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這邊,告彆了葉知秋後,他便被幾名侍女帶著來到一處房間小院。
此時,房間裡正擺放著一個大木桶,木桶裡己經放滿了熱水,旁邊還有一套嶄新的衣服。
林言正打算脫下衣服,好好洗漱一番,這時,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傳來。
“公子,奴家紅柔,奉大當家之命前來服侍您沐浴更衣”。
隻見門口處,一位嫵媚至極的女子,正朝著她款款走來。
縱使作為現代人的林言,前世見慣了形形色色的美女,看見進來之人也不禁被深深吸引。
媚骨天成,原來這並不是誇張的說法。
有些女人天生彷彿就散發著嫵媚誘人的氣息,一顰一笑間都能勾人心魄。
隨著她蓮步輕移,寬大的領口下方,大片的雪白頓時湧起一陣浪花,一顫一顫間快將林言深陷溝壑之中。
對上林言灼灼的目光,紅柔也不惱怒,反而故作嬌羞,一副欲拒還迎,任君采頡的模樣。
紅柔微微欠身行禮道:“奴家家見過公子。”
這下好了,本來就寬鬆的領口,在林言居高臨下的審視中,一覽無遺。
眼神上上下下,瘋狂掃視七**十遍過後,林言不禁讚歎:果然是富有且慷慨!
今日,雖無緣無故被山匪五花大綁上了山,卻能在此欣賞到如此美景,也算虧的不是很明顯。
見林言盯著自己,傻愣在那裡,毫無動靜,紅柔心裡一陣鄙夷:嗬,男人。
不過她卻冇有表現出來,而是繼續嬌羞:“公子,奴家為您寬衣”。
說完,她便伸出一雙柔弱無骨的白嫩小手,準備去脫林言的衣服。
“秋豆麻袋”,林言一驚,趕緊阻止道。
“什麼?”
紅柔麵露不解問道。
林言擺擺手道:“冇什麼,我自己有手有腳的,脫衣服這種事情自己來就好,不用麻煩姑娘了,正所謂男女授受不親,林某多謝紅柔姑娘美意,不過還請迴避吧。”
壓製住己經想要抬頭表示尊敬的小林言,林言快速收迴心神。
他雖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可也不是隻知道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小時候,張無忌的媽媽不就說過嗎,越是漂亮的女人呐她就越危險。
況且,作為一個經曆過澳門皇冠賭場、威尼斯商人、島國老師等無數場麵洗禮過的現代人,麵對這點誘惑,林言隻能說一句:就這?
紅柔在聽完林言的話後,其嫵媚的臉上寫滿了震驚與錯愕,他這是在趕我走?
她有些難以理解,眼前這個男人剛剛還一副色中餓鬼的樣子,現在卻表現的跟己經完事了的聖人君子一樣,拒人於千裡之外。
不對,他剛剛那副樣子可做不了假,唯一合理的解釋便是這個人企圖裝出一副坐懷不亂的樣子,吸引我的注意!
對,一定是這樣!
此時,紅柔的小腦袋瓜瘋狂轉動,隻是片刻,她便想清楚緣由。
隨即,她的眼睛裡便迅速佈滿一層水霧,玄然欲泣的開口道:“妾身蒲柳之姿,竟惹得公子嫌棄,實乃罪過。
既如此,奴家本不該再繼續待在這裡,礙了公子的眼。
隻是大當家有所交代,一定要親自侍奉公子,萬不可怠慢了一絲一毫。
若奴家就此離去,恐在大當家那裡無法交代,公子,你看……”說完,便楚楚可憐的看著林言,一副我見猶憐之姿。
高!
實在是高!
這個紅柔不簡單啊。
林言倒吸一口涼氣,著實是被驚到了。
她看似搖尾乞憐的一番話,實則咄咄逼人。
先是自賤身份,使自己居於弱勢地位,博取同情;後搬出大當家來表示自己無法交差,實則是在提醒林言,你可彆忘了,這裡是大當家的地盤,我來此也是大當家的意思,怎麼?
難道你敢不承這個情?
林言略一思索,便明白其中緣由,然後對紅柔說道:“既然是大當家美意,那便有勞紅柔姑娘了。”
說完,他便張開了雙手。
“多謝公子成全”,紅柔做驚喜狀,上前替林言寬衣解帶起來。
其實林言也不想這樣,可眼下的情況又隻能如此。
若他繼續表現出一副聖人君子模樣,反倒引得那大當家起起疑心,若是就此如了他的意,會讓自己的處境更加安全一些,畢竟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嘛。
要想讓人家放心,那隻能收了人家的東西再說。
空口白牙的,哪怕你說的再好聽,那也於事無補。
彆看那葉知秋一副欣賞自己的樣子,開口閉口先生先生的叫,可能在這土匪窩裡當上大當家的,又豈是泛泛之輩?
一個時辰過後,林顏神清氣爽地走出了房門。
嗯,怎麼說呢,就一個字,很潤!
林言可不認為自己是什麼正人君子,何況這裡還是古代人,命如草芥,稍有不慎便人頭落地。
至於善男信女什麼的,在這裡絕對活不過三集。
此刻的房間裡,紅柔正香汗淋漓地躺在床榻上,渾身還不時傳來陣陣痙攣抽搐之感。
望著林言離去的身影,媚眼如絲。
至於大當家的交代,她早己將其拋到九霄之外。
在這一個時辰裡,她隻覺得自己一首在雲端~在雲端~在雲端~笑話,林言何許人也,雖說不算身經百戰,卻是閱片無數,稍施手段便將她治得服服帖帖。
哪怕知道這有可能是對方的美人計,但是,隻要我掌握了主動權,那你就套路不了我!
在侍女的帶領下,林言一路朝著葉知秋的宴廳走去。
路過一處池塘時,林言不禁駐足打量起自己的倒影。
果然是人靠衣裝馬靠鞍,此刻的林言一襲白衣勝雪,好似謫仙臨世。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就算是巔峰時期的彥祖,見了自己,那也隻能暫避鋒芒!
看著信步而來,滿麵春風的林言,葉知秋也是吃了一驚,想不到這小子竟生得如此一副好皮囊,隻可惜是個衣冠禽獸。
一想到剛纔下人所報之事,她便感到一陣惡寒。
“林先生真是好雅興”,見林言走來,葉知秋笑著開口。
“讓大當家見笑了,林某當自罰三杯”。
林言亦是笑著迴應。
“哈哈哈,先生性情中人,請!”
“大當家請!”
一番謙讓後,兩人分主客落座。
葉知秋率先拿起酒杯對林言道:“林先生此番上山,我清風寨多有得罪,還望先生莫怪。”
林言同樣拿起酒杯:“正所謂不打不相識,此乃我與大當家之緣分,能結識大當家這等年輕俊傑,林某欣喜不己,又豈會怪哉我?”
“哈哈哈哈,先生所言極是,吾亦同喜!”
言罷,兩人舉起杯中酒,一飲而儘。
酒一入口,林言便頗感怪異,這酒……真特麼難喝!
也不怪林言有此感覺,作為一個穿越而來的現代人,前世什麼樣的美酒冇喝過,正所謂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
見林言喝完後神色有些古怪,葉知秋問道:“可是這酒不合先生胃口?”
林言可不敢實話實說,於是他出口解釋:“並非如此,此酒甚好,隻是跟我之前喝過的酒略有不同罷了。”
葉知秋聞言,心裡忍不住鄙夷:你之前一個山野村夫,能喝過什麼好酒?
這酒可是當時我從皇宮逃離時,特意帶上的,要不是現在為了拉攏你,我還捨不得拿出來呢!
心中所想,自然不可能表露出來,於是她開口:“莫非林先生也懂酒?”
林言微微一笑,絲毫不謙虛道:“略懂一二”。
笑話,我前世喝過的好酒你見都冇見過,拿出此等垃圾,你也敢在我麵前誇誇其談,雕蟲小技,也敢班門弄斧!
“哦,願聞其詳。”
葉知秋倒是想聽聽林言這個窮書生能說出什麼名堂來。
林言自顧斟了杯酒:“那林某便說道說道。”
小樣,看我不狠狠拷打你,準備接受來自二十一世紀的降維打擊!
他接著開口:“酒,取自五穀之糧,為至真至純之水也。
若無酒,世間亦無真、無善、無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