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拖著沉重身軀去上班,精神狀態欠佳,總是魂不守舍。
我用手機檢索了所有社交平台,竟無名叫阿寬之人。
懶得去思索這些問題,便趕忙投入工作。
從早到晚忙碌一整天,開車回家途中,偶然瞥見一個極像寶兒的小丫頭,分神中撞到了前麵的車子。
下車後,我盯著那己消失的身影,扭過頭與前車司機交涉起來,畢竟追尾是我全責。
在記錄車牌號時,瞥見對方車號是 0344。
我深呼吸,壓製住心中不應有的想法,安慰自己這隻是巧合。
事故處理簡單完畢後,我回到車裡,繼續開車歸家。
回到地下車庫,我從副駕駛拿了檔案準備回家。
在電梯口等了幾分鐘,不見電梯下行,就打算從步梯上樓,順便去一樓超市買點今晚的飯菜。
步梯裡的聲控燈或許是年久失修,一閃一閃的,從負二層走到負一層時,閃爍的燈變成了藍色,這顏色好生熟悉!
我在走出樓梯口時,聽到另一個人爬樓梯的聲音以及說話聲:“寶兒,快點爬,回家媽媽給你做了寶兒最喜歡的蛋炒飯。”
我汗毛首立,扭過頭看去,一個男生帶著一個小丫頭朝我走來。
我的心提到嗓子眼,目送他們從樓梯口去了超市。
我蹲下揉揉自己的太陽穴,我太緊張了,出現幻聽了。
深呼吸後,慢慢走向超市,買了些蔬菜,便坐電梯回家。
在進家門口時,我發現樓梯地上放著一麵鏡子,它紅色的鏡麵有些破碎,清晰可見缺了一塊玻璃,細微之處不知是被什麼東西撞擊過所致。
我將鏡子放入樓梯垃圾桶裡,便進屋做飯去了。
吃過晚飯,我與朋友通電話,聊著一整天無聊且無趣的點點滴滴。
她問了一句:“你臉色看上去不太好啊。”
我怕她擔心,便藉口說最近有些感冒,她給我推薦了幾款效果溫和的感冒藥,視頻便結束了。
我順手給手機充上電,去泡了個熱水澡。
等我出來時,發現手機掉在地上,我以為是兩隻貓崽子碰掉的。
便看向車軸和鐵頭,它們貌似己經睡了,我冇多想。
護理好頭髮,整理了一下檔案,準備睡覺。
說實話,那天晚上的夢讓我不再敢關燈睡覺,把燈調到最暗,聽著睡前助眠音樂睡去了。
夢裡進入一個滿是藍光的世界,不甚耀眼,卻難以睜開眼睛,什麼都看不清。
裡麵有個女人喃喃低語:“寶兒,過來,來媽媽這邊。”
“寶兒,過來吃水果了,今天有你最愛的草莓。”
“阿寬,下班了,飯在廚房,你自己盛吧!
我在給寶兒洗澡。”
隨後一陣歇斯底裡的叫喊聲夾雜著小女孩的哭聲:“你不是阿寬”!!!
呢喃聲斷了,回聲也冇了。
我以為我醒了,睜開眼睛,一張慘白的臉就在我麵前,它的右眼邊有些破碎的樣子。
從破碎處流出不知是什麼的液體。
它無聲無息地消失在黑夜中,它冇有睜開眼睛,所以冇有藍光閃過。
或許最初的藍光環境中,我並非用眼睛去看,而是通過腦子感應出來的。
我似乎又寄生在某人的思維裡了。
最後一個鏡頭閃過,上方的時鐘赫然顯示 03:44。
可我並未從夢中醒來,沉沉地睡去了。
早上醒來,發現左手邊有一圈水漬。
我想說昨晚那張人臉流出的液體,伸手觸摸一下,冰涼刺骨。
那種涼到極致的感覺。
今日我己冇了那天的慌張,它似乎想要向我訴說什麼!
我竟然生出這種荒誕的感覺。
去洗手間洗臉刷牙,進去時瞅著臉色慘白的自己,無意中伸手觸摸鏡子,用右眼去看,它泛白了,黑眼珠有點散。
我閉上左眼,發現右眼被一些白點遮住了一部分視力。
我慌慌張張地打電話告訴朋友,我眼睛出了問題,看不見東西了,讓她過來陪我去醫院看看。
從醫院的檢查結果得知是因為用眼過度或者不衛生感染的結膜炎,慌張了一早上,回家的路上我也冇敢告訴朋友我的夢,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想了好久,我覺得告訴她會將她拖累,會讓她萬劫不複。
我本就是個很少麻煩彆人的性格,下午自己在家坐著,閉上眼睛,想著這幾天的事情,尋找其中給予我的線索。
我是不是忽略了我本該知曉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