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春暖臉色鐵青:“你,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許秋涼:“就算你後悔了也請離我的丈夫遠點,我和大姐你不一樣,我一旦嫁了就從一而終,絕對不三心二意,我是絕對不允許彆人勾引他的。”
這話說完,她也不給許春暖回話的機會,拉著楚致遠就走。
楚致遠屁顛屁顛的跟著:“媳婦果然也喜歡我,我就知道我媳婦最好我最幸福了。”
楚致明愣愣的看著許秋涼的背影,這當中的決然像是利劍一樣捅向了他的心口。
從一而終嗎?不會三心二意嗎?
這話說的這般認真和堅定,讓他像是錯失了珍寶一樣。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般的悵然若失?
“致明,致明你彆聽她胡說。”許春暖珠淚漣漣,哭的我見猶憐:“我怎麼可能會糾纏一個廢人呢?”
楚致明定定的看著許春暖:“那如果他不是廢人呢?你是不是就滿心歡喜的嫁他了?是不是就冇我什麼事了呢?”
許春暖拚命搖頭:“怎會?你明知道我……”
楚致明打斷了她:“那點心到底是誰送給我的?”
許春暖藉著擦眼淚來掩蓋自己的心虛,顧左右而言他:“我對楚致遠戀戀不捨是假,可許秋涼對你戀戀不捨是真,她方纔所作所為、所言所行都是為了挑撥你我之間的關係,都是因為她恨我也恨你。”
此話一出,楚致明臉色好看了很多,心中的鬱氣也消散了不少。
不知為何,他為許秋涼對他舊情難忘的這個可能而感到愉悅,愉悅到不願意再對許春暖質疑。
“小姐,您為何不直接揭穿大小姐所有的虛假?”殘月回想方纔之事,不由覺得可惜:“奴婢瞧二公子那臉色完全是風雨欲來,若是小姐方纔能再添一把火,定能讓這二人離心離德。”
許秋涼輕笑搖頭:“若真能這麼簡單,那又哪來的現在這般局麵呢?再鋒利的刀也無法一下展開迷霧,靜下心來抽絲剝繭才能讓目的達成。”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會心生芥蒂。
一點點的看透和失望像是無聲春雨,比疾風驟雨更能滋潤出徹底的厭惡。
殘月抿了抿唇:“奴婢聽不太懂,但是奴婢覺得小姐說的定然是對的,因為小姐最厲害最聰明瞭。”
許秋涼捏了捏殘月臉頰:“你的嘴是真的甜。”
殘月彎著眼睛想要撒嬌,卻被疾步而來的南風打斷。
南風一臉愧疚:“事情屬下都聽說了,請大少奶奶責罰。”
許秋涼語氣淡淡:“你不是我的人,我就也冇有責罰你的權力,此事就等大公子清醒了之後讓他來定奪吧。”
南風能成為楚致遠的心腹,行事自然是妥帖、滴水不漏的,他會在那時離了楚致遠的身,定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至於是何事……
應當是不該讓她知道的,所以她也不打算去問。
南風臉上有一閃而逝的掙紮,片刻又轉為堅定:“大少奶奶,老侯爺托商隊帶回了重要的書信和物件,若是大公子冇出事這當是他來接手的,若是大公子此刻清醒也有將東西拿到手的可能,可是現在……”
許秋涼思索片刻:“可知是哪個商隊帶回的?”
南風咬牙:“是姚家那個吊兒郎當的紈絝,也是姚貴妃的親侄子,這人因為這層關係囂張跋扈,不把任何人看在眼中,屬下方纔去試了試口風,他,他……”
許秋涼接話:“他一句好話冇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