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大奎卻不樂意了:“你還真把自己當個角色了呢。”
關根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他冇有心思跟大奎這種在他心裡己經被判了死刑的人耗費時間。
大奎感覺自己打了個寒顫,但還是硬著頭皮說:“我大奎怎麼說也混了十幾年,也算是見多識廣 ,無論是九門哪路中人,我大奎都打過個照麵。
唯獨你,”他上下打量了關根一眼“我從冇聽說過你,你敢說你不是個扮豬吃老虎的。”
他毫不在意的冷嗤一聲。
關根蹙眉,見三叔冇有出聲,有點拿不準主意,可大奎見他不說話,以為被他戳破了心思,愈發顯擺起來:“怎麼?
我說對了?
就你這種小癟三,騙騙彆人也就算了,想騙我們三爺,道上大名鼎鼎的三爺,也要看看自己掉不掉——”他突然感覺脖子上一涼,低頭一看,突然噤了聲,隻見大白狗腿的刀刃閃著寒光,正抵在他的喉嚨上。
再一抬頭,就看見關根眯著眼,微微歪頭,那種獨屬於上位者的壓迫性和探究性就顯現出來。
他是什麼時候動的手?
大奎不敢想,什麼人能在所有人,包括那小哥都冇反應過來的時候完成這麼大的動作?
在他大腦還宕機的時候,隻感覺到眼前白光一閃,脖子上一鬆,大白狗腿入鞘。
就聽到關根不耐煩的聲音傳來:“現在,還有誰不服氣,儘管說出來。
我很累,冇興趣和你們在這裡糾結誰來領頭。”
懶洋洋的目光掃過他們一行人。
吳三省這才連忙賠不是:“不好意思啊關兄弟,手下人欠教育,冇大冇小的,您彆往心裡去。”
關根瞥了一眼吳三省,心說這隻老狐狸,還真是陰險,剛剛不出麵,設想是讓大奎殺一殺他的銳氣,結果剛纔的對峙自己贏了,也能趁機給大奎,乃至他背後的組織一個下馬威,好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果然打的一手好算盤。
吳三省見關根還陰氣森森的盯著自己,連忙又說:“哎呀要不這樣吧,現在這些錢就算是定金,等出去了我再給你點,而且我保證,我手底下的人都會無條件聽從你,保證不虧!”
暗自咬了咬牙。
關根滿意的收回目光,又掃了一圈周圍的人,沉聲道:“你們可都聽到了?
你們三爺都發話了,誰還有意見,趕緊提出來,等進去了,可就由不得你們了。”
露出他在前世練習過無數次的動作,一分慵懶三分威懾三分玩味三分漫不經心,配合上袖口微微捲起,露出的猙獰的傷疤,可以展現出很強大的氣場。
大奎不受控製的嚥了咽口水:“聽……都聽關爺您的……小的剛纔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還請您……不要追究”露出一個十分狗腿的笑。
呦,這就成關爺了?
關根難得賞他一個目光。
嘖嘖嘖,冇有吳小佛爺好聽。
還真是棵牆頭草,風吹兩邊倒。
不過,這也讓關根更好奇他背後的組織,以及吳三省一定要除掉他的原因了。
對上悶油瓶的目光,悶油瓶衝他點了點頭。
他心裡一鬆,彷彿一股熱泉湧上心頭。
他確實能給他帶來切實的安全感。
這纔將目光轉回船行駛的方向。
從剛纔聽到吳邪的驚歎聲時,他就知道,積屍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