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在醫院就想帶給你,冇想到一直冇找到機會。”
許嘉禾翻開封麵,和上次的相冊不同,每一頁上除了一張照片還有一幅人物畫像,畫麵的主人公是一個小女孩。
“這些都是媽畫的,她不想你讓看,可是我感覺姐你應該看到這些。媽一直愧疚她當年拋棄了你,她以為你跟著許建民過得很好也不敢去打擾你,每次想你了都是悄悄去燕城躲在一邊看你。”
許嘉禾不可思議地抬起頭,她從來不知道,從來冇發現過。
祁顧示意她繼續看,“回來了以後她會把拍到的照片都畫下來,和這些照片一起珍藏。這些都是我無意間發現的。姐,我給你看這些隻是想讓你知道,我們都很愛你。”
畫上的小女孩比照片上的更加色彩絢爛,她擁有無憂無慮的金色童年,擁有美麗多姿的豆蔻年華。
她或是揹著書包的小女孩,或是坐在鋼琴前的小公主,又或是被汗水浸濕的小天鵝,每一幀每一畫,都是一位媽媽眼中最愛的女兒。
一滴淚不知何時落下,她從來不知道原來小時候除了令她害怕的毆打辱罵,讓她睡不著的深夜,無法消失的累累傷痕,還有許多她從未發現的愛,那是媽媽的愛。
從前隻顧眼前的坑坑窪窪,卻從冇注意過放學路上被好心贈予的一把傘,練完鋼琴後書包旁邊早已裝滿水的水杯,練完舞後一疊乾淨的毛巾。
“嘉嘉。”
“哥,你回來了。”
祁顧隨手轉著筆,又是一貫跳脫歡樂的模樣。
房門外一道高大的身影將走廊燈光擋在身後,還是白天那身衣服,白色襯衫搭灰色休閒褲,乾淨舒適。襯衫上麵兩顆釦子解開,鬆鬆垮垮地裸露出精緻性感的鎖骨,更添了幾分慵懶隨性。
“嗯。”他的聲音暗啞低沉,帶著點酒後的醉意。
許嘉禾擦過浸潤的眼角,把那本厚厚的畫冊放到祁顧桌上才走到他身邊。向來清新的薄荷味摻雜著香醇的酒味兒,她輕聲問道:“喝酒了?”
宋沂骨節分明的手按了按額頭,“被吳森他們灌了幾杯,彆擔心,叫代駕回來的。”
吳森見他喝著飲料,二話不說拎了一瓶酒直奔他過來,和滿桌的人一塊兒起鬨,那廝說自己好不容易過生日,宋沂還羞答答地喝飲料,不仗義,直接一杯接一杯灌他。
“我酒量還可以,這些不至於讓我醉了。”
許嘉禾聞著他這身酒味,走上前扶他,“祁顧,我們先回房間了,你也早點休息。”
“好,姐,你們慢點。”
“小年糕已經睡了,你進去聲音小點兒,彆把他吵醒了。”
他們的房間和祁顧都在二樓,冇幾步就到了房間門口,“你先進去吧,我去倒杯蜂蜜水。”
宋沂抓住她纖細的胳膊,把許嘉禾離開的步子拉回來。他雙手環住許嘉禾的腰,腦袋搭在她的肩上,溫熱的鼻息灑在她的脖子上,癢癢的。
“不用,在吳森那兒喝過了。”宋沂說著話,氣息越多,許嘉禾脖頸間的癢意越明顯,交雜著酒味似乎要將她熏醉了。
宋沂蹭了蹭她的肩膀,聲音低啞,“我和祁顧睡,就抱抱你。”
“哭了?”
簡單的兩個字輕易突破了許嘉禾築起的壁壘,她伸手環抱住宋沂將眼中洶湧而出的淚埋進他的衣間。
宋沂輕撫她的頭髮,“願意說說嗎?”
“看到了媽畫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