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扶雲山,在大霧中若隱若現,此山一年西季蒼翠,彷彿外界的一切都與它無關。
世人傳說,山有仙人,偶有霞光飛瀉,係仙人修行所致。
仙人修行術法,每逢世間疾苦,仙人出世,保世間太平。
正如傳說一樣,扶雲山中確有修士,為一宗門青陽門所在,經過曆代弟子經營,己成為世間第一大宗門,在修真界有極高的地位。
相傳青陽門是盧且所創,少時的盧且出生貧寒,父母是老實巴交的莊稼人,一年西季,一日三餐,盧且一家過著跟所有窮人一樣的生活。
吃不飽、白眼、屈辱是所有窮人的必修課。
有一天,村上來了雜耍團。
冇錢買票入場的盧且,跟往常一樣,隻能被蜂擁的人群遠遠的擠到後麵,隻能怯生生的踮腳站在後麵。
隻聽雜耍老闆一聲鑼響,一個10多歲左右的小孩被推了出來,隻見他麵如冠玉,束髮而立,頗有超然之感。
隨著老闆的一聲吆喝,小孩一躍而起,竟生生騰空數米,躲在最後麵的盧且這纔看清楚。
“仙人、他是仙人”,不知人群中誰喊了一句,所有人立刻跪倒在地。
突然,不知怎的,這小孩猛地一下從半空跌落,似很吃力,大口喘著氣,“哇”,人群再一次震驚。
“啪”一聲響,隻見老闆用鞭子重重打在小孩的身上,“冇用的廢物,白吃老子的飯”,小孩顧不上爬起來,又被老闆打倒在地,他恨恨的盯著老闆,又趕忙低下頭,可見他捱打不止一次了。
此時的盧且,狠狠攥著拳頭,常年逆來順受的他,眼淚在眼眶中打轉,“他掉下來己經很痛了,為什麼還要打他呀”,盧且小聲說道。
表演砸鍋的雜耍團並冇有因為這個插曲結束,另一個節目又鳴鑼開場,但盧且卻並冇有興趣聽下去了,剛纔小孩兒的表演一首停在他的腦子裡。
趁著人群沉浸在噴火等精彩節目中時,他悄悄擠到雜耍團的後台,隻見那個小孩一言不發的斜躺在牆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看到盧且進來,他似乎很驚訝,“你是誰,來這裡做什麼”,他冷冰冰的問道。
“你很疼吧”,盧且擦著眼角的眼淚問道。
小孩兒似有所觸動,“你快走吧,被彆人發現會打死你的”,他的語氣還是冷冷的。
“我叫盧且,他們為什麼打你”,盧且自顧自的問道,“我本是安瀾門修士,因貪玩偷跑出門派,這夥賊人發現我會飛身法,謊騙鎖住我,逼我雜耍”。
“什麼?
修士,你竟是村長說過的修士”,盧且瞪大了雙眼,自從聽過村長講過修士的故事後,他早己暗暗發誓,也要成為一名修士,再也不受彆人欺負。
此時見到真的修士,8歲的盧且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激動。
“我也想成為一名修士,可以嗎?”
盧且忍不住問道,“要成為修士須得吃世間最大的苦,且天賦異稟者,你.......唉”小孩修士搖搖頭,聽到否定的回答後,盧且眼神黯淡了下來。
“不過,要能回到門派,師父看過之後才能確定”,“真的嗎?
太好了,那怎樣才能見到你師父呢?”
盧且急忙問道,“安瀾門在數千裡之外,我被抓來這裡己經三年了,我逃跑過幾次,我術法不精,都被抓回來了,跑不出去的”。
盧且神情又黯然了,突然,似是想到了什麼,“對了,我可以幫你,我與你身形相似,扮成你,躺在這裡,一時半刻定不會發現你跑了,等到他們發現你己經走遠了”。
“那你怎麼辦,總會被髮現,到時候他們會打死你”小孩修士似有所動說道,“你儘管跑就好,經過青陽村時且告知我父母,三天後帶村上人來此尋我,定不會有事”,似是為打消小孩修士疑慮,“放心吧,瓊國律法,販農人者,死,有村上人和我父母來尋我,他們不敢鬨大,到時候我定會安然無恙的回到家裡”。
“如此,便多謝,我回到門派定會告知師父前來尋你”。
“可是,你受傷了還能走嗎?”
盧且問道,“無妨,我身上還有幾粒治傷丹藥,服用後便能恢複”,隻見小孩修士從懷中掏出小巧精緻的一個瓷瓶子,倒出一粒丹藥放入口中,不消片刻,竟真的恢複了。
兩人互換衣物後拜彆,臨行送給盧且一粒治傷丹藥,告誡他保重。
“竟忘了問他名諱”,盧且小聲嘀咕道,隨即把頭埋入懷中。
一會兒,聽到有人罵罵咧咧進來,“你個冇用的廢物”,原來是老闆。
踢了一腳,又折返出去,想來此番裝束,加上光線昏暗,確能矇混過關。
三天過去了,雜耍團表演結束要了,有夥計來帶小孩修士離開,剛抬至帳篷口,藉著亮光一看,竟發現不是,“老闆快來,那小子跑了”,夥計慌亂喊道,“什麼?
小雜種,竟然敢跑”,老闆火急火燎的跑來,發現那人確己逃跑,“給我追,抓回來,我要打死他”,“他早就跑遠了”,盧且掙脫夥計,這時老闆才反應過來,惡狠狠盯著盧且,“死小子,是你幫他跑的”,給我打,隨後一陣拳打腳踢。
“我的孩子,盧且”,聽到母親的喊聲,一群夥計這才停下了毒打,原是村長和父母他們來了,“小孩修士果然重情義”,盧且想道。
“你們在做什麼,瓊國律,販農人者,死”村長盯著老闆厲聲道,“他...拐跑了...不......”,老闆認命似的垂下了雙臂,隨即,指揮雜耍團逃跑似的的離開了這裡,想來小孩修士的身份他是知道的,他也清楚,一旦遭到修士的報複,後果有多嚴重。
有驚無險,盧且回到了家裡,身受重傷的他告訴父母身上有藥後昏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