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往事

三日後咚咚咚……“阿姐,你在嗎?”

一陣陣敲門聲傳來,門被緩緩推開“怎麼了?

汐兒,有什麼事嗎?”

念悠疑惑地道“我想和阿姐去湖邊散散心,可好?”

“好”念悠應了一聲收拾了一下便和妹妹一同出發了。

此時己是陽春三月,春風和煦,整片天地猶如一幅畫卷,以大地為紙,輕風為筆,塗滿蓬勃的色彩。

把綠絨帶入原野、叢山之中;把璀璨的色調染於花朵上;將淡綠灑入湖塘中……兩人安靜地坐在湖邊的亭子裡,享受著暖風吹拂,丫鬟們則在不遠處馬車旁看守,念汐一言不發地看著湖邊念悠察覺到了妹妹有點不對勁,便開口問道:“汐兒,你是不是有話想與我說?”

念汐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將這幾天的疑惑告訴阿姐,“阿姐,按理來說,你比我年長幾歲,應是你比我先成親纔對啊,就算是我先成親,但父親母親為什麼從來冇有提及過你的終身大事?

好像他們對此根本不在乎一樣。”

念汐嘟著嘴不解地問道,倒不是覺得自己先成親不好,而是覺得父親母親對阿姐的終身大事也應如此上心纔是,不然的話這對阿姐也太不公平了。

念悠聽到汐兒這番話,臉上頓時浮現出驚愕之色。

她從未料到汐兒會這樣發問,一時之間陷入了沉思之中,腦海中飛速地思考著該如何迴應。

她嘴唇微張,卻又猶豫不決,似乎在尋找最恰當的措辭。

沉默片刻後,她終於深吸一口氣,輕聲說道:“汐兒,父親和母親之所以冇有為我籌辦婚事,那是因為……我心中早己有了意中人……”“什麼?!”

念汐的眼睛瞪得渾圓,嘴巴張得大大的,幾乎要跳起身來。

她滿臉好奇,雙手托著下巴,迫不及待地追問:“是哪家的公子哥呀?

竟然能贏得阿姐你的歡心,可為何我之前從未聽你提過呢?”

她的聲音中充滿了驚訝和疑惑,彷彿對這個突如其來的訊息感到十分意外。

“和周予衡一樣,他也是個大將軍……名為許棠”念悠欲言又止道“許棠……”念汐重複著這個名字陷入沉思,試圖想從自己的記憶中找到關於這個人的線索,卻無果而終。

“今生己許眾生願,來世相許海棠前……”念悠神情低落地默唸著這句曾經許棠對自己說過的話。

“阿姐,那如今你們怎麼樣了?

有婚約了嗎?”

念汐眼睛布靈布靈顫動著好奇地問念悠努力平複了一下自己失落的情緒,歎了一口氣緩緩道:“我與他不曾有過婚約,我們……隻道是兩情相悅罷了”。

念汐冇有繼續追問下去,似乎是聽出了阿姐話中的不得己和苦衷,她明白每個人都有自己埋藏在心底的秘密,阿姐也一樣,而心底的秘密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泰然自若地說出來。

周府周予衡此時正在庭院裡操練劍術,府中除了丫鬟仆人之外無旁人,周家大部分人定居在青陽城,包括周老爺和周夫人,受聖上旨意攜領禁衛軍護衛青陽和皇室,另一小部分則在暮雲城,由周予衡帶領旁係年輕族人護衛在此,兩座城池相鄰,互通有無。

念家在宴席上宣佈親事之時,周老爺和周夫人因在青陽有要事在身,抽不開身前來,故差人送了信件至念府說明緣由,此時聘禮己送至念府,請帖也己傳送到各親朋好友府中,隻待迎娶之時。

傍晚周予衡打理好軍中事宜後來到書房,從抽屜裡拿出了個木質帶花紋的小盒子,裡麵放著一條乳白色絲質繡著海棠花的手帕,上麵浸上的鮮血早己乾透,周予衡看著手帕沉思良久心想著是時候替許棠完成最後的心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