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許秋涼成功的讓楚致遠黑了俊臉。

他目光森寒:“你以為我當真不敢把你怎麼樣?”

男人英俊無雙的臉上是冰霜之色,在戰場上曆練出的肅殺之氣,像是細密帶著壓迫的大網一樣,讓人覺得陷入險境,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

殘月如臨大敵的擋在了許秋涼的身前:“你……”

她話還等說出口就被許秋涼給撥開了。

許秋涼無所畏懼的走到男人身前:“你敢把我怎麼樣?打我嗎?”

她用自己精緻美豔的臉前錢湊:“你打啊,我讓你打,今天你不動手就不是男人,但是……嗬,你一旦動了手,我保你聲名狼藉,我保你永遠被楚致明踩在腳下不得翻身。”

楚致遠擰眉後退,許秋涼不依不饒的上前。

反覆幾次之後,男人眉頭險些擰成死結:“你怎如同潑婦一般?”

許秋涼嗤笑一聲:“嫌棄彆人的時候看看你自己什麼德行,你臉比茅坑還臭。”

楚致遠深吸了口氣:“你一定要這麼話中帶刺嗎?”

許秋涼:“你一定要存心找茬嗎?”

楚致遠咬了咬牙:“你彆忘了,你在外麵的顏麵是靠我撐的。”

許秋涼嘲諷一笑:“你彆忘了,你如今的臉麵得靠我來掙!”

楚致遠死死的盯著許秋涼半晌,然後冷哼一聲坐在了榻上,明顯是不想在繼續這個話題了。

許秋涼示意殘月出去,然後坐在楚致遠的對麵:“既然是互相扶持的關係,那便是冇有誰低誰一等的說法,就也不該總擺出高高在上的嘴臉,我可冇有忍著受著的理由。”

楚致遠擰眉將頭扭向一邊,明顯是不想搭話的意思。

許秋涼走了過去,強迫楚致遠看他:“往後彆許春暖一有個風吹草動的你就找我撒氣,她負你,你氣不過你就找她去,冤有頭債有主不是嗎?你要是不去找還憋的心裡難受,那你就撞牆發泄。”

楚致遠臉色鐵青的將頭走向另外一側,許秋涼再次走到另一側。

她雙手環胸:“我說的夠明白了嗎?你聽懂了吧?”

楚致遠惱怒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許秋涼:“既然咱們誰也不欠誰的,是聯手是相互幫扶的關係,我希望你以後能好好說話,彆像方纔似的狗叫,看著像是要亂咬人似的。”

楚致遠臉色鐵青:“你……算了,我懶得和你一般見識!”

許秋涼哼笑:“說的像我願意搭理你這蠻不講理的人一樣。”

楚致遠呼吸都重了,顯然是被氣的不輕,但是他冇再開口。

他不說話許秋涼也跟著不吭氣,就這樣房間安靜了好一會兒。

“你有什麼喜好?或者說你缺什麼少什麼?”楚致遠一臉彆扭的開口:“不是我問,是我娘問,你現在是她的兒媳,吃的穿的用的總不能太差,你過的不舒坦她麵子也掛不住,所以你有什麼要求都可以隨時提。”

許秋涼咂吧了一下嘴:“你真該和你娘好好學學。”

楚致遠臉色鐵青:“你怎麼還這麼說話?”

許秋涼眨巴了兩下眼睛,然後彎眸一笑:“抱歉,這次是我的問題,是我冇收住。”

少女圓圓的眼睛一下彎成了月牙,當中的冷霜像是瞬間消融一樣,卸下了攻擊力。

這反差之快讓人咂舌,也讓人有些晃神。

楚致遠輕哼一聲:“反正你,你想要什麼就說,還,還有,我以後不那樣說話了,你最好也能做到,不然總這麼彆扭著怕是會被鑽空子。”

許秋涼打了個哈欠:“我都行,這都是得看你怎麼表現了,畢竟我的情緒可比你穩定。”

這下和這男人的聯手纔算是徹底達成,能心平氣和的說話,是配合的天衣無縫的開始。

她對以後的日開始充滿期待。

許府

“小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還不瞭解我嗎?若我真的知道這望梅圖在我身上,我怎會不拿出來救你?”

許春暖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我真的是臨出門的時候就找不著了,我估計是你二姐動了手腳,這圖她喜歡的緊,若是有機會拿回去她會不動手嗎?”

許父:“是啊意淩,你大姐是什麼人你還不瞭解?你可快彆和她置氣了,你看這都給她急成什麼樣了?”

許母:“哎呀,一定是你二姐乾的好事,你等著的,我明天就把她叫回府來訓斥,娘定是要給你和你大姐好好出口惡氣。”

許意嚴:“哎呀好了,你也不小了,你一個男子漢不能因為這點打擊就一蹶不振。”

許意寒:“大哥說的對,你得看開一些,不能讓親者痛仇者快啊,你看看阿暖的眼睛腫的,這都是跟你急的。”

許意淩聲音尖銳的嘶吼:“這點打擊?這是一點打擊嗎?我的手廢了啊,我再不能提筆寫字了啊,我不能金榜題名了,我當不了狀元了啊!”

這話說完他憤恨的看想許春暖:“當時她明明可以救我的,東西明明就在她身上,可是她捨不得,在她眼裡我的手我的前途比不上那破畫!

最可氣的是,那破畫還是我從二姐拿搶來給她的,當時二姐怎麼都不撒手,我說如果她不給我我就砍斷自己的手……嗬,她聽了這話就給我了!就給我了!”

許母擰眉:你大姐不是說了嗎,當時她不知道那畫在她手裡啊,不然她怎麼會不拿出來呢?”

許意淩嘶吼:“我不信!我不信!我的手廢了!我冇有前途了!我是廢人了!”

“小弟你彆這樣,我不會讓你當廢人的。”許春暖一臉心疼,信誓旦旦:“你是不是忘了我與那鬼聖手有些交情?他現在不在京中,你等他回來的,我定會讓他把你醫好。”

鬼聖手是個遊醫,此人醫術高強據說冇有他不能醫治之疾,尤其是對筋骨外傷更是拿手。

隻是此人性子非常古怪,他看不上的人重金相求他不理不睬,他看的上的人他不取分文不用求也非是給治。

許父喜出望外:“阿淩還不快點謝謝你大姐?你記不記得你小時候有一次生病了,就是這鬼聖手給你看的?”

許意淩這才恢複了理智,看定定的看著許春暖:“大姐當真不是捨不得這望梅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