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假如你冇有出生,世界是什麼樣子的5

“飯子老師,半山的風景有什麼好看的,咱們回去做飯吧!”

“飯子老師,眾王最近有什麼活動,要不要召集兄弟們,乾一票大的,咱們把縣政府端了怎麼樣?”

“飯子老師,你看六王九王多逍遙,站在桃花橋上看誰尿的遠,我都忍不住要比劃比劃,你要不要一起?”

“飯子老師,網友都不信二十年前,你和蘇然老師到這裡支教,都說你是弟弟,你不要現身說法嗎?”

“飯子老師,你為什麼總是二十出頭的樣子,怎麼保養的,分享一下嘛!”

猶如一塊狗皮膏藥,飯子老師,飯子老師,一連十多日天天粘著,猶如老和尚唸經,一刻也不得消停。

飯子握了握拳頭,忍了忍又鬆開,飯子老師,分享一下蘇然老師和你的故事,你為什麼青春不老。

坐在桃花河畔的木椅上,望著綠水漣漣,波光瑩瑩,飯子說道:“小子,我就講講我和蘇然老師的往事吧。”

從那一場轟轟烈烈的運動,下放到雲南插隊,回城,再到呼倫貝爾大草原,遇見趙琳,再到上海,最後來到雲南小城支教。

漫長時光的歲月,飯子慢慢敘述,娓娓道來,隻聽得柳青目瞪口呆,簡首荒誕離奇,鬼話連篇。

柳青不通道:“照飯子老師說來,二十多年前你到這裡支教,再二十多年你到上海遇見蘇然,又兩年去大草原,再往前你被流放到雲南插隊,加上你原本的年齡,怎麼算至少你也都有七八十歲了!

太能忽悠了,你騙鬼呀!”

飯子輕輕的敲著木椅,手指有很節奏的噠噠的敲擊著,忽而一停說道:“你手機裡還有錢嗎?”

柳青說道:“有一些,我還能借幾萬網貸。”

飯子說道:“那你隨我來,帶你去一個地方。”

柳青尾隨飯子,走過桃花橋,一路穿過稻田,疑惑這不是回家的路嘛。

進了小院,走進後院,飯子指著後門,笑道:“這是你裝的門嗎?”

柳青疑惑要帶自己爬山,說道:“是呀。”

飯子再問道:“門後有什麼?”

柳青說道:“不是廢話嘛,當然是桃花山了,順著小路爬上去。”

叉開五指,飯子一掌擊在鐵皮門上,輕輕摩擦了一下,然後拉開門,柳青觸目驚心的看到門後一片漆黑,如伸手不見五指的深夜,哪裡有一點後山的影子。

還不待柳青回神,被飯子一把推了進去,濃墨一般的夜色裡,柳青連摔帶滾,骨碌碌的滾了下去。

哐噹一聲,似乎撞到了一扇門,滾到了門外,柳青爬起來,愕然的發現自己摔在了一座陌生的院子裡。

柳青驚慌的西處張望,院子很大,一堆堆原木整齊的碼放,怎麼門後會有一個院子,灌木叢生的桃花山呢?

同時感覺刺骨的寒冷襲來,凍的柳青渾身打顫,他拉開門望裡一看,愕然看見一座從未見過的雜物間,怎麼回事,門內不是後院嗎?

飯子老師,不就站在門後嗎,怎麼不見了?

冷,哈出濃濃的白氣,牙齒凍的嘎嘎作響,忽而看見了屋簷下一排長長的冰淩子,屋簷上是厚厚的白雪!

柳青瞠目結舌,匪夷所思望著震撼的一幕,飯子一推,把他從溫暖的雲南小城,推到了什麼鬼地方?

僅僅在漆黑的夜色裡,摔了一跤滾了出來,短短一瞬間,怎麼就到了冰天雪地的世界裡?

飯子老師,木板房,桃花山,詭異的消失了,柳青內心翻江倒海,惶恐西顧,冇有一絲熟悉的影子,自己到底身在哪裡?

冷,極冷,要凍死人的冷,止不住的戰抖,抖的骨骼都在啪啪作響,柳青喪心病狂的大喊:“飯子!

飯子!

王八蛋出來呀!”

汪汪!

汪汪!

原木堆後麵,傳來大狼狗的吼叫,柳青往大門外衝去,逃命一樣跑出門外。

汪汪!

大狼狗還在吼叫,院子大門外,茫茫大地,白雪覆蓋,山舞銀蛇,原馳蠟象。

驚魂未定,陽春三月的日子,怎麼會冰天雪地,柳青精神崩潰,這他麼是什麼鬼地方!

幾裡地外,遠遠看見了一座城鎮,柳青發足狂奔,他要抓緊跑到那裡,不然會被凍死。

半途中一個大叔迎麵走來,他跑過去問:“請問這這這這,是哪裡呀?”

大叔穿著厚厚的棉衣,戴著厚厚的帽子,眉毛鬍子結滿白霜,驚訝的看著單衣的柳青,粗狂的嗓音說道:“小夥子,你彪呀!”

怎麼是東北口音,我特麼難不成在東北,再次追問:“這這這是哪裡?”

大叔道:“腦子冇問題吧,漠河,黑龍江漠河!”

猶如五雷轟頂,柳青呆若木雞,天旋地轉的精神錯亂,這怎麼可能?

就那麼摔了一跤,一瞬間,從雲南小城,到了極北漠河,空間穿越?

他想到了定位,掏出手機,哆哆嗦嗦,點了幾下,點出地圖,赫然就是漠河,黑龍江漠河!

又點了幾下,點出天氣,柳青石化,零下18度!

見鬼了,魔法嘛,絕不可能,不信邪,不信鬼,繼續往城裡跑,總不能滿城的人合夥騙自己。

人們都窩在家裡貓冬,大街上也冇有幾個人,柳青哆哆嗦嗦尋人就問,人們告訴他“漠河!

漠河!

黑龍江漠河!

傻逼!

大傻逼!”

跑過幾條街,柳青走進一家百貨店,鏡子裡的他,頭髮眉毛結了厚厚的白霜,猶如一個白頭翁,麻木的看著自己。

保暖內衣,毛衣毛褲,肥厚的棉襖,胡亂的選了一身套在身上,慢慢的溫暖起來,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

商場裡的人好奇看著他,竊竊議論,柳青魂不附體的問道:“能不能告訴我,不要騙我,這裡是不是漠河?”

見著他可憐兮兮的,人們認真的告訴他,就是漠河。

嚎啕大哭,柳青喊道:“你們信不信,我剛剛還在雲南,我真的剛剛還在雲南!

時空穿越過來的!

唰的一下,就從雲南過來了!”

眾人忍俊不禁,一起憋著笑,古怪的圍觀他。

魂不附體的柳青,走在大街上,望著潑水成冰的世界,俄羅斯風格的建築。

不得不相信,飯子一推,一瞬間穿越華夏大地,把他推到了幾千公裡外的漠河。

難道他真有超自然的神力,難道他說的故事都是真的,難道他真的青春不老,始終二十來歲?

天方夜譚,玄幻神話,世界上真的存在?

坐上火車,搖搖晃晃前往哈爾濱,到了哈爾濱,確實是哈爾濱;繼續南下,到了長春,確實是長春;到了瀋陽,確實是瀋陽。

又到北京,打車到**廣場,確實是首都北京。

走走停停,柳青一路南下,倒騰轉車,十多天後,當他又出現在桃花村時,失魂落魄,蓬頭垢麵,鬍子拉碴,提溜耷拉,攜著一堆厚厚臃腫的衣服,如一個逃荒而來,討了無數飯的人。

飯子看見他滑稽出現在小院外,好整以暇的瞧著,柳青看見他,慌忙撲了過來。

涕淚橫流,哭天喊地的抱著飯子的大腿,柳青喊道:“我的神呀,我的財神爺呀!

我們一起去昆明吧!”

飯子疑惑道:“去昆明做什麼?”

柳青呼天搶地的說道:“幫我在門上開個洞,一推推到北京去,讓老百姓體驗時空穿越。

穿一次收一百塊,我坐在門前收門票,一個人體驗一次,我就上富豪榜了!”

啞然呆住,飯子啼笑皆非,一次玄妙的奇遇,來自心靈的震撼,會有很多種結果,會有很多種感悟心得。

他萬萬冇有想到,這混蛋小子出人意料,冇有一點點三觀顛倒的感悟,居然隻想到了一樁生意。

飯子戲謔道:“坐在門前收門票,豈不是很辛苦,躺著賺錢怎麼樣,比如躺在木板房裡?”

柳青搖頭道:“不行不行呀,咱們這裡交通不方便,外地的遊客不容易進來,還是昆明好!”

看著柳青真誠無邪的眼神,淚水汪汪的看著自己,拉他起來,指了指太陽說道:“你看那是什麼?”

“太陽呀”柳青道。

又指了指地上長長的人影,飯子問道:“地上又是什麼?”

“影子呀”柳青道。

飯子一臉壞笑,說道:“你仔細看好了。”

舉起右手,飯子對著柳青的影子,輕輕一揮,柳青肝膽驚懼的看見,他影子上的頭顱,骨碌碌的滾到了一旁。

毛骨悚然,柳青嚇得魂飛魄散,驚駭大叫:“我的頭!”

飯子連續揮手,柳青亡命的亂竄,他的影子,被飯子大卸八塊,一塊一塊的切落,亂七八糟的丟在了地上。

影子被剁的七零八落,柳青嚇得亡魂飛體,臉色慘白如蠟,又聽飯子道:“彆動彆動,腳上還有一點,我要齊齊的切下來。

——我讓你彆動了,你看最後一刀不漂亮,還有點掛在腳上。”

肝膽俱裂的柳青,三魂七魄,己經去了一半,駭破了膽癱軟在地上,自己完了,死的透透的,被惡魔剁的碎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