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嚇尿了也得參與

采桑聽完心裡發毛,後背一股寒意冒了出來,眼裡閃爍著恐怖的異光,剛剛周嘉清臉上流露出的那種眼神,那種表情,就像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厲鬼一樣,向她來索命。

她驚恐地看向周嘉清,這個女子太可怕了。

雖然聽不懂周嘉清在說什麼,身體本能地蠕動著往後退,想要離周嘉清遠一點,直到退到牆角無處可退,她慌亂地看著周嘉清。

周嘉清緩緩上前一步蹲在地上,捏著采桑的下巴抬起來,采桑仍舊不敢對視周嘉清那雙黑幽幽的眼眸,周嘉清隨即嫣然笑道,附耳說了一句。

就見采桑止不住地搖頭,竟活活地不知被嚇死了還是氣死了,反正是嚥氣了,眼睛瞪得很圓,驚慌地看向眼前。

趙嬤嬤睡得正香,聽秋菊說小姐要將一件很重要的事交給她辦的時候,登時清醒過來,屁顛屁顛地跟著秋菊來到柴房。

既然是很重要的事,趙嬤嬤可不想被秋菊搶了功去。

她搶在秋菊前麵,一把推開柴房的門,快步走了進去。

屋子裡隻有一張破爛的桌子,桌子上放著幾個條形的東西,空氣裡充斥著一股血腥**的味道,地上是亂七八糟堆放的木柴以及雜物。

然而定睛一看,卻讓趙嬤嬤心頭猛地一震,地上的雜物囫圇看過去竟是個人!

一束昏暗的亮光忽地闖進趙嬤嬤眼裡,是秋菊點燃了一根蠟燭,藉著燭火的微光,趙嬤嬤驟然看清地上的人是失去四肢的人!

是采桑!

此刻采桑的眼睛睜得圓圓的,好像在瞪著她似的,頓時一股尿騷味撲麵而來,原是趙嬤嬤嚇得尿了褲子。

趙嬤嬤迅速移開目光不看那怪物,雙腿打著顫不自覺地往後退,不小心碰到破敗的木桌,便把身體的重心都靠在桌上子。

連連拍著胸脯想讓自己鎮定下來,手裡不小心摸到什麼硬物,出於好奇,便拿起來定睛一看,“啊……怎麼是……是手……”

“趙嬤嬤,你怎麼了?采桑變成這樣是罪有應得,可嬤嬤你害怕成這樣子是因為心虛了嗎?”

“秋……秋菊,你個小……小蹄子,不要亂說。”

“哦,那就勞煩趙嬤嬤快一點。”

雖然心裡發寒,還是硬著頭皮回答,聲音依舊帶了一絲明顯的顫抖:“一個屍體有什麼可怕的,我這就處理掉……”

趙嬤嬤嘴上逞強說著,腳下的步子是一步也邁不動。

“小姐看重趙嬤嬤,將這麼隱秘的事情交到你手上,趙嬤嬤要是不願意,我這就去回了小姐。”秋菊長歎一聲道。

好不容易能讓二小姐對自己重新信賴,不辦成這事,那這幾天的功夫就白費了,還怎麼完成二夫人交代的事?

趙嬤嬤心驚膽戰地往前挪動,索性眼一閉心一橫,一把扯過身後準備的麻袋,把屍體套進去,可是不知怎地,這個麻袋有些小,隻能掩住采桑半個身子。

就這樣趙嬤嬤扛著麻袋,側目瞥去,采桑的頭剛好耷拉在她的肩上,心裡不由得一陣陣發毛。

每走一步,采桑的頭顱就會輕微碰到她的肩上,她也一陣顫栗,看到身旁的秋菊一臉輕鬆地抱著四個軀體,暗念道小丫頭片子真是變態。

“趙嬤嬤可真英勇,采桑的屍體是我們一起丟棄的,萬一哪天東窗事發,趙嬤嬤也跑不掉的。不過趙嬤嬤對小姐忠心耿耿,不會有這樣一天的。”秋菊眨巴著眼睛說道。

趙嬤嬤隻得稱是。

待她們走遠後,身後有一道黑影才悄悄上前察看。

春桃和夏荷扶著周嘉清回到陶然苑內室,她仍舊冇睡意,她不知道采桑那句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她知道采桑是西雲國的人,就會活在恐懼之中?

留著采桑也無用處,她推斷采桑應該是西雲國某位主子的忠仆,甘願潛伏在敵國,隻能傳遞個訊息。

西雲國已經被滅國十幾年,竟還有餘孽尚在,如此保密的事采桑是不會知道更多東西的。

還有秦星玥那邊悄悄派人已經三番兩次地想要進柴房了,好在周嘉清特意挑選的兩個侍衛,忠誠又儘職。

上一世她被關在冷宮中,宮外的親人不知道她具體在後宮的哪個宮殿,父親就是派這兩個人摸到冷宮尋找自己,整個後宮都被皇後嚴密把控,發現侍衛的蹤跡後,被皇後身邊的公公帶人過來活活打死。

在死之前這兩人依舊牢牢護著她,不讓棍棒落在她的身上,並偷偷說道“小姐放心……屬下已將具……具體位置……發密信……出宮了,侯爺……定……定能收到……”

這兩個人應該不是府內普通的侍衛。

“小姐,屍體已丟到亂葬崗了,想必明天就被野狗啃食得認不出人樣了。”

“好。”

一大早,周嘉清起床梳洗後,覺得身體有些不適,起初冇在意,以為是最近睡得不好的緣故。

剛出垂花門,竟直直暈倒在地,嚇壞了身後的一眾丫鬟。

“哎,你是叫周嘉什麼來的,過來我問你,你們侯府怎麼冇人來書院?”王楚楚坐在位置上,指著剛進門的周嘉靜趾高氣揚道。

王楚楚是京兆尹府嫡女,往常連周嘉清這侯府嫡女都不怕,更何況周嘉靜這種庶女,她很是看不起的,平湖書院有庶子庶女,可那都是府上得寵的,更有甚者是超過嫡出的寵愛,但鮮少有不受寵的庶女也在。

周嘉靜也是侯府一分子,可大家就像看不到似的。

“我叫……周……周嘉靜。”她小聲說道,看著王楚楚打量著她,連忙低下頭,不敢對視王楚楚傲然的眼神,緊張地嚥了咽口水,“二姐姐……暈……暈倒了。”

“啊?”王楚楚更是疑惑重重,不知道周嘉靜亂七八糟說的什麼。

“周嘉清暈倒了?怕不是因為前幾日打賭誇下海口,最近雖發奮讀書卻自覺趕不上,今日心虛不敢來了吧。”馮夢雨得意地解釋著。

“她暈倒了其他人怎麼也不來書院?”看到周嘉靜怯懦的模樣,王楚楚更是不放在眼裡,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