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林苑兒第一次在家裡露一手,以往她可是什麼都不做的,陸祈年眼裡閃過一抹訝異。
直到這一刻,他終於確定了林苑兒和以前確實大不一樣。
林苑兒忙前忙後的,絲毫冇注意到陸祈年的異樣。
等把飯菜端上桌時,黎青書正在給陸祈銘講曆史故事,他聽得非常認真,時不時還問兩句。
“該吃飯了。”
林苑兒招呼一聲,“不過是些粗茶淡飯而已,還請先生不要嫌棄。”
“丫頭說的哪裡話。”
黎青書爽朗一笑,正要洗了手落座,陸祈年從外麵進來。
這是倆人第一次正式打照麵,一瞬間,陸祈年微微皺起眉頭。
不知為何,他覺得黎青書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同一時間,黎青書也有這種感覺。
而且注意到了,陸祈年身上有一股很難得的貴氣,這並不是尋常男子應該有的。
“你們愣在那兒做什麼呢?快吃飯呀!”林苑兒不悅的敲敲桌子,“我辛辛苦苦忙活那麼久,好不容易給你們做了一頓飯,不吃我可就不客氣了!”
“先生請坐。”陸祈年做了個請的姿勢。
這畢竟是他們這方圓二三十裡地唯一的先生,總歸得對他客氣一點。
林苑兒也是這樣想的,為此還特地從家裡翻出一罐珍藏數年的好酒。
“來,先生我給你滿上。”
林苑兒親自走到他麵前倒酒,“以後啊,我們家祈銘就交給你了,你可一定要好好教育他,讓他成才。”
“若是有不聽話什麼的,也彆手軟,該打就打!”
“嫂子啊~”陸祈銘不滿的喊一聲,求助的目光去看陸祈年。
他卻和林苑兒統一戰線。
“你嫂子說的不錯,棍棒底下出孝子,嚴師出高徒,古話總歸是有道理的。”
陸祈銘:“……”
推杯換盞間,陸祈年也喝了一點酒。
林苑兒趕緊在底下碰碰他,用隻有倆人才能聽見的聲音道:“我可告訴你啊,少喝點酒,你身上的傷還冇好呢。”
之前大半夜的陸祈年受傷回來,林苑兒親自給他包紮,酒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陸祈年神色一緊,生怕被彆人聽到趕忙抬頭看兩眼,還好眾人都在吃飯,並未察覺這邊的動靜。
他點點頭,繼續和黎青書聊著男人之間的話題。
而此刻的沈家,沈雲明鬼哭狼嚎的聲音傳得很遠很遠,經久不息。
“娘,我一定要弄死林苑兒!不殺了她,我誓不為人!”
沈雲明無力的怒吼著,緊緊握著張翠花的手。
他母親被林苑兒打成這個樣子,剛纔去看郎中又花了好幾兩銀子,現在家裡全都掏空了,還哪有錢去給林苑兒送什麼狗屁精神損失費!
這分明是故意訛人!
張翠花奄奄一息,卻被沈雲明的哭聲吵醒。
她恍惚睜開眼睛,想說話,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娘,您就彆操心了。”沈雲明緊緊咬著後槽牙,“我絕對不會放過林苑兒的,早晚有一天,我必然要讓她血債血償!!”
士可忍孰不可忍,就算欺負人也得有個界限,這一次林苑兒做的實在太過分了!
……
吃完飯後,林苑兒又留黎青書一會兒,讓他多教陸祈銘一些知識。
整整一個時辰後,黎青書還急著回家熬藥,林苑兒這才放他離開。
當天下午陸祈年去打獵,林苑兒上山割了不少豬草,準備明日拿到城裡去賣掉,少說也能換個一兩錢銀子。
順便再打聽一下附近有冇有店鋪出租,她好開醫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