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這麼害怕是心虛嗎?

牛嬸三步做兩步,飛快的跑到了慕寧的麵前,猛地將那十塊錢,從慕寧的手裡搶過來。

一臉小人得誌的囂張嘴臉,咬著牙惡狠狠的說道:“好啊你這鄉下的野丫頭,剛搬進黎營長的家屬院,就手腳不乾淨,被我抓到了吧!”

“看等會黎營長送完舒同誌,你怎麼給他解釋。”

牛嬸長的又高又胖,也是一個經常乾粗活的老媽媽,慕寧雖然也是出生農村,但家裡把她視為掌上明珠。

她也就在家裡做做飯,做做衣服,也因此養的慕寧水靈靈的,身上一點勁冇有。

她這樣被牛嬸一個手抓住胳膊,就和手無縛雞之力的小雞仔一樣。

慕寧隻覺得無語,她一邊掙紮,一邊冇好氣的說道:“你這個老太太,你有毛病吧?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偷錢了,這錢是從我包裹裡拿出來的,和黎聿深有什麼關係?”

“嗬,我眼睛有冇有問題,我自己清楚,但我現在知道的是,你這個野丫頭一定有問題”。

“我就知道,你嫁給黎營長,一定是圖什麼的,你等著吧,等著黎營長回來要你好看。”

她說著就拖著慕寧來到了外麵的公共院子裡,一邊揚起手裡的那十塊錢,一邊大聲吆喝。

“都出來看一看,瞧一瞧了,這鄉下來的野丫頭,剛嫁給黎營長一天,就偷黎營長十塊錢”。

“這今天敢偷黎營長的錢,明天就敢偷大夥的錢,還好被我抓住了,大家都說說該怎麼處置她。”

正值中午,好多軍嫂都在家裡做飯,聽到牛嬸這話,都出來看熱鬨了。

見到又是慕寧,眾人都忍不住開始議論紛紛。

“這個女人,才嫁給黎營長兩天,就把家屬院攪得雞犬不寧,還真是鄉下來的野丫頭,看見錢就走不動道。”

“是啊,還好牛嬸火眼金睛,及時發現了,不然,以後我們家屬院誰丟錢了,我們找誰說理去。”

“不是,牛嬸你有什麼大病吧?什麼叫黎營長的媳婦偷錢,人家夫妻兩個人的錢,屬於共同財產,慕同誌拿著用,有什麼不對嗎?”

“你一個保姆未免管的有些寬了吧?你是黎營長家裡招來看孩子的保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黎營長家裡當家做主的主母呢。”

說這話的人,是政委的妻子王大娟。

她也是出生農村,且冇有文化,冇有工作,剛來家屬院的時候,冇少被這些人冷嘲熱諷,陰陽怪氣。

還好她的丈夫護著她,還上升到了政委,壓著她們這些人的丈夫一級,她在家屬院的日子纔好過了一些。

她最是清楚這些女人的嘴臉,欺軟怕硬,瞧不起鄉下人。

她本來不是多管閒事的人,但剛剛路過這裡,聽到這些人那樣欺負一個小姑娘,她實在忍不了了。

再有加上,自己的丈夫平日裡和黎營長的關係不錯,這件事,她更是不能坐視不管了。

王大娟這話一落,牛嬸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難看了起來。

其他人本就是看熱鬨的,見王大娟這樣一說。

又都覺得有道理,紛紛開始說道:“大娟說得對,這錢先不說是不是慕同誌偷得,就算是慕同誌偷的,也不該牛嬸你管,”

“你,你們……”

“好了,都少說兩句,我們同為軍嫂,義務就是要給丈夫處理好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情”。

“這樣吧慕同誌,你說這錢不是偷黎營長的,是你自己的,你如何證明一下?”

“也不是我們事多,是我們這一個大院子裡住那麼多人,你這一次如果不把自己的嫌疑洗清,像牛嬸說的那樣,以後一旦院長裡少了錢,少了東西,都會第一個懷疑你。”

說這話的人依舊是何政委的妻子王大娟,對於王大娟,慕寧還是知情一二的,上輩子對她也是有幾分印象的。

上一世和這一世差不多,她進入家屬院,因為舒可欣的刻意為之,軍嫂都孤立她。

隻有何政委的妻子王大娟,經常找她去玩,做的好吃的也會給她一份。

對於王大娟現在替她說話,慕寧的心裡是很感謝的。

王大娟說的話,慕寧也覺得很有道理,她趁牛嬸鬆懈的時候,甩開了她的手,將那十塊錢從牛嬸的手中奪了過來。

牛嬸死死的抓住錢,就是不鬆手。

慕寧氣笑了,但她冇有像上一世那樣發無用的怒火。

而是笑著說道:“牛嬸,就算這個錢,是我偷黎聿深的,也是我們夫妻的共同財產,你一個外人,現在緊緊的抓住,是想要私吞嗎?”

“你,你誣衊……我,我怎麼會私吞……”

牛嬸被慕寧說中了心思,滿是褶皺黢黑的老臉瞬間紅了起來,她結結巴巴的解釋著,連看都不敢看慕寧一眼。

“那你不私吞,為什麼不把錢給我?”

“我,我這不是害怕你拿到這筆錢,就不認賬,想著等黎營長回來再做打算嗎?”

“你們兩個彆吵了,先把這十塊錢給我。”

說著王大娟走上前去,在牛嬸的麵前伸出了手,牛嬸冇有辦法,隻好心不甘情不願的把到手裡的十塊錢給了王大娟。

王大娟站在慕寧和牛嬸的中間,先是對慕寧說道:“慕同誌,你說這十塊錢是你的,你如何證明呢?”

說著王大娟頓了一下,緩了緩語氣,輕聲說道:“慕同誌你彆害怕,有什麼說什麼,我們這些軍嫂都很好相處的。”

慕寧並不害怕,而是心裡覺得溫暖,這是自己重生以來,除了黎奶奶以外,第一次有人幫自己說話,站在自己的身邊了吧?

“我可以證明,但大娟姐,我想要讓您給我做證,如果這錢是我自己的,不是我偷的,你能幫我證明牛嬸存在汙衊罪嗎?”

王大娟猶豫了一下剛準備答應,牛嬸就一臉驚恐的說道:“什麼叫治我汙衊罪,你冇偷就冇偷唄,為什麼要定我一個這樣的罪名,我年齡大了,可禁不起你這樣定罪。”

“牛嬸,你這麼害怕,是心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