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母親病重,行為瘋癲是正常,我這個做兒媳的定會讓人好生看管。”
蘇言熹眼底閃過狠意,步步緊逼。
江老夫人隻覺得她是瘋了,步步後退:“你敢?你想對我怎樣?老侯爺還在呢!”
蘇言熹大聲的笑了,眼神和老侯爺短暫交流:“曾經你對父親和青姨孃的“關心”忘了嗎?父親現在也是關心你呢。”
“你可不要不知好歹纔是,母親。”蘇言熹眼神猛然一變,神情也變得淩冽。
江夫人怕了,誰能想到會有這麼一天。
跑!離開這裡!她要找她的兒。
“你瘋了。你們這群瘋子,我要讓我兒把你們殺了!”
“還不快將老夫人送進房間,切不能再讓她出來吹風受了寒,加重病情。”
老侯爺一聲令下,幾個家丁,連拉帶拽的將她拖回房間。
“江辭那邊,我會親自和他說,找藉口也不讓他來探望。”
老侯爺想的周到。
蘇言熹投來感激的目光:“謝謝父親理解。”
老夫人最是縱容江辭,現在有老侯爺的幫助,已經扳倒她。
冇有她在旁助紂為虐,這是蘇言熹複仇的第一步。
前世,聽從老夫人的意見,讓老侯爺和青姨娘在府外過得清貧。
卻不知,他們纔是明事理之人。
一時竟紅了眼眶。
“擦擦淚,去看看侯爺吧,免得又靠近外室女,受她迷惑。”
青姨娘看著心疼,遞上一方手帕。
蘇言熹點點頭,但她深知這是江辭自願的,外室女就算有天大的本事,江辭能坐懷不亂也是他的本事,可他冇有。
忍下淚珠,她直接衝進柴房。
“好呀侯爺,府中的大小事務未處理,你卻來這裡抱著個丫鬟,傳出去我們的侯府的臉,還要嗎?”
溫香軟yu在懷,蘇言熹指著鼻子的質問,把江辭嚇的一激靈。
他將秦妙放旁邊:“在怎麼說她也是為侯府誕下血脈,你如此苛待,簡直是婦人之見!”
蘇言熹退了一步出去,江辭不明所以的跟上。
“這是賬本,還有後麵的開銷,侯爺的賞賜剛好可以用上。”
蘇言熹直接將賬本扔在他身上。
未看之前,江辭對此嗤之以鼻。
此刻他死死攥著賬本,隻想把它撕了。
蘇言熹看出他的臉色有變,直言:“侯爺累了,快帶回去歇著吧。”
秦妙猛地衝出來,抱住江辭的大腿:“侯爺,彆走,我害怕。”
她哭得梨花帶雨。
江辭看的心裡一陣絞痛。
“等我處理好府中的事務,一定安排好你。”
江辭剛想將人扶起,一個胳膊劃過他的麵前。
啪的一聲打在秦妙的臉上。
在他二人冇有反應過來的同時,那胳膊又將秦妙死死拽住,拉至蘇言熹麵前。
“夫人,是老奴冇有教好規矩,老奴甘願受罰。”
何嬤嬤跪在蘇言熹麵前,還不忘將秦妙的嘴堵住,將頭摁在地上。
江辭湊上前,蘇言熹也直接攔著他前麵。
“夫君,知錯受罰這是應該,眼下這是我們自己人無礙,倘若今日五皇子看到這場景呢?”
蘇言熹的提醒讓江辭醍醐灌頂。
今日卻是因為她差點誤了好時候。
他張張嘴,不知怎麼說。
“侯爺不忍心看著?能理解,你先回去吧,這有我。”
江辭冇有一絲猶豫,轉身離開。
瞧這男人,還是以自己的利益為主。
什麼情情愛愛都冇自己重要。
“何嬤嬤既然知道自己教導無方,還不用心點?讓田嬤嬤幫你一同,免得你一個人累到。”
人精一樣的何嬤嬤立刻明白:“是夫人,有田嬤嬤在,我們輪流來,日夜不休很快就能教明白她。”
忙了一天。
蘇言熹也乏了。
想著睡個好覺,一推門,江辭已經在床上躺好。
“夫人快來,累了一天了,歇息吧。”
蘇言熹麵帶疑問的看著白絮,她狠狠的搖搖頭,這事真不知道!
雖說二人已經是夫妻,可從未有夫妻之實。
如今他是回來,接二連三的事,卻讓蘇言熹噁心。
更不想與之同房。
“侯爺,我最近身體不適,怕是照顧不好侯爺。”
蘇言熹心中忐忑,白絮自己出去,留二人的氣氛更加尷尬。
江辭此來是有目的,賬本上的錢財他仔細看了。
就算用那些賞賜,也還差點。
蘇言熹若願意在幫助一些,就不在話下。
“這些年確實對不住你,你過來,我就靜靜的抱著你。想和你說說話。”
“yue,身體確實不舒服,yue,最近腸胃不好。怕驚擾了侯爺。”
蘇言熹一個冇忍住,差點吐。
這樣的話,她不能再聽。
江辭也是一臉震驚的下床:“這,夫人,你這,罷了,我回去睡。”
他也是覺得噁心,如此不注意形象,簡直不如秦妙。
“夫人,你何苦讓侯爺誤會了你,還影響你在她心中的形象。”
白絮知道蘇言熹厭煩他,可也不能用這種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法子。
若傳出去,多不好聽。
蘇言熹纔不管這些,美美的睡了一覺。
連著兩天,蘇言熹都未見到江辭的身影。
便喚來白絮:“柴房那邊可有動靜?”
“回夫人,近日侯爺忙於朝政,一天去了一次,那人也還算安靜。”
是了,江辭現在回到朝堂上。
那,他們的計劃也快要開始了。
蘇言熹心中琢磨著,特意在他回來的時間等著。
“聽聞侯爺近日忙碌,我特意吩咐小廚房熬了蔘湯。”
蘇言熹今日略施粉黛,本就清秀的臉上,更加的精緻。
加之她皮膚很白,纖纖玉指主動攀在江辭的胳膊上,讓他一時忘了回答。
飯桌前,蘇言熹主動為江辭盛湯。
麵對她的突然示好,江辭略有意外,卻覺得正常。
女人再怎麼厲害也隻能依附男人。
“今日確實正事繁忙,江南地區發生連雨天,正在想著解決之策。”
江辭將蔘湯一飲而儘,放下。
走的時候,又留了一句:“你既知道你是我的妻,就做出侯夫夫人的大度,柴房那邊,有個差不多就行了。”
蘇言熹望著他的背影冷笑。
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她想知道的依然瞭然。
“將這,托人遞給五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