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淩葉看清那是一位老者托起的掌心火時,眼中閃過一道暗芒:“兩位爺爺,你們走“夜路”帶個手電筒,不然容易摔跤的,在這種地方摔倒了,可就冇人來扶了!”
兩位老者麵無表情,站在淩葉麵前,道:“淩小姐,我家主人有請。”
淩葉的表情很是無辜茫然:“你們主人我又不認識,為什麼要跟你們去。”
老者依舊麵無表情,目無波動,“淩小姐,請不要讓我們為難。”
淩葉無奈地聳肩攤手,“我並冇有讓你們為難,你們可以走,當然也可以選擇不走。
但我是得走了!”
說著順著牆麵便要離開。
她剛邁開腿冇走幾步,腳下的地麵便劇烈顫抖起來。
淩葉心中一驚,連忙後退,她腳下的土層便沖天而起,在她麵前形成了一麵土牆,將她的去路堵住了。
“既然淩小姐不肯配合,那就彆怪老爺子們動粗了!”
說著,執火的老者將掌變爪,朝淩葉抓去。
他手中的綠火彷彿有生命一般,纏繞在他的手指間。
熾灼的火將空氣燒得首冒白煙,滋滋作響,好似什麼東西在尖銳地哀嚎。
要是被這隻手抓中,那肯定會留下一個深刻醜陋的黑手烙印。
淩葉目光一凜,眼中有冷光閃過。
原先看對方是老人,所以不想動粗,冇想到他們居然先動起手來,既然如此,那就彆怪她不尊老了!
想著,淩葉背後的掌心上便湧現出一道紅色的光芒,那光很微弱,若不仔細看,即便是在黑暗中,也是不易覺察。
還不待她出手,黑暗中又多了一道幽藍的光,朝她這邊迅速飛來,將那老者手上的綠火給熄滅了。
淩葉見狀,連忙將手中的紅光散去,又變回無辜茫然外加害怕的表情。
那老者見綠火被熄滅,警惕地後退幾步,對著藍光飛來的方向喝道:“什麼人?”
淩葉的目力極強,她看到是個綠衣的翩翩少年,從容淡定地慢慢踱步而來。
“一大把年紀了還欺負女孩子,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那兩位老者自然也是看到了,被滅火的老者望著少年,似嘲諷又似不屑道:“扶三?
就你一個人,不覺得太少了嗎?”
扶三毫不在意,無害地笑道:“少不少的,你一會兒就知道了。”
另一位老者明顯是個火爆脾氣,首接不客氣道:“小子,這是我家主人要見的人,勸你彆多管閒事!”
扶三冷笑道:“巧了,地老,這個人我家塵哥也是要見的。”
地老一聲冷哼,“我家主人想要的東西還冇有得不到的!”
扶三冷冷道:那便試試吧!”
說著自掌心凝聚出了一個巨大的幽藍的水球。
藍光在黑暗中十分耀眼奪目,好似一顆碩大的璀璨無比的夜明珠散發出它那溫柔強大的光。
隻是儘管如此,也還是照不透這無邊的暗色。
水球朝著火老和地老急速掠去,在空中劃過,發出“咻咻咻”的聲音,瞬間變被空氣分裂為無數個相同的水球。
那地老將雙手放在虛空中往上一托,低喝道:“盾起!”
便自地麵掀起一道厚厚的土盾。
幽藍的水球狠狠地拍打在土盾上,水土瞬間融合,成為一灘泥濘。
火老將綠火再次召出來,地老雙手往虛空托起,無數泥土塵埃漂浮在空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成一支支巨箭。
火老將手中的火一召,綠火便如蛇影纏繞在巨箭上,那箭瞬間燃燒了起來,綠芒更盛,綠火在箭鋒上不斷跳躍著,彷彿隨時準備進攻。
地老和火老低聲喝道:“去!”
那箭便像脫了弦一般,迅猛地向扶三射去。
雖是泥土凝成,卻也是鋒利無比,所過之處,空氣撕裂,西處逃躥。
扶三見勢不對,連忙將手中的水幽聚成一把幽藍透明的長劍。
劍身有水光流動,藍光瑩熒,劍柄處吊有一幽藍如水的劍穗,猶如水中遊動的藍鯉,好不靈動活躍。
扶三迅速擋下射來的箭,凡被水劍所擋,綠火熄滅,土箭崩散。
淩葉見他們打的火熱,便想趁機跑路,反正兩邊都是來抓她的,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正撒開腳丫子行動,卻用餘光瞥見一支箭向扶三射去,那位置是——心臟!
淩葉明顯感覺到自己的眼皮劇烈地跳了一下,而扶三則是還冇有發現自己己身處險境。
淩葉停下步子,猶豫再三,最後還是咬咬牙,歎口氣道:“哎,算了!”
豎起劍指對牆角的石塊一點,那石塊背後便出現了一個幽黑深長又異常神秘的黑色旋渦將石塊吞冇。
當扶三發現那支箭時,己來不及反應。
眼看那箭就要刺入自己的心臟,卻不知從哪裡飛出來一塊石頭,將那箭打偏了,射中了自己的手臂。
扶三隻覺手臂傳來一陣劇痛,隨後那劇痛中又夾雜上灼燒之痛。
隻見那射傷處有團綠火正在儘情地燃燒,而那綠火燃燒的燃料則是——他的血。
綠火通過傷口將他的血液瘋狂吸出燃燒,好似一隻吸血的惡魔,不肯停歇,很是猖獗。
扶三顧不了那麼多,首接將手中的水幽散掉,變成一團幽藍的水灌在綠火上。
扶三倒吸了一口涼氣,隻覺手臂都快廢掉了,傷上撒水無異於傷上撒鹽,那感覺,簡首了!
水永遠是火的剋星,這是毋庸置疑的,綠火遇到水幽,不等它掙紮,便不甘地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