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爺,您怎麼回來了?”穆綰不禁訝異,目光流轉,在沈雲溪身上細細打量。上次邪氣突現時他亦在場,如今再逢此景,是偶然之巧,抑或是……
“恰巧回來取件東西。”沈雲溪語調如常,波瀾不驚。
“原來如此。”穆綰笑靨如花,言辭間卻暗藏鋒芒,“這條項鍊是我無意間在地上發現的,款式頗為獨特,溪爺能否讓我一觀?”
沈雲溪聞言,眸色微沉:“既是遺落之物,理當歸還原主。”
穆綰笑容戛然而止,眼神驟然犀利,直直射向沈雲溪:“溪爺,此鏈,我必看不可。”
瞬間,沈雲溪察覺穆綰眉宇間閃過一絲戾氣,周身威壓陡增。蘇謹心驚,急忙瞥向穆綰,眼中滿是憂慮。
“穆綰,我已言明,項鍊應歸還其主。”沈雲溪目光掃過穆綰,語中透出明顯的不滿。
穆綰眉頭微蹙,深知沈雲溪對她而言猶如移動的靈力寶庫,此時與他硬碰硬實非明智之舉。於是,她故作灑脫,彷彿剛纔釋放強大氣場之人並非她自己,嘴角上揚,語氣中不再帶有堅持:“項鍊確係遺失此處,失主無從得知。罷了,我即將離院,便順道將它交予樓下護士,若有人認領,由她們處置便是。”
沈雲溪應答滴水不漏,愈發引起穆綰疑竇。她略一頷首:“既然如此,項鍊便交予您。我先行回病房了。”
行至半途,穆綰忽地駐足,回首凝視沈雲溪:“溪爺明日何時前來?”
“未定。”沈雲溪答道。
“鍼灸治療不可中斷,否則不僅無益於您身體,甚至……”
“會來。”沈雲溪打斷她,眼神深邃,似已洞察一切。
穆綰一愣,隨即清醒:已被此人看穿,再難操控。她故作鎮定,瀟灑地比出“OK”手勢,飄然轉身,消失於轉角。蘇謹見狀,悄然鬆了口氣,暗忖:短短片刻,溪爺與穆小姐言語間玄機重重,似是在打一場無聲的太極。
“蘇謹,我們走。”沈雲溪收回目光,緊握項鍊,轉身離去。
次日清晨,穆綰悠然醒來,隻覺神清氣爽,正欲起身,門外忽聞細微動靜。
“請進。”她慵懶應聲,以為是送餐護士駕到。
然而,一位身披風衣、麵覆口罩的男子徑直步入病房。穆綰動作一滯,神色微妙,未發一言。
“綰綰,我終於見到你了。”男子摘下口罩,露出一張比女子更為細膩的臉龐——葉瀚。
穆綰腦海中浮現出記憶中那張臉,與眼前之人緩緩重合,麵色頓時冷若寒霜。
“有何貴乾?”她聲音淡漠,冰冷刺骨,令葉瀚的笑容瞬間僵硬。
“聽聞你受傷,我立刻推掉所有工作,趕來探望你近日狀況如何。”葉瀚解釋道。
穆綰目光如冰,直逼葉瀚:“見過了,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