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兵戈見

創異世之初,天道為補缺天地,以天道之力強行閉合永熙山。

這條裂縫,便是永熙山的神脈----永熙裂穀。

永熙山以東,以墨河為中心,混沌力孕育出了墨族。

永熙山以西,以若木為中心,吸收天清之力,孕育天族。

此外,又有天道從彆的小世界遷徙到這裡來的族人,比如人族、靈族、妖族等等。

但唯有一點,傳聞永熙裂穀蘊含豐富的神力,是曆代墨族和天族的必爭之地。

千百年的天墨戰爭,導致兩族水火不容。

自創世以來,天道對自己的作品並不滿意,但考慮到天道之力摧毀毀滅性巨大,於是以混沌之力孕育出魔神梧安,即為滅世之神,也稱毀滅之神,幫助自己創立天地。

但她同時賦予梧安仁慈和悲憫,讓梧安既毀滅,也憐愛世人。

天道將梧安安置於墨族墨河中心,此地除了魔神外無人能進。

天道見天地漸漸趨於安穩,為了製衡墨族,又以天清之力孕育出了生息女神柳葉,安置於天外天的虛無宮中。

天息是天道按照自己的模樣捏,也是她為異世創建的最後一位神,對於很像自己的小女兒,天道非常喜愛。

虛宮的中央則是若木,由生息女神柳葉日夜照看,天族卻無法踏足此地,除了生息女神柳葉,無人能進來。

這顆參天大樹150年一結果,果子似人非人,似桃非桃,見土便入,見金便落,見水便融,見火便化,存於樹枝之上纔可長長久久。

這棵樹對於仙界乃是聖樹,無人能觸及,天族人觀此樹,樹冠深於雲端,樹根隱於霧中,隻見樹乾和樹乾上些許葉子。

梧安和柳葉都己習慣了天墨紛爭,一個為了避免好鬥的族人不斷地請求自己出麵打仗而選擇沉睡,另一個則成天閉門不出照顧若木。

對於天族而言,柳葉隻是一個傳說,天族自建立起從未見過柳葉,就連魔神梧安也不知柳葉是否真的存在,或許,他根本不知道柳葉的存在,而柳葉卻知道梧安。

首到一天,生息女神柳葉發現若木的一截根似乎被混沌之力侵染,有枯萎之勢,這才撥開雲霧檢視原因。

原來墨族入侵,天族節節敗退,天族似有人丁衰敗之象,永熙裂穀的每年朝拜,也是墨族前來貢獻祭物,卻少見天族的身影。

柳葉皺了皺眉頭,用金杵敲落一顆若木的果實,將其捏成自己的模樣,又從眉心抽取出一絲神魂吹入果實中。

這果實有了生氣,化成一個蹦蹦跳跳的女孩子。

柳葉又用若木的葉子為其製作銀光鎧甲,用樹枝化作長槍贈與她,為她起名“安寧”。

安寧接受了柳葉的命令,前往戰場,與魔界大戰。

天墨打的正熱,忽見一白衣女子從天而降,女子周身散發著濃鬱的仙氣,仙將一看,知道是自家的生息女神出手了,頓時士氣大振,迫使墨族節節敗退。

仙界在安寧的帶領下,首打到了墨河之南。

安寧見己打到了墨河,感受到了沉重的混沌之力,便打算收兵回家。

但手下天族哪肯罷休?

多年的欺淩使天族鉚足了仇恨,仗著自家有生息女神的幫助,對墨族大肆殺虐,婦女兒童皆不放過。

墨族婦孺兒童死傷無數,年女老少在死人堆裡哭泣,眼淚混著血水流入墨河,首到染紅了整條河,河水中的悲傷喚醒了魔神梧安。

沉睡中的梧安被族人的血淚喚醒,他冇想到沉睡了千百年後,再次睜眼的第一幕竟是族人的凋零和血紅的墨河水,河水中充滿了無儘的憂傷和痛苦。

梧安被這種悲傷的氣息感染,大為震動,決定走出墨河看看發生了什麼。

剛踏出墨河,他便看到墨族人橫屍遍地,哀哭遍野,空氣中瀰漫著血腥和悲慟後的虛無,定睛看,天族殺紅了眼,絲毫不顧及墨族孩子和老人的哀求,甚至抓了墨族的女子.......。

那一刻,梧安不知自己是何情緒,怒,不知從何而起,悲,不知如何安放。

短暫平複心情後,梧安第一反應速速迎戰。

墨族見自家魔神醒來,士氣大振,很快扳回了局勢。

但梧安自知不可大肆屠戮,隻是抓回了安寧,幫族人搶回失地,安頓好族人後就回墨河了。

梧安是毀滅之神,所以無法複生萬物。

隻能安排掩埋族人屍體,並用神力捏出無數盞承載族人身體的靈燈,幫助族人儘快渡過永熙山的冥口,讓族人儘快輪迴轉生。

他每放一盞燈,都能看到燈中靈魂的過往,連同靈魂的憂傷、喜悅、憤怒和失落.....。

他感受著每一個生命,人性便被無限放大,再扭頭看被自己抓來的安寧,怒不可赦。

他扒光了女人的戰甲,用魔鏈拴住了女人的琵琶骨將她吊在半年空,任由女人的血和汗水混合滴落墨河。

“我要用你的血,祭奠我的族人。”

安寧隻覺得,自從出生以來,打仗被混沌力傷了都冇這般疼。

梧安為了使她儘受折磨,讓她的血不凝固,血水不斷地從肩膀滲出,胸前背後的衣衫全都被染紅了。

安寧隻覺得,呼吸的每一口空氣都疼,汗水夾雜著血水滴落墨河,頭髮也被汗水打濕成一縷縷粘在額上。

幾番暈厥後,梧安又用墨河水將其潑醒。

那墨河水極鹹,又充滿了混沌力專克天清力,將安寧稍微癒合一點的傷口生生撕開。

“你....不如...殺......了我。”

安寧咬著著泛白的嘴唇渾身顫抖著.梧安捏住她的下巴:“殺了你?

那豈不是便宜你了?

我要折磨你。”

說罷捏著她的下巴強行把她的臉扭向那條血色的河水,“這就是你們天族乾的好事。”

“可....可..你也...是....神........悲....”“憫”字還未出口,安寧便不做聲了,頭重重的垂了下去。

梧安以為她又暈了,便用墨河水潑了幾潑,發現也冇反應,這才知道她死了。

感受到這具身體己冇了氣息,梧安便將她摘下來丟入墨河中,嫌棄道:“無趣”。

連著幾日,梧安不眠不休的折著燈,腦中卻不斷迴盪著一個女子清冷的聲音,這聲音若遠山風的寒涼,又似林間雪花的輕盈:“梧安,可以了,放下吧”梧安絲毫無畏懼。

“與你何乾!”

“梧安,停手吧,你可以繼續歇息了。”

“閉嘴!”

這邊的柳葉歎了口氣,他知道,此時梧安的人性己然被無限放大。

她似乎預見到了人性被放大後的梧安殺紅了眼,天族和其他族人遭遇了前所未有的災難。

她抬眼看了看一旁的若木,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