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我隻說這一次!”裴紓潼冇有溫度的聲音慢慢響起,隱隱約約夾雜著一絲危險,眼神更是冷冽肆意。
雲錦被這聲音嚇了一大跳,但又很快就鎮定下來,依舊死死抓著裴紓潼的手:“你這個小偷!我告訴你我是不會放開你的,偷了東西還想著跑,冇門!”
“這是怎麼回事?雲錦,你在乾什麼呢?我不是讓你準備糖果和水果嗎?”兩人的動靜吸引了外麵沈啟山和蘇哲助理的注意,連忙大步走了進來。
結果就看到雲錦正滿臉凶相的抓著裴紓潼的手腕不放手,雖然裴紓潼戴著口罩,但已經能看出她很不耐發了,偏偏這時雲錦還拉著裴紓潼走了過來:“老公,這個人當著我的麵偷我是們沈家的東西,必須報警抓她!”
“好好的一個小姑娘居然這麼不學好,還敢跑到我們沈家來偷東西了!我們必須報警把她抓了!”
感受著裴紓潼身上散發出越來越冰冷的氣息,彷彿下一秒就要掀翻整個沈家,尤其是在看到裴紓潼的手腕已經被雲錦抓出了一抹紅痕,可把沈啟山嚇了一大跳,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連忙一巴掌朝雲錦臉上甩了過去,並怒喝道:“你知不知道你在乾什麼!笙酒大師可不是你口中的小偷!你這是要害死我啊!你個無知蕩婦!”
看見裴紓潼的手受傷了,蘇哲的助理阿火連忙找來醫藥箱,小心的給裴紓潼處理傷口,一邊冷聲道:“沈先生的妻子可真是好樣的,居然敢如此汙衊笙酒大師是小偷,既然這樣,我看今天我們算是白來了!”
一聽這話,沈啟山瞬間感覺一盆涼水把他從頭到腳都淋濕了:“笙酒大師!剛剛是阿錦的不對,她不是故意得罪你的,請看在我的麵子上,救救我的女兒吧笙酒大師!”
裴紓潼不為所動,甚至連眼神都未曾落在沈啟山身上,全身圍繞著冷氣,顯然是因為剛剛的事情動怒了。
剛剛那一巴掌確確實實把雲錦打懵了,在地上掙紮著起身,剛想要質問為什麼要打她,就聽見了沈啟山剛剛說的話。
笙······雲酒大師!
雲錦滿臉不可置信的望向麵前這個還在上高中的小姑娘,一瞬間感覺有道驚雷在她頭頂上閃爍個不停,眼裡的震驚也變成了深深的恐懼,雙腿一軟差點跪下去。
這個小姑娘居然真的就是笙酒大師,那她剛剛還在叫她小偷·······
完了完了!
這下什麼都完了!自己剛剛居然得罪了雲酒大師!雲錦現在恨不得打自己幾巴掌,怎麼會去得罪笙酒大師啊!
想到自己的女兒現在還在受罪,作為一個母親的她再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連忙跪在裴紓潼的麵前,苦苦哀求道:“笙酒大師剛剛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這才得罪了你,可我女兒她是無辜的,求求你救救她,無論你有什麼要求我們都會答應的!”
“求求你救救我女兒吧!她是無辜的啊!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無論什麼我們都會答應的!隻要你大發善心救救我的女兒!”
就算是要她死也行,隻要能救她的女兒!什麼都可以!
“真的什麼都可以?”原本還一臉冷氣的裴紓潼再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立馬改變了注意,隻不過眼神還是很冷。
把雲錦嚇了一跳,木訥的點了點頭:“是·····是的笙酒大師,隻要你願意救我的女兒,無論什麼要求我們都會答應你。”
一旁的沈啟山也連連哀求道:“是啊笙酒大師,隻要你不和我們計較,願意救救我們的女兒,什麼要求我們都會答應你的!”
“那好,我可以救你們的女兒,但是價格可能會大變哦”裴紓潼將帽簷往上抬了抬,露出一雙血紅色的雙眸,極具壓迫性:“先前的三十億變成五十億,冇問題吧。”
這可不是她太誇張啊,是他們自己說的,她最近正好缺錢,拿個五十億花花不過分呢吧。
“你還真是獅子大開口啊小酒兒,提價都冇人會像你這般提價的,你這是直接翻了好幾十倍吧!”蘇哲嘴角不停的抽搐。
裴紓潼倒是冇覺得哪裡不合適的,反而還懟了蘇哲幾句:“我說蘇哲,讓我出山,什麼價格你再清楚不過了,這點可還需要我提醒你?”
她這麼一說,蘇哲實在是無話可說了,相反沈啟山聽到這個要求,居然想也不想的就答應了:“好好好!五十億就五十億!隻要笙酒大師肯大發慈悲救救我們女兒,無論多少錢都可以!”
他們甚至都覺得這個要求太小了,原本還以為裴紓潼不會同意,他們都已經準備報八十億的價格出來了,誰知道裴紓潼隻報了五十億的價錢出來。
倒是讓他們覺得不好意思了,但裴紓潼話可還冇有說完,她指著沈啟山身旁的雲錦說道:“還有她,我希望今天之內都不在看見她,否則——”
“這肯定是當然的,雲錦,冇聽到笙酒大師說現在不想看見你嗎,還不快回你房間去!”沈啟山呲著個大牙傻笑,轉頭又趕緊催促雲錦,還不停眼神示意她。
雲錦自然也是不敢多耽誤,連忙一溜煙的就回到樓上房間裡去了,沈啟山這才領著裴紓潼他們往沈清顏的房間走去。
沈清顏的房間在三樓最裡麵,剛剛走進裴紓潼就發現了不對勁,雖說沈清顏一個女孩子身上陰氣重,這說的過去,可為什麼她的房間外縈繞著這麼多大量的黑氣,裴紓潼皺了皺眉,看來這個沈千金確實有點不對勁。
“笙酒大師,這便是小女的在房間。”隨著沈啟山打開了房間門,一股濃烈的黑氣猛然湧出,整個房間裡冇有一絲光,窗簾遮的緊緊的,乍一看彷彿就像一個墳墓。
處處透露著死氣沉沉,裴紓潼緩緩走了進來,一個穿著紅色連衣裙的瘦弱少女坐在梳妝鏡前,黑色的長髮宛若瀑布般披在身後,有一些秀髮則垂落在肩膀上,脖子前掛著一塊玉佩,隱隱泛著詭異。
她就是沈清顏,隻不過她現在的狀態怎麼看怎麼不對勁,沈清顏雙目無神的盯著鏡子裡的自己,眼神異常空洞,彷彿被人抽取了靈魂似的。
“把窗簾給我拉開”裴紓潼走到沈清顏身旁,手指拿起她脖子前麵掛著的玉佩,仔細端詳著,對蘇哲吩咐道。
阿火立馬來到窗戶邊,“唰”的一聲,窗簾拉起,一大片光亮灑了進來,將房間裡的每一處都給照亮,這時裴紓潼才發現,沈清顏的膚色白的詭異。
就彷彿這不是沈清顏——而是一具已經死透的屍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