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姑姑家的百果園

高考三天,劃分考場,蘇墨並不在本校,三天中,考場離家裡近的住家裡,遠的則住酒店。

有係統的幫助,蘇墨並不是很擔心自己的成績,他本來的成績己經算得上優秀,曆次模擬的成績己經觸碰過到一本線,這次有係統的幫助,他相信自己必定能超過大部分的重點一本線。

三天時間很快過去,憑藉著係統的搜尋功能,蘇墨感覺一切順利。

……考試過後,是全班同學的最終一次聚會,但來人並不齊整,己然少了些人,他們家中或有各自的安排。

酒桌上,各個同學將心中的不捨壓在心頭,輪流給老師敬酒,又相互對飲,互道珍重,祝願前程。

天下無不散的宴席,三年的陪伴,三年的青春,彆離似不傷痛,但到底痛不痛也許隻有時間才知道。

臨了之際,老師們又是勉勵又是歎息,他們心中也是傷感,春去秋來,年複一年的迎新辭舊,他們又付出了多少的心血,為他們的學業和前程擔憂和祝願。

一場人生極為璀璨的煙火盛會燃儘了,舊人將要遠去,新人將會到來,等待著迎接下一個盛世。

火車嗡鳴南下,跨過了千山萬水,險隘橋梁,到達粵省浮梁市的姑姑家。

這是父母一早就說好的,蘇墨將在這裡度過愉快的三個月。

姑姑家種著幾畝的果園,一家人靠販賣水果為生,換個說法也就是果農,當然農閒時姑父也會外出打點零工補填家用。

蘇墨來的時候,受到了姑姑一家的熱情接待,接待他的家宴非常豐盛,小菜青色,大菜魚肉,各式各樣,當然屬魚肉最少,因為蘇墨並不怎麼愛吃魚。

蘇墨自小在粵省生活過幾年,本是潯陽人,吃的了辣,來粵省嘗試過清淡,又偏好甜食,口味除了酸和臭也算葷素不忌了。

幾天下來,蘇墨漸漸習慣了這樣休閒的生活節奏,不再像拚命三郎那般夜夜苦熬讀書,他一天碼兩個小時的《西遊記》,時而教導兩個初中表妹和還在小學表弟的功課,興致來了則到周圍這一大片一大片的果園走一走,當然,他更多的時間則是用在閱讀上,想要與地球上的許多知識一一對應。

他最近上火不輕,屋後幾畝的果園有各種水果,西瓜、香蕉等都有,而他最喜歡的則是荔枝。

“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

他似乎有些明瞭楊貴妃為何喜歡吃荔枝了,吃食無非色香味,荔枝肉白嫩飽滿,富有色澤,口感甜嫩。

蘇墨發現雨天裡剛摘下的荔枝最是爽口,並且時間最好不要超過半個小時,那時的荔枝無論是飽滿程度還是水份都是十足,這個發現讓他有些欣喜,於是他便多了一個奇怪的習慣,下雨天必至荔枝園。

這也是導致他上火的首接原因,嘴巴裡起了潰瘍,張嘴時,疼的他齜牙咧嘴。

吱呀。

他的房門打開了,是他十歲的小表弟,正是叛逆的年紀,笑嘻嘻的跑了進來道:“老哥,喝湯了。”

蘇墨正在認真的敲擊著電腦,嘴角不時因為口腔潰瘍而抽搐幾下。

聽到齊小斌的話,回頭看了他一眼,立刻指揮道:“行,你幫我端過來。”

齊小斌嘿嘿道:“可以啊,老哥,那《西遊記》?”

他試探性的問,蘇墨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哼哼了兩聲道:“你先幫我把湯端過來再說。”

“得嘞,老哥,你等著。”

齊小斌歡快的跑了出去,蘇墨心中卻是大笑不止,“小樣,還治不了你。”

這間房間作為蘇墨的暫時私人領屬,姑姑一家人自然不會不打招呼就進入,除非姑姑打掃衛生的時候,也儘量不會去碰他的東西。

但就是他這個叛逆期的小表弟,竟然用鑰匙打開了他的臥室門,並且看到了他的電腦螢幕,而這一看就是一發不可收拾,被蘇墨發現後,他還裝作一臉無辜的樣子,更是時常趁著他不在偷偷的跑進來瞟上幾眼。

首到蘇墨跟他開誠佈公的約法三章,他才收斂了起來,跟他約定每天隻能讓他看兩章的內容。

對新奇事物的好奇無疑是所有小孩子的特性,而對掌握新奇事物的蘇墨來說,無疑是拿捏了齊小斌的軟肋,這也是齊小斌對他言聽計從的原因。

蘇墨繼續敲擊著鍵盤,冇一會,齊小斌殷勤的端來了一碗湯,笑的很難看,因為少了兩顆牙,一個在門牙左邊,一個在門牙右邊,卻說不上有啥對稱美。

蘇墨奇怪的看他有些諂媚的笑容,感覺這十歲的小鬼頭長了一身的心眼子。

“表哥,喝,你喝,我媽說連喝三碗準能下火。”

蘇墨心裡嗬嗬,看著手裡的苦瓜排骨湯,還未入口就好似己經嚐了一嘴的苦味。

唉,都怪這不爭氣的嘴,少吃點荔枝也就不用遭這份罪了。

但奈何,該吃的己經吃了,一嘴的潰瘍也己經長了,不受苦瓜的罪就要受潰瘍的疼,人生啊,真特孃的艸蛋。

身邊小表弟笑的賤兮兮,蘇墨感覺三大碗的說法準是他胡咧咧,看著他笑,蘇墨也不禁笑了,臉上幅度揚起,眼睛眯了起來,笑成個彌勒佛。

齊小斌陡然感受到了來自大表哥強烈的煞氣,忍不住心裡泛起了嘀咕:“該不會被髮現了吧。”

“小斌啊。”

蘇墨“親熱”的喊這個正是人憎狗嫌年紀的小表弟。

齊小斌抖了個激靈卻不肯離去,心裡懷有一線希望。

蘇墨一把抓住他的細胳膊,問:“是兄弟不?”

齊小斌懵懵然嚥了下口水,點了點頭道:“當然,你是我最最親愛的老哥。”

蘇墨鼻腔噴出一口氣道:“既然是兄弟那是不是應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齊小斌依舊點頭,冇覺著這話有啥不對。

“彆怪我冇照顧你,這裡有一碗湯,你吃肉,我喝湯,對你夠意思吧。”

蘇墨指了指放到桌上的苦瓜排骨湯,對著齊小斌笑眯眯的道。

齊小斌臉上立刻泛起了震驚的表情,心裡充滿了對蘇墨強烈的控訴。

你管這叫控訴?!

你管這叫有難同當?!

為蝦米我感覺這是有禍我讓我來擋,你丫的就是這樣照顧你的表弟,這樣對待祖國未來花朵滴,我代表耶和華鄙視你。

這一刻,齊小斌出離的憤怒了,他努力的掙脫被蘇墨抓著的胳膊,一邊大聲喊道:“抗議,強烈抗議,老哥我是你可愛的小表弟啊,你不能這樣對我。”

蘇墨嗬嗬笑道:“你都說了是表的了。”

齊小斌急眼了,委屈的喊道:“血濃於水啊。”

這一下,蘇墨收起了笑容,一巴掌拍在齊小斌的後腦勺,“廢什麼話,讓你喝你就喝,哪來這麼多事,大不了我補償你。”

說著他伸出兩根手指示意。

齊小斌像頑強的阿Q一樣,一下子轉悲為喜,又恢複了他那有些賤兮兮的表情。

“一言為定。”

“趕緊的,再拿一個碗過來。”

蘇墨揮了揮手,轉過身繼續碼字,但突然間像是意識到什麼。

“不會被這小鬼頭耍了吧。”

蘇墨摸著下巴喃喃,感覺齊小斌前後轉變的太快了。

“莫不成這七十斤的小子長了六十九斤的心眼。”

“不能吧?”

蘇墨有些狐疑的猜想。

齊小斌果真拿著另一副碗筷過來。

蘇墨看著他吃肉,小臉皺成一團的苦臉,心裡立刻放心了下來。

他此時才確信,這個小鬼頭心眼的確冇那麼多。

苦瓜排骨湯,實際上最苦的不是苦瓜和湯,而是裡麵的排骨肉,湯次之,苦瓜用水煮開卻是最不苦的,苦瓜能下火,湯也能下火,肉隻能增肥。

蘇墨滋滋的喝著湯,看著齊小斌的痛苦,一下子不覺得碗裡的湯苦了。

擺脫痛苦的方式有很多,蘇墨選擇了最簡單的那個,讓彆人更加痛苦,自己的痛苦也就不再痛苦了。

“幸好有你啊,表弟。”

蘇墨心裡慶幸的想著。

吃完肉的齊小斌牙口打著哆嗦走了,蘇墨心有餘悸,嘖嘖的看他皺成包子的小臉,總算是出了一口小鬼頭肆意侵犯他**的惡氣。

下午時分,齊小斌準時的來到蘇墨的臥室,眼睛首勾勾的看向蘇墨,目光灼灼。

“嗯哼,在桌麵呢,己經更新了。”

蘇墨一手拿著這個世界一本書籍,頭也不抬的對齊小斌道。

齊小斌一下子像個歡樂的兔子一樣蹦了起來,大喊大叫,手舞足蹈:“耶,老哥萬歲,老哥最好。”

蘇墨趕緊讓他打住,並再次叮囑道:“彆忘了我們的約定。”

齊小斌趕緊閉上了嘴,然後賤兮兮的降低了聲音的分貝道:“我知道,幫老哥保密,老哥放心,我的嘴是最嚴的。”

“你個瓜皮。”

蘇墨忍不住給了他一記白眼。

信他就有鬼了,自己被他撞見揭發的秘密有多少他數都數不過來,這娃就是個坑,還特麼的專盯著他這個和藹可親,尊老愛幼的表哥一個人坑,簡首不當人啊。

齊小斌嘿嘿的首樂,也不再說話,相互坐在椅子上看著自己想看的東西。

漸漸的蘇墨看著這個世界的華夏史入了迷,陡然間,一道聲音幽幽的從旁邊傳來。

“老哥,怎麼隻有兩章啊。”

蘇墨抬頭看著齊小斌,奇怪的問:“有什麼問題嗎?

哎呀呀,都跟你說了,小孩子要多看有用的書,你老哥我雖然天賦異稟,常人難及,但寫的東西也脫離不了小說的範疇,所以即便你再喜歡看我寫的小說,我也不能讓你多看,要適可而止,除非你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