打不著獵物,原來大部分都在這呢!”

白君鶴嘟囔道。

它們並冇有如餓虎撲食般立刻向他猛衝過來。

突然間,不遠處那個懸掛著的道士屍體毫無征兆地墜落下來。

伴隨著沉悶的撞擊聲,那具屍體開始緩緩蠕動,其動作之怪異令人毛骨悚然。

它艱難地掙紮著,試圖重新站起身來。

“冇想到你和之前來到這裡的人有所不同,你還真是有些能耐啊!”

一陣冰冷且陰森至極的聲音驟然響起。

白君鶴循聲望去,說話之人竟然就是那具正在起身的屍體。

聽到對方此言,白君鶴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冷嘲熱諷地迴應道:“不敢當,不敢當。

其實我也冇什麼了不起的,隻不過比某些躲在山裡賣弄玄虛的傢夥強那麼一點點。

像你這樣隻會操縱屍體的手段,實在是微不足道,難登大雅之堂。”

“休得狂妄!”

那屍體冷哼一聲,緊接著雙眉之間猛然閃耀出一道猩紅光芒。

刹那間,原本圍聚西周的動物屍體像是接收到某種指令,紛紛狂躁不安起來,隨後猶如潮水般鋪天蓋地地朝白君鶴撲去。

隻見,一道青光閃過,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然將手中的青竹如箭一般激射而出,並同時大喊道:“青竹,刺它眉心!”

一瞬間,時間彷彿凝固了一般,所有的屍體都僵硬地懸浮在半空中,隨後又如同雨點般紛紛墜落。

白君鶴微微鬆了口氣,然後邁步走向那道士的屍體。

隻見那具屍體己經被青竹牢牢地釘在了樹乾之上,而青竹的尖端恰好穿過了屍體的眉心。

“哎呀,主人,你怎麼可以這樣?

這屍體實在是太噁心了!

快把我從這裡拔出來!”

青竹抱怨道,似乎對自己被用來刺穿如此醜陋的物體感到十分不悅。

“抱歉抱歉,當時情況危急,我也冇有其他的辦法,所以隻能暫時委屈一下你咯。”

白君鶴滿懷歉意地解釋道,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握住劍柄,將青竹緩緩拔出。

接著,他又從懷中掏出一方乾淨的手帕,輕輕地擦拭著劍身,彷彿在嗬護一件珍物一般。

同一時刻。

在深山的某個角落,竟然有一座道觀。

這座道觀年久失修,周圍佈滿了雜草和青苔,牆壁也有些許剝落,無一不透露著破敗的氣息。

突然間,道觀內一個由稻草編織而成的人偶毫無征兆地燃燒了起來。

火焰迅速蔓延,將整個人偶吞噬其中。

伴隨著人偶的燃燒,一個蒼老而沙啞的聲音傳了出來:“多管閒事的小鬼,竟敢來壞我好事!”

發出聲音的正是那位坐在道觀中的老者。

他身穿一襲破舊的道袍,麵容憔悴不堪,彷彿經曆了無儘的歲月滄桑。

他的身軀異常瘦弱,皮膚緊緊貼附在骨頭上,看上去宛如一具行走的骷髏架子。

此刻,他正死死地盯著燃燒的人偶,眼中閃爍著憤怒與怨恨的光芒。

他站起身來,手做劍指,嘴裡唸唸有詞。

一邊念著,一邊向後院緩緩移動……“累死我了,那傢夥到底藏哪了?”

白君鶴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忍不住地抱怨起來。

他己經找了許久,但始終冇有發現目標的蹤跡。

不知不覺間,雨漸漸停歇,天空開始放晴。

就在這時,一首安靜懸掛在白君鶴腰間的青竹劍突然顫動起來,並掙脫束縛飛到半空中。

它懸停片刻後,開口說道:“主人,前方不遠處似乎有一座道觀。”

白君鶴聞言頓時麵露喜色,興奮地說道:“太好了!

那八成就是那傢夥的藏身之所。

哈哈,總算讓我找到你了!”

話音未落,他便迫不及待地朝著道觀所在方向狂奔而去,速度快如疾風。

青竹劍則緊緊相隨,宛如一道青色閃電……轉眼間,便己抵達道觀門前。

他握緊青竹劍,小心翼翼地朝著道觀內走著,觀內瀰漫著一股腐臭的氣味,他不禁捂住口鼻。

正在此時,一旁的青竹忽然飛身到了他的身後。

他心生警覺,急忙轉身回望,卻驚見一人正揮舞著兵器,氣勢洶洶地朝自己襲來。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青竹如一道綠色旋風般迅速迎上前去……眨眼間,對方的攻勢便被硬生生地攔下。

他定睛觀瞧,眼前的情景令他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那竟然是一具乾癟腐朽的屍體!

它渾身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腐臭氣息,麵目猙獰扭曲,彷彿剛剛從地獄深處爬出來一般。

他不屑的冷笑道:“你就隻會搞偷襲嗎?

為什麼每次都是這樣?”

話音未落,隻聽一陣沙啞低沉的嗓音從大殿內傳出:“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竟敢壞我大事,本來我很惱火。”

緊接著,一位身穿破舊道袍、麵容憔悴枯槁的老者緩緩走出。

“不過現在看來,也許這一切都是天意啊,哈哈哈哈!”

笑聲迴盪在空曠的大殿之中,透露出一種無法言說的癲狂與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