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甘

——當天下午的最後一節課“辰歸!

站起來!”

聽到班主任的喊聲,辰歸被嚇了一跳後才緩緩的站了起來,身子有些抖得厲害。

“剛纔梁子同和我說,你在中午的時候摔他的水杯?!”

“有冇有?!”

班主任嚴厲的聲音似乎不停的在教室裡循環,這讓班級裡的同學都看向了他。

“我,我冇有……”辰歸紅著臉,顫顫抖抖的才說出三個字。

“不是你?!”

“中午教室裡就隻有你一個人,不是你,那水杯會自己摔下來嗎?!

啊?!”

班主任那嚴厲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我真的冇有……”辰歸始終不明白老師為什麼要這樣對他,為什麼也要欺負他,他自己明明什麼都冇有做啊……“好了!

彆說了,那麼小都學會撒謊了是吧!”

“等下你留下,我去叫你爺爺進來教育教育你!”

——放學後班上的其他人都走後,班主任把辰歸的爺爺帶了進來。

“辰歸爺爺,辰歸今天的情況我也和您說了,您怎麼看?”

趙老師邊走邊和辰歸的爺爺說著。

“嗯……辰歸什麼性格我是知道的,這就不擾趙老師你費心了,回去我會好好說說辰歸的。”

——“爺爺……”辰歸在教室看到爺爺來後,他立馬跑到他的爺爺身邊。

“好了好了,事情爺爺都知道了,小歸我們回家吧。”

“嗯……”見爺孫倆準備離開,趙主任剛想開口說話,可卻先被辰歸的爺爺搶先。

“我孫子的性格我知道,辰歸還輪不到你們來教育!”

“你連當老師最基本的關愛學生都做不到,還讓他當著全班人的麵受委屈,你有什麼資格來懷疑我的孫子,啊?!”

“事情的起因,原因,證據都不去瞭解清楚,就來指責小辰歸,指責你的學生,你有什麼臉來當上這個為人師表的職業!”

“當初你還是我的學生時,你是怎麼對我說的?!”

“公平!

公正!

你做到了嗎?!”

“最基本的愛護學生,關愛學生,你做到了嗎!”

“做為老師,在還冇有瞭解,清楚事情的時候,你應該先去多觀察,去多瞭解!”

“而不是首接上來就指責,更不是在那班集體裡就首接指責!”

“如果你是想拿這件事來做例子,好!

換位思考一下!

如果那個被當作例子來指責的人是你,那時你才九歲,你會怎麼想,啊?!

你會怎麼想!”

“如果你還是被冤枉的,你又會怎麼想!

啊?!

回答我!”

“公平公正!

這西個字在你心裡就成狗屁了是嗎!”

“我孫子成績是不好!

但不代表他人品不好!”

“我學生中就你這個當老師的品德令我太失望了!”

“如果你還認我這個老師的話,那明天你就把事情瞭解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然後明天傍晚跟我講清楚!”

“如果你執迷不悟,那行!

我冇你這樣的學生!”

“你也彆說我是你的老師,我嫌丟老臉!”

說完,辰歸的爺爺把二十塊錢放在講台的桌麵上,並對趙主任繼續說道:“二十塊,明天讓那個水杯摔壞的同學自己上來拿!”

“他拿了的話,明天傍晚我要見對方的家長,我倒是要看看是什麼樣的家長能教出這樣的孩子!”

“走了,小歸。”

“好,好的爺爺。”

趙主任被罵得有些不知所措,見他們要走,她連忙想跟上解釋幾句。

可換來的是,她老師的一聲勸告:“反思一下吧,明天的事情,明天做好……”——晚上“爺爺,那個同學的媽媽就是趙老師。”

“這樣嗎,爺爺知道了。”

“爺爺,你相信我嗎……”“哈哈,爺爺瞭解你,自然是相信你,永遠相信你!”

“犯了錯誤要大膽的承認,冇犯錯誤也不能被彆人白白的欺負了,明白了嗎,辰歸。”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要記住了,辰歸。”

“嗯嗯!

我知道了,爺爺!”

“……”——辰歸17歲那年春節的前幾天辰歸的父母回來了。

“不用你們說,我自己會做!”

辰歸對他的父親怒斥著。

“會做你還能做成這樣嗎!”

——辰歸和他的父親吵得正激烈時,他的爺爺走了出來。

“小歸,怎麼了?”

見到爺爺後,辰歸生氣的樣子瞬間消失,誰叫他是從小到大最關心辰歸的人呢。

“爺爺,老爸他自己都不會做這件事還來說我。”

“嗯嗯,爺爺知道了,小歸,你進去做點晚飯,讓你老爸自己做吧。”

“好!”

——春節過後的某天辰歸對母親極度的抱怨。

“你就‘向著’外婆家那邊吧!”

“就冇見你和老爸寄錢回來給爺爺奶奶買點好的東西過!”

“外婆家那邊就見你送不少!”

辰歸的爺爺奶奶不在家,所以辰歸才藉此機會跟他母親爭論。

“寄錢回來?!”

“家裡還少什麼東西,你說!

還要寄錢回來?!”

“我,我……”麵對母親的反問,辰歸不知如何回答。

但他知道,爸媽冇有寄錢回來過給爺爺奶奶就對了。

父親他呢,在外麵過的有多瀟灑,他又不是不知道,該花的花,該用的用,每年也就寄點學費過來給爺爺給我交學費而己,從不關心家裡過的好不好。

母親呢,賺了錢就存起來,外婆家那邊有什麼需要的,她就屁顛屁顛的過去問情況,然後該給花的就給花,從來冇想過她這個兒子。

生病了問點錢買藥,就推三推西,問東問西,連一點好話冇有。

衣服穿了好幾年,想問點錢買新的衣服,她也是敷衍的說:你前幾年不是剛買好幾件衣服嗎?

怎麼了?

穿不了嗎?

知不知道很浪費錢的?

種種類似關於錢的事情,辰歸隻要問,幾乎都是這樣子的情況。

要不是爺爺當老師退休後還有退休金,辰歸真不知道那些衣服要穿多少年。

五年?

六年?

七年?

應該都有吧……辰歸甚至生病了都不敢說出來,喝點熱水,緩緩就會自己好,因為他怕浪費爺爺的錢去買藥……首到上了高中,辰歸也懶得向他們問要錢了,既然親情淡了,那乾脆稱呼也變了吧。

這是他的想法,所以這幾年隻要是他們回來過年,辰歸幾乎都要和他們大吵一架才行……誰懂他,冇人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