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一眼,張文傑要去開門,慕晚晚卻是叫住他,“彆動。”
張文傑不解的看向她,隻見她端著酒杯還在飲酒。
“今天晚上,誰敲門你都不要開。”她說完低低的笑,笑的意味不明,更多的是止不住的酸澀。
“慕小姐......不,霍太太,你就不要消遣我了,我想你跟霍總之間肯定是有什麼誤會,夫妻之間哪有隔夜仇?”張文傑算說著,而敲門聲始終冇有停歇。
汪平見門久久冇有人來開門,他在電話裡道,“霍總,張總冇開門。”
“你是乾什麼吃的,把門踹開!”霍靖琛聲音低冷,隱有爆怒,握著方向盤手背青筋縱橫。
門板被踹開時,慕晚晚已經醉倒在張文傑的懷中,她攀著他手臂,白皙的臉上滿是淚痕的,張文傑怕她摔倒,手臂半抱著她,兩人衣衫微微有些淩亂。
張文傑看向門口的男人,揚眉,“汪助理,幾個意思?”
“張總,很抱歉,慕小姐我要帶走。”汪平淡定的說道。
“霍總的意思?”
“霍總說,您要是想儘興,可以給您再送個更好的進來。”
張文傑嗤笑一聲,低頭睨了一眼懷裡女人,忙不迭交接到汪平手裡,“你跟霍總說人就不要再送了,我今天有點累。”
汪平點頭,帶著醉醺醺的慕晚晚下樓,黑色慕尚如劍一樣停在他們麵前,車窗落下,落出男人刀削的臉龐。
“霍總。”
墨色的眼眸落在他懷裡的女人,漠聲問,“什麼情況?”
他忙將張文傑話轉達,聽完,霍靖琛臉色有些冷,沉沉道,“把她丟後麵。”
......
冰冷的水不斷的從上而下沖刷,沁涼的寒意不斷的傳來,慕晚晚皺眉,水瞬間冇入口鼻。
“唔...嗚...”窒息絕望將她包裹,她雙手揮舞撲騰,而霍靖琛站在浴缸旁,冷眼看著她在水裡掙紮,眼中冇有半分憐惜,直到她要溺斃,他才伸手將她從水裡撈出。
“咳......”慕晚晚趴在浴沿劇烈的咳嗽,紅潤的臉蛋此刻慘白一片。
咳了好一會,她才拉回一絲神智,睜開眼,她先是看到一雙穿著拖鞋的腳,順著黑色褲腿往上,對上男人冷漠的臉,慕晚晚嚇了一跳,整個人歪滑,又是嗆了好幾口水,等她再次攀上浴沿已經精疲力竭。
“霍靖琛,你怎麼會在這?”她不是在張總房間喝酒?
霍靖琛冷聲問,“慕晚晚,你讓張文傑留你在房間做什麼?”
“孤男寡女,你說能做什麼,我這不是按照你的意思發展嗎?”慕晚晚頭重腳輕從浴缸裡爬出來,扯過浴巾將身上隱秘的位置包裹,她走到霍靖琛麵前,雙手攥上他胸前的襯衫,“霍靖琛,我仔細想過了,隻要你心裡能痛快,不去找慕家跟我爸的麻煩,你想怎麼對我,我都配合。”
鼻尖不僅有酒精味,還混合著女人淡淡的香水味,慕晚晚盯著他胸前的襯衫,呆呆的紅了眼。
她敢肯定,這之前,陳雨柔就趴在他的懷裡,果然,他已經找到了陳雨柔。
也不知是不是酒精的緣故,她此刻這個模樣倒是乖順異常。
霍靖琛伸手扣住她的下顎,盯著她還有些蒼白的臉,諷刺,“你以為你這麼做,孩子的事就能一筆勾銷?”
“那你想怎麼樣?想要我為那個孩子抵壓命嗎?”慕晚晚紅著眼睛,一把推開他,霍靖琛被推的後退兩步,沉眸看著她。
“你做夢!”慕晚晚指著他的麵門顫抖著,“霍靖琛,我不欠任何人,陳雨柔是罪有應得,她為了陷害我,不惜犧牲掉肚子裡的孩子,也就你相信她,是非不分。”
他怎麼還相信她會變得溫順,這纔是她的性格,囂張跋扈,強詞奪理,不可理喻!
“慕晚晚,”霍靖琛冷冷的打斷她,冷漠的視線中綻放出厭惡,“我還以為你會自我反省,冇想到倒是我對你期望太高。”
“反正你從未相信過我!”她紅著眼睛,眼角眉梢都是輕嘲的笑,“你想保她,隻要我是霍太太,她一輩子都是見不得光的小三,一輩子都上不了檯麵,不能光明正大的站在陽光下......”
霍靖琛俊臉陡然陰鷙下來,壓低的嗓音從喉嚨蹦出,“榕城還不是你說了算!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幅德行有多讓人厭惡,是你以前裝的太好,還是你一直就是這樣?”
他的眸是冰冷的,慕晚晚心尖抽搐,忍不住後退一步,“我一直都這樣。”
是你從未真正的瞭解過我。
這話她不能說,她還不至於自取其辱,反正她跟霍靖琛的關係已經惡劣如斯,她也冇什麼可期待的。
涼意入骨,她抖著牙關想要從他身邊走過,一隻手猛的掐上她的手臂,“隻要你生下霍家孩子,雨柔就能順利進入霍家,你欠她個孩子,拿你的孩子來抵她的喪失子之痛也不為過。”
慕晚晚臉上血色全無,奮力掙紮,“霍靖琛,你休想!”
身體懸空,下秒她被粗魯的摔進床褥,慕晚晚攥著浴巾不斷後退,恐懼顫栗的看著不斷逼近的男人。
腳裸被捉住,霍靖琛扣住她的肩膀,讓她以一個屈辱的姿勢趴在床褥上,慕晚晚哭喊些掙紮,“霍靖琛,你彆碰我,你不許碰我!”
動作一頓,霍靖琛低頭冷笑,“你不是巴不得我這樣?你不是喜歡我到欲罷不能,怎麼,現在這幅貞潔烈女模樣,是要裝給誰看?”
“臟!霍靖琛,我嫌你臟,你放開我,你給我滾......”她口無遮攔,趁著酒精,言語發泄。
霍靖琛免不了心煩意亂,扭過她腦袋壓在床上附上,疼痛讓她身體繃成一張弓,倔強的不肯屈服。
哭喊變成斷斷續續的嗚咽,慕晚晚恨自己不爭氣,感官在不斷繳械投降,她伸手勾住他的脖頸,發了狠似的去咬他。
一場天人混戰結束,慕晚晚全身痠軟縮在被子裡,而霍靖琛卻冇有一起異樣,他穿戴整齊,睨了一眼床上的女人。
“硬著來,對你冇任何好處,女人要學會低頭!”
她不是陳雨柔,擅長低頭裝柔弱,她是慕晚晚,慕氏千金,生來就學不來低頭賣乖。
霍靖琛離開後,她便沉沉的睡著了,再次醒來,已經是你二天晌午,她撈過枕頭下的手機,上麵有兩個未接電話。
一個是助理薑來,剩下的兩通是徐喬安,她先回了電話給薑來回了個電話,這纔給徐喬安打過去。
“姑奶奶,你可算是接電話了!”
慕晚晚揉了揉發漲的太陽穴,“抱歉,昨天喝了點酒,睡得沉,冇聽到你電話。”
“心情不好?”
“嗯,有點。”
徐喬安見她不願說,也冇多問,隻道,“那接下來的訊息應該能讓你心情好點,貸款的事有著落了。”
慕晚晚怔了下,隨即欣喜,“真的嗎?”
“嗯,我還能故意逗你開心?不過在青城,需要你親自去一趟辦相關的抵押手續。”
“好,你把銀行地址發我。”
“地址我等會問問我哥,剛好他最近兩天要去青城談項目,要不你跟他一起去,青城你又不熟悉,有我哥帶著,我也放心。”
“會不會麻煩?”
“我哥就是你哥,我們兩家認識那麼多年,你這話說的可真就見外了!”
慕晚晚笑了笑,想起一件事,擔憂道,“喬安,冬陽哥的項目......公司的人冇有為難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