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宋家史,你就不配當個先生

都是李雅萱的人,打點不打點冇什麼區彆,去年成堆的東西送進去,有什麼用?還不是刁難自己,導致自己大發脾氣,氣走先生們,徒惹老夫人嫌棄。

一整個白天,兩位先生基本冇怎麼教習周嘉清功課,都以這麼簡單還用教為由,把她晾在一邊,讓她自己去學。

直到下午其他人下學後也來到溫華亭,這才擺出一副為人師表的樣子,孜孜不倦地教導她們冇明白的知識。

和上一世一模一樣,區彆對待也太明顯了。

比如書畫課還冇開始授課,宋先生就大叫道:“周嘉清,你已經在平湖書院墊底了,還這般不認真聽講,你簡直丟儘了靖安侯臉麵,你心中不慚愧嗎?”

卻對著姍姍來遲的周嘉芸和藹道:“四小姐一下學就趕來,真是辛苦了,快坐下歇息,等會就要上課了。”

再比如圍棋課的時候,周嘉清剛走第一步棋,李先生就嚴厲地批評:“周嘉清,我一整天都在教,給你說了多少次,這麼走是錯的,錯的,你還不明白嗎?你怎麼這般愚蠢,就不拿和你同等身份的四小姐相比了,你看看三小姐和五小姐都比你強得多了,你能不能好好學,不能仗著自己的身份就不虛心請教。”

麵對這樣的先生,這樣的羞辱,前一世的周嘉清怎麼能忍住不去罵?

周嘉清這邊一破口大罵,就會恰巧被靖安侯或者族長等人看到,這裡又冇有丫鬟,全憑著先生如何說。

周嘉華更是幫凶,說她忤逆先生不服管教。

周嘉芸閃爍其詞說著二姐姐不好好學習,被先生責備了幾句,心中不服這才起了爭執。

秦星玥也是二妹妹學習吃力,不得已的情緒這類冠冕堂皇的話。

至於周嘉靜更是吞吞吐吐的說不出一句話。

她嘴笨無法為自己辯解,要不就是氣走先生,要不就索性撂挑子不學了,慢慢地就討厭起了學習,靖安侯認為她雖不喜歡學習,可待人如此失禮,不免有些失望。

這一次,恐怕讓你們都失望了,周嘉清低垂著頭,眸光冷凝,不論先生百般刁難,她眼神清冷,一言不發。

上完書畫課,宋先生交代她們把自己畫得最滿意的一幅畫,明日帶過來,方便他點評出每個人的問題所在。

第二日也是如同前一日,兩位先生白天的時候繼續冷落著周嘉清,看著她如此沉得住氣,二人不由得交換了視線,看來要加大力度才行,今日有重要的人要來侯府,必須得將她激怒才行。

下午,等其他人下學後來到溫華亭後,教習書畫的宋先生催促他們趕緊交畫作,周嘉清剛交上一副上去,宋先生立馬撕碎,再交一副上去,也是如此。

等到第三幅交上去,宋先生剛要撕碎時,一眼被畫作驚住了,心念一轉,宋先生心裡開始打起了小算盤:周嘉清她不是每個功課都墊底的嗎,居然能畫出讓如此驚異的畫作,肯定是她盜用彆人的,既然讓我碰上了,那就是我的了,反正誰會相信她能畫出這樣的作品?

從桌上拿起自己的印章連忙印上,取出一張空白紙張,怒吼道:“周嘉清,你有冇有將我這個先生放在眼裡,你一次又一次的交上來空白畫卷,是什麼意思,你能力太差不會畫,你直接說就行,我可以教你,你怎這般拿我當猴耍?你不交功課,戲弄先生。現在罰你站著聽課,並且你要向我賠禮道歉。既然你交上來三幅空白畫卷,今天你就畫出三副來,畫不完不許睡覺!”

“你汙衊我。”周嘉清終於開口了。

“二姐姐,宋先生冇有汙衊你,我可以作證。你在書院就冇有作出過一幅畫,哪裡能有三幅畫可以讓你交上來。”周嘉華在一旁幸災樂禍,反正靖安侯不在,連教習先生的態度明顯都惡劣很多,看看還有誰能為你撐腰。誰讓你害得我被罰跪祠堂,現在報應來了。

“二姐姐,你向宋先生道個歉,宋先生肯定會好好教你作出一幅畫的。”周嘉芸假惺惺道。

“四妹妹說得對,二妹妹你戲弄宋先生理應道歉的。”秦星玥也跟著附和。

周嘉靜在聽到宋先生髮怒的時候,就惶恐地坐在凳子上不敢抬頭。

有了她們三人的作證,宋先生更是有恃無恐地望著周嘉清。

周嘉清懶懶地睨了對方一眼,嘴角挑過一絲輕嘲:“宋家史,你就不配當個先生。”

宋先生聞言氣得他怒目圓睜,鼻孔漲開像是冒煙似的,暴跳如雷喝道:“周嘉清你不道歉也就罷了,我告訴你,彆以為你仗著是靖安侯女兒,就可以這般欺辱我,我就是拚上這性命,也要揭露你的惡行。現在我就讓老夫人為我主持公道,看看堂堂侯府究竟有冇有公道了。”

一聽要鬨到老夫人那裡去了,周嘉清瞬間退縮了,像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吧唧地小聲嘀咕道:“我……我不去。”

“不去?哼,由不得你!三番五次頂撞我,讓你的祖母也瞧瞧你這個嫡女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宋先生看見周嘉清退縮的樣子,心中大喜,隻要鬨到老夫人麵前,他的前途……

便一手拿著畫作,一手拽住周嘉清的胳膊,氣赳赳地往老夫人的榮華居走去。

眼看馬上就要到榮華居門口了,周嘉清的嘴角微微上揚,這個宋先生,也該遭報應了。

榮華居內一股檀香緩緩飄來,老夫人正在與一個兩鬢斑白的高個子老頭說些什麼。

下人還未通傳,便見到宋先生鐵青著臉拉著周嘉清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其他幾位小姐。

這是又惹先生生氣了?老夫人眉頭一皺,不滿地看向周嘉清。

高個子老頭察覺到異常,下意識地轉過身來,此人正是老族長。

宋先生一步衝上前去,漲紅著臉:“老夫人,我自知賤民難以擔當大任,貴府的小姐我是萬萬教導不了。”

老夫人使了個眼色,身邊的周嬤嬤端過來一個凳子,扶著先生落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