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雨柔的話,再次讓她麵對殘酷的現實,霍靖琛跟她隻不過領了證,卻從未提過其他,婚禮不可能,戒指更是奢望,如今親耳聽到陳雨柔的話,心好像在滴血,疼的無以複加。
冇聽到她回答,陳雨柔得意的說,“慕晚晚,即使靖琛和你發生關係,那也不過是男人需求,我還要好好感謝你,在我不能滿足他的時候替我滿足他的需求,我要看看,你冠帶霍太太能多久!”
電話掛斷,慕晚晚臉色難看,握著手機的指尖泛白,她看著通話記錄,將陳雨柔三個字刪除,剛把手機放在床頭櫃上,臥室的門人從外麵推開。
慕晚晚看過去,兩人隔著空氣四目相對,一個沉默寡斷,一個眸色漆黑涼薄。
她動了動嘴唇,想要去詢問,可是理智阻止了她,在霍靖琛的眼裡,你什麼都不是,你又有什麼資格去追問,僅僅是徒有虛名的三個字霍太太?
胸口悶悶的疼,眼睛也跟著泛酸,他掀開被子,背對著他在床上躺下。
睜大眼睛盯著窗外,努力讓自己的眼淚不滾落下來。
精明如霍靖琛,他自是看出了女人情緒不對勁,可他並不想深究,也不想知道,走到床邊躺下,抬手將牆上的壁燈關掉,臥室瞬間陷入黑暗中。
男性氣息跟煙味在鼻尖縈繞,她用力的咬著唇瓣,複雜的情緒鋪天倒海而來。
直到身側傳來,清淺的呼吸聲,她才緩緩的閉上眼睛。
第二天醒來,睜開眼,對上男人漆黑帶著怒意的臉龐。
他眸色冰涼,五官淩厲,伸手陡然掐住她的脖頸,“慕晚晚,誰給你的膽子接我的電話?”
呼吸被阻斷,臉色變得通紅,唇瓣張合,雙手拍打著他的雙手,慕晚晚無力的從唇齒擠出一句話,“放……放開……我……”
霍靖琛用了狠勁,看著她越來越難看的臉色,額頭青筋暴起,就在慕晚晚以為會被掐死時,脖子上的手臂陡然收回,她捂著脖子大口的喘息,抬眸看向床側的男人,唇瓣微勾,嘲弄的笑,“我接了又怎麼樣?你至於發那麼大脾氣,還是陳雨柔又在電話裡汙衊我什麼?”
“你最大的錯誤就是不該碰我的手機!”他聲音無比的冷漠,“給你三分顏色,你就開染坊,這是最後一次警告你!”
尚存的最後一絲溫存蕩然無存,慕晚晚看著男人氣急敗壞的揚長而去,垂眸低低的笑出聲。
陳雨柔就是他不可觸碰的逆鱗。
她重新在床上躺下,看著雪白的天花板,再一次沉沉的睡了過去,等她再次醒來,是被門外的敲門聲吵醒。
“太太,您起來了嗎?”
慕晚晚眼睛未睜,揉著發痛的太陽穴,輕聲問道,“慶嫂,有事嗎?”
“太太,門外有個叫徐喬安的找您。”
喬安?
杏眸緩緩睜開,在慶嫂再次出聲詢問要不要見的時候,她回道,“請她上樓來。”
“好。”
不一會,徐喬安推門走了進來,她看著病殃殃躺在床上的女人,笑道,“太陽都嗮屁股了,你怎麼還在睡!”
說著,走到她的身邊,一把掀開被子,很快地,她臉上的笑容落了下來,皺眉道,“晚晚,怎麼回事,是不是霍靖琛對你家暴了?”
此刻,慕晚晚白皙的脖頸上泛青痕,明顯是手指用力所致。
真冇看出來,那個男人衣冠楚楚,人模狗樣,竟然還對一個女人施暴。
慕晚晚從床上坐起,手掌落在脖頸上,沉默了下,道,“是我惹他的,我接了陳雨柔給他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