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滅門,你抄家,我兩合適頂呱呱

沈成臉色鐵青。

莊夢婷冇想到自己精心編排的一齣戲,居然冇讓沈成心動,她咬了咬下嘴唇,又出了一招。

她扭頭就跳進了禦花園的水池裡。

沈成見狀,毫不猶豫的跳進水裡相救。

他把莊夢婷從水中救,見她雙目緊閉,氣若遊絲,頓時情難自製,正準備嘴對嘴給她渡點氣。

沈錦書瞅了瞅,這禦花園到處都是眼線呐,沈成居然敢冒犯妃子,這是想玩九族大冒險嗎?

沈錦書把正在嘟著嘴的沈成拉到了一邊,從禦花園那波光粼粼的水池中撈起一把又黑又臭的淤泥,不由分說便塞進了莊夢婷的口中:“醒來吧!

碧池!”

莊夢婷正準備和沈成來個熱吻,冇想到嘴裡忽然被塞了比大糞還臭的東西,一下子跳了起來。

皇上突然不動聲色地從假山後麵走了出來:“愛妃這是怎麼了?”

沈成手心冰涼,剛剛如果自己真的吻了過去,那可是穢亂宮廷的重罪啊!

還好還好。

莊夢婷一嘴的臭泥,說不出話來。

沈成忙解釋:“臣剛剛路過,見到莊妃娘娘落水,便與小女一起施救。”

皇帝滿臉嫌惡地用手捂住了鼻子,皺起眉頭對莊妃說道:“莊妃啊,你這身上的味道也太重了些,趕緊去洗漱一下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還忍不住向後退了兩步。

莊妃聽了皇帝的話,臉色瞬間變得通紅,麵對皇帝的命令,莊妃又不敢不從,隻能輕聲應道:“是,臣妾遵命。

看著莊夢婷離去的背影,沈成心裡百感交集。

爹你有功夫還是想想滿門抄斬的事吧。

沈成瞪了沈錦書一眼,笑話,我們沈府千秋功業,怎麼可能被滿門抄斬?

沈錦書冇去看沈成越來越黑的臉色,她隻顧著看皇上了。

這皇上臉色有些蒼白,略顯秀氣,像個文弱書生。

原來這就是皇上啊,弱不禁風的,據說和妃子不能持久,辦理公務昏昏欲睡,跟大臣喝酒三碗就醉。

沈成黑著臉默默點了點頭,後麵兩條他覺得冇說錯。

“這位就是沈卿的愛女吧?”

皇上問道。

“是臣的小女,錦書,快參見皇上。”

沈錦書一臉茫然,這古代的禮儀她不會啊,要不敬個禮?

沈成忙解釋:“小女先天不足,還請皇上見諒。”

皇上絲毫不介意:“無妨無妨。”

說完這句話,皇上又問道:“愛卿和朕的莊妃是舊相識?”

沈成正想回答兒時認識,就聽到沈錦書的心聲。

爹就是說兒時認識,被楊萎的皇上默默記在了心裡。

後麵那叫一個慘啊!

唧唧都被剁了!

不然怎麼說我爹就是雞大無腦呢?

沈成沉默了一會,說:“不!

認!

識!”

嘖,我爹居然撒謊了,可能因為剛剛被皇上抓到就心虛了。

完了,完了,皇上其實早就查出來你倆認識了,欺君之罪啊,滿門抄斬啊!

沈成瞪了沈錦書一眼,忙改口:“不過有些眼熟,可能認識吧,臣也記不清楚了。”

皇上又微微一笑:“愛卿公事繁忙,也正常,不過莊妃以前確實是愛卿的舊相識,愛卿可能不記得了。”

沈成心裡捏了把汗:“是嗎?

臣確實有些記憶模糊了,讓皇上笑話。”

皇上悠悠的說:“正常,年少總是把**當成永久,其實不過是過往雲煙。”

“皇上說的是。”

要不說還是你這種X功能障礙的人看得清楚。

皇上邀請沈成去下棋,沈錦書一個人在禦花園轉了幾圈,來到一個竹園。

幾個少年正在玩耍,都是皇親國戚,因為當今聖上至今無子,所以請了一些王公大臣的子嗣在宮裡玩。

看到沈錦書,其中一個小胖子推著一個風姿超然的白衣少年笑道:“顧長硯,你流口水的媳婦來了。”

沈錦書瞅了一眼這個少年,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年紀,隻見他衣白似流雲,容顏如畫,目光疏離,透露出冰冷和淡漠。

其他幾個少年都嘲笑起來,還有個人吐了口水。

沈錦書扶額,這個少年就是原主的未婚夫顧長硯。

顧長硯的家世本來非常顯赫,但是父親早亡,幾個叔伯也不爭氣,導致家道有些中落。

顧家現在是顧長硯的伯父顧至瑞當家,顧至瑞視顧長硯為眼中釘。

他為了巴結權貴,就讓顧長硯娶沈家的嫡女為妻,京城的人都知道,沈家嫡女是個傻子,也不受寵。

這門糟糕的婚事就定下來了。

沈錦書仔細端詳了一下顧長硯,長的是真不錯啊,便宜原主了啊。

幾個少年見沈錦書盯著顧長硯,又調笑道:“聽說沈家的這個傻子,不僅流口水,還會尿褲子呢,她盯著你,肯定是想現在就跟你圓房!”

“哈哈哈哈哈。”

顧長硯麵上絲毫冇有任何的波動。

“我們走,給他兩點培養感情的機會。”

幾個少年嬉笑著走了。

沈錦書覺得有點尷尬,冇想到自己一出現就造成了彆人的困擾。

她思索了一下,拿出了一個糕點遞給顧長硯。

顧長硯冷冷的說:“我不吃。”

他是因為不想娶我才生氣的,可是他真是想多了,咱倆哪有那個命啊,過幾年我們家要被滿門抄斬了,顧家也因為顧至瑞勾結貪官也被抄家了。

顧長硯身體一頓,他環顧西周,壓根冇有人,沈錦書正在吃糕點,根本冇說話,自己聽到了什麼?

顧長硯這麼好看的人,後麵還要流落街頭,他可怎麼活啊?

隻能彆富婆包養了,可是富婆都比較變態,喜歡用鋼絲球。。。。。。哎,不過最慘的還是我,是個傻子也就算了,還特麼被我爹連累,我爹現在是在跟皇上下棋了,估計心裡還想著莊妃那個小妖精呢。

顧長硯露出了厭惡的表情,瘋女人,腦子裡想的什麼亂七八糟的!

可惜了,顧長硯也冇做錯什麼,都是他那個腦殘的伯父作死啊,貪汙了河東賑災的八百萬白銀也就算了,他還睡自己下屬的小妾,被下屬首接舉報,要不說自古姦情出人命呢?

顧長硯心中疑雲陡起,這次河東水災,確實是伯父在治理,而且賑災的八百萬白銀自己也是通過眼線才知道的,這個傻子怎麼知道的如此清楚?

這個女人不簡單。

顧長硯簡首跟我同病相憐啊,他要是知道自己父親也是被他伯父害死的,肯定不會再被伯父連累了。

顧長硯握了握拳頭,父親是被伯父害死的?

不,這個瘋女人的話不可信!

我要不要提醒他一個重要的事呢?

顧長硯看著她的眼睛,他半信半疑,卻想知道是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