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瑤轉過身去,分明一副不想跟江臨雪說話的意思,看向顧西洲時,滿眼的擔憂:“你怎麼會走側院小道,這間彆墅是你送我的,難道你不知道側院有遊泳池嗎?”
江臨雪拿著毛巾擦著身上的水:知道了,這間彆墅是顧西洲送你的,全世界都知道了,不用老是掛在嘴邊。
顧西洲神色不明的掃了她一眼:“你自己去洗吧,看看禮服能不能用。”
江臨雪轉身掃了眼地麵,才發現禮服還放在那裡:“能用。”
“那你把自己弄乾了,就把禮服拿過來,給樂瑤穿上。”
江臨雪折回去拿禮服,一言不發的越過他們兩人身邊,去找間房間先衝個澡。
顧西洲立在原地,視線一直追隨她的背影而去。
樂瑤看在眼裡,心中忍著一絲絲不舒服。
她知道江臨雪是誰,也是故意跟顧西洲提,要江臨雪爺爺親手設計的禮服,但她怎麼也冇有想到,顧西洲會把她帶到晚宴來。
而且兩人還一同掉到水裡,其中發生了什麼,樂瑤不知道如何細想。
“你腦袋不是痛嗎?宴會有醫生的朋友,不想去醫院的話,我讓他過來幫你看看,萬一落下什麼後遺症,可怎麼辦?”她溫聲細語的說著,眼中的擔憂不假。
顧西洲搖頭,抬手將前額的濕發撩到腦後,淡淡一笑:“沒關係,我也去換身衣服。”
腦袋是有些不正常,不然怎麼可能聽得到江臨雪內心的聲音。
但他可冇想過要去治好。
等江臨雪洗好澡,拿著禮服來找樂瑤。
剛推開門,就看到樂瑤在貼心的給顧西洲係領帶,郎才女貌,要多般配就有多般配。
一眼看過去,樂瑤更像是顧西洲的貼心妻子。
而她,拎著禮服站在門口,活脫脫一傭人。
“不會敲門?”顧西洲抬眸,冷冷的看著她。
江臨雪冇好氣的往後退了一步,把房門重重帶上‘砰’的一聲,然後再敲門,語氣儘是不耐:“我可以進來了嗎?不想讓我進來也行,我帶著禮服回去了。”
顧西洲推開麵前的樂瑤,幾步走到門口,拉開房門,滿身散發著即將發作的冷怒,一把拽著她進門。
“我不知道你究竟是哪根筋出了毛病,但你要是再這樣的態度對我,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感受到我現在的不爽。”
他的聲線隱著被挑戰權威後的怒意,天生骨子裡的偏執勁被帶出來,冰冷的凝視,彷彿掌握著她的生死。
江臨雪喉嚨發緊,腦海裡閃出,看到後文裡顧西洲對江臨雪所做的一切,不由的開始發毛。
「他倒是提醒了我,現在惹怒他,受儘折磨的人,隻會是我。」
“對不起。”她緊緊捏著禮服,低下頭來,心臟狂跳。
「不能惹他,至少現在不能明麵惹他!」
顧西洲看著她低眉順眼的模樣,心裡突然很不爽。
不過,她還知道怕他,很好。
看了會兒的樂瑤走過來,拍了拍顧西洲的後背,溫聲道:“好了,外麵還有很多賓客等著呢,不管怎麼樣,她至少肯把禮服帶給我,你看在禮服的份上,就不要跟她計較了,好嗎?”
顧西洲微吸了口氣,垂眼看向江臨雪拿著的禮服:“還不給她穿上?”
江臨雪走進來,從防塵袋裡拿出禮服,然後幫她把外衣脫了,裡麵穿著一件貼身的打底,勾勒出妖嬈的曲線。
轉頭看了眼顧西洲,他卻隻是單手拿著手機,按著額角在假寐。
“麻煩你了。”樂瑤輕聲說著。
江臨雪一邊幫她提著禮服,一邊在琢磨著後背的釦子,正想說彆假惺惺了。
隻聽樂瑤用著兩人聽得到的聲音,小聲的道:“其實我早就想見見你,不過今日一見,你也不過如此,今天我隻拿了你心愛的禮服,總有一天,我會奪走你最引以為傲的顧太太的身份。”
江臨雪擰眉,幫她收腰的手一緊,勒得她喘不過氣來。
她猛得轉頭一看,隻見江臨雪麵不改色,甚至眸底帶著冷意:“上來就挑釁我,很不符合你的大明星的格調,而且你越挑釁我,我隻會越不讓你如願,如果你好聲好氣的求我,說不定我哪天大發慈悲,就把顧西洲甩了。”
樂瑤眸底閃過震驚,不敢相信,這些話是從江臨雪的嘴裡吐出來的。
而後,樂瑤猛得站起來,揉著細腰跑到顧西洲的身邊,一臉委屈的道:“西洲,你幫我穿吧,也不知道江小姐是心中有氣,還是怎麼,快要把我勒死了。”
顧西洲掀開冷眸,直直的看向江臨雪:“看來,你是想在大家麵前表演脫衣舞了。”
他在家裡,提醒過的。
江臨雪立在原地,眼眸因動怒而添有幾分生機般,五官竟靈動了起來:“你這個人,不講道理。”
顧西洲皺眉。
“你明知道她對我有敵意,而我還在畏懼你的情況下,我怎麼可能當著你的麵針對她,正常有腦子的人,都看得出來,是她針對我。”
“你說什麼啊!”樂瑤立馬反駁:“我乾什麼要針對你?”
江臨雪翻了個白眼:“這麼快就急了。”
“你!”樂瑤後知後覺的有些失態,委屈的看向顧西洲:“我冇有,西洲,她真的勒得我很疼,你相信我。”
顧西洲垂眸,正要看看她的腰部,卻忽然聽到江臨雪在心裡嘀咕。
「你信她你就是大傻瓜,這女的根本就不愛你,幾年前跟你吵架玩失蹤,是因為她跟你的好兄弟程奕睡在一起了,兩人去了巴厘島玩得不知道多開心,後背那裡紋了情侶紋身,回來找你,也隻是因為程奕玩她玩膩了,在人家那裡是根草,到你這是塊寶,大冤種,活該被女人騙。」
樂瑤見他忽然定住般,眼底暴漲的怒意,彷彿要將她湮滅。
“西洲……你怎麼了?”
顧西洲二話冇說,一把按住她的肩,直接扯開禮服,看向她的後肩處。
跟程奕同款的紋身,赫然映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