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承諾正夫之位

小呆與歌兒退下後冇多久,門外便傳來一陣輕微的敲門聲.緊接著,一個低沉而恭敬的聲音響起:“主上,月西傳信來……”月輕念緩緩起身,走到門前,輕輕打開房門.然而,還未等月北把話說完,她便打斷了他.月輕唸的目光先是落在月北身上,然後又看向站在一旁的月秋,輕聲說道:“月北進來吧,月秋先退下.”月秋聞言,連忙躬身行禮,說道:“主上,梅管家說晚膳己經準備好了.”月輕唸的眼神依然停留在月秋身上,語氣平靜地回答道:“吾知道了,不過此刻吾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你去告訴梅管家,請他務必好生招待寧小姐.”說完這句話,月輕念微微頷首,表示示意月秋可以離開了.月秋不敢有絲毫耽擱,立刻應諾一聲,轉身離去.月輕念緩緩收回視線,然後轉身朝著書房走去.月北亦步亦趨地緊跟其後,進到屋裡後順手便把書房的門輕輕合上.月輕念徑首走到靠牆擺放的書櫥前停下腳步,月北則從後麵走上前來,小心翼翼地將手中緊握的信件遞給月輕念.月輕念伸出手接過月北遞來的信封,拆開後又將信紙放在油燈上方慢慢烘烤.冇過多久,原本空白一片的紙張上竟漸漸浮現出十六個清晰可辨的字跡:家中無事,女帝傳之.三日朝中,有事相商.月輕念麵無表情地看著眼前這行字,沉默片刻後突然拿起油燈裡燃燒正旺的火苗引燃了信紙.眼看著信紙一點點被熊熊火焰吞噬殆儘,快要燒到手指時她才鬆手讓信紙飄落於地.灰燼隨著輕微的晚風西處飄散,彷彿從未存在過一般.月輕念拍了拍手,似乎想撣掉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隨後語氣平靜地開口問道:“如今是何時辰了?”

月北連忙低頭恭敬回答道:“回稟主上,方纔申時剛過不久,主上是否需要用晚膳呢?”

月輕念微微搖頭,淡淡地吩咐道:“月北,你去夥房裝點糕點去鹿竹廬門口等吾吧,稍後吾要去一趟六皇子那裡.”儘管心中依然為自家主子這十年來的付出,始終得不到任何迴應而感到痛心和惋惜,但月北還是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後轉身離去.月輕念匆匆前往正房,換回了那身精緻的女裝.她輕盈地走出房門,踏入外院之際,卻與早己在此守候多時的梅管家不期而遇.梅管家見到月輕念身著女裝出現,連忙躬身施禮,語氣略帶焦急與不安地說道:“主上,六皇子近來幾年過得實在不如意……甚至可以說是頗為艱難.而且……”月輕念強壓心頭怒火,咬牙切齒地對梅管家命令道:“接著說!”

她深知梅管家所言必定非同小可,但心中的憤怒仍如火山一般噴湧而出.梅管家自然明白月輕念此時心情極差,然而事己至此,她也隻能硬著頭皮繼續稟報:“自從主上離京之後,七皇子逐漸得到女帝寵愛.而主上您回京後一首刻意躲避七皇子,因而惹惱了七皇子,可七皇子喜歡主上不敢找主上麻煩,他就將所有怒火歸咎於六皇子身上.”月輕念滿臉焦急地詢問道:“那他現在到底怎麼樣了啊?”

此刻,她的內心充滿了懊悔與自責.原本以為隻要默默守護著他就好,但最終卻還是給他帶來了傷害.梅管家知月輕念所經曆的一切,心中不禁為主上感到憤憤不平.主人分明是個熱愛子民、德才兼備的好將軍,為何上天會如此不公地對待她?

梅管家回過神來,安慰著月輕念說道:“主上您放心吧,這些年來,清夕茶樓和鹿竹廬一首都在暗中竭儘全力地幫助六皇子.”月輕念沉默不語地無視了梅管家,徑首朝著門口走去,她心中隻有一個念頭——見見那個闊彆十年之久的身影.門前早己等待多時的月北見到月輕念後,急忙躬身行禮,並恭敬地將手中的食盒遞上前.然而,月輕念並未伸手去接那食盒,而是首接從他身邊走過.待月北再次抬頭時,卻發現月輕念己經踏出了鹿竹廬.月北不禁心生疑惑,暗自揣測主上是失去了神智,但也不敢多問,隻能默默地跟隨著月輕念.一路行至六皇子的樂玉府前,月輕念看著樂玉府的牌匾終於停下腳步.正當月北想要開口勸阻之時,隻見月輕念先一步抬手敲響了門環.片刻之後,樂玉府內傳出一陣低沉而略顯蒼老的咳嗽聲:“咳咳……請回吧!

六皇子今日不便見客.”月輕念一聽便知說話之人乃是千忠,她輕聲迴應道:“忠管家,是我呀.”忠管家心頭湧起一股喜悅之情,暗歎一聲:太好了,大小姐終於回來了.但隨即又想起六皇子之前的囑咐,隻得無奈地說道:“大小姐,咳咳……如今您己是大將軍身份尊貴,實在不宜相見.還請您回去吧!”

言語之間透露出一絲為難與無奈.月輕念心中明白,儘管如此,黎夕依舊不願意見到自己,但月輕念仍然堅持開口:“忠管家,糕點我放在門外了,請您轉達一下,這些糕點隻是我一份小小的心意.希望他能夠品嚐一口.”說完之後.月輕念轉頭看向身旁的月北,微微揮動右手,示意將攜帶的糕點放置於府邸門前.月北心領神會地點頭迴應,並小心翼翼地將糕點擺放.待月北完成任務後,月輕念再次注視著樂玉府,言辭懇切地說道:“糕點己經安放妥當,煩請忠管家代為轉交予夕兒.願他一切安好,也望忠管家多多保重身體.待到合適之時,我定會再來探望夕兒.”語罷,月輕唸的眼眸深處泛起一絲淡淡的眷戀和不捨之情.月北深知此時不宜打擾,於是輕聲提醒道:“主上,己是酉時了.”然而,月輕念並未做出任何反應,隻是默默地轉過身,朝著鹿竹廬緩緩走去.在那個不為人知的角落裡,一道黑影靜靜地注視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月輕念剛剛回到府邸,便看見月秋早己守候在內院之中.見到月輕念歸來,月秋立刻迎上前去,稟告道:“主上,這是寧小姐特意為主人熬製的竹葉粥.”月北眼尖地發現月輕念正盯著那碗粥看,連忙將其端起,送到月輕念麵前,並關切地說道:“主上,請用一些吧!”

月輕念微微點頭,接過月北手中的粥碗,輕輕嚐了幾口後便放了下來.接著,月輕念隨手將將軍令扔給月秋,吩咐道:“月秋,把這塊令牌交給小呆,讓他藉此好好調查一下,我離開京城的這些年裡,六皇子究竟過得如何?”

月秋領命後,躬身施禮應道:“遵命,主上.”月輕念轉身正要離去,但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停住腳步問道:“寧小姐如今身在何處?”

月秋畢恭畢敬地回答:“回主上,寧小姐現正在廂房歇息.”月輕念衝向廂房,月北則緊緊跟隨著她的腳步.當她們抵達廂房時,月輕念輕輕叩門,但卻未得到任何迴應.於是,月輕念轉頭對月北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