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的語氣滿帶威脅,就好像白楚瀟隻要敢說是,他就會一把掐死白楚瀟。
白楚瀟冷笑道:“三殿下,一個巴掌拍不響,殿下早知我是蕭王未婚妻,還對我勾勾搭搭的,傳出去就不怕人說閒話?”
“本宮對你勾勾搭搭?不是你想方設法地爬本宮床嗎?這些你都忘了?”
說話間,齊墨欺身而近,一張陰柔的臉在白楚瀟麵前放大,眼裡滿是輕浮。
白楚瀟眸光微沉,想調戲她?
上一個調戲她的人,命根子被她踢斷了。
“怎麼,三殿下這是發情了?”白楚瀟神色冷凝,語氣之中滿含諷刺。
她一手搭在椅子扶手上,水墨畫般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對麵男人。
三皇子伸出手來,捏住白楚瀟的臉,光滑細膩的肌膚吹彈可破,就如一塊雪白細嫩的凝脂。
齊墨先前就飲了些酒,這會兒體內不知怎麼的,一股無名熱火直往上衝。
他目光癡迷地看著白楚瀟,哪怕這女人失去了海藻般的烏黑長髮,依然美得讓人驚豔。
而此時,她神態不羈,似笑非笑之間眉目含情,更好似在邀請。
“啊——”
齊墨尖叫起來,他手腕被白楚瀟捏住,一道猛力踹向他小腹,他整個人被踹得直往後退。
白楚瀟滿是嫌惡地拿出一條手帕,擦了擦自己的臉。
“三殿下若是想發情,怕是找錯人了。”
“白楚瀟,你竟敢打本宮?”齊墨怒目圓睜,這女人竟敢對他動手?
“我警告三殿下,下次要是再敢這樣對我動手動腳的,小心我廢了你。”
白楚瀟說話間,捏住桌子上杯子,狠狠地用力一砸,就砸出了幾塊碎片。
她從中挑出一塊鋒利的尖角,跟玩兒似的捏在手中,目光冰冷盯著三皇子。
齊墨頭腦頓時清醒了幾分,可身體愈發的燥熱。
他整個人就像是著火了一般,尤其是看到白楚瀟這張臉,就想衝上去。
齊墨惱羞成怒,朝著白楚瀟撲去,白楚瀟麵色一沉,是她剛剛說得還不夠清楚嗎?
還是說,這男人覺得她的威脅毫無作用?
白楚瀟側身一躲,齊墨撲了個空。
齊墨冷笑道:“裝什麼裝?你不是早就想爬本宮的床了嗎?今日本宮就給你這個機會,好好地把本宮伺候好了,什麼都好說。”
白楚瀟滿臉嫌惡地看了他一眼,這男人像是有什麼大病。
“本宮也不嫌棄你被敵人擄去糟蹋了,隻要你將本宮伺候舒服了,抬你進門做個小妾,也不是不可以。”
白楚瀟:……
這男人哪裡來的自信啊?
以為全天下人都巴不得給他做小妾?
白楚瀟冷笑一聲,勾唇道:“我還是更喜歡做蕭王妃。”
齊墨一聽這話,登時勃然大怒:“所以,你到底還是騙了本宮?你心裡還是裝著蕭王?”
“冇錯!我勸三殿下還是趁早打消這個肮臟齷蹉的念頭。”
比起這男人,蕭王簡直就是人間理想。
“來人,把房門關上。”齊墨唇角勾起一抹邪惡的笑意,“本宮今日要好好地收拾收拾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他隻要一想到蕭王強行逼他出兵,還將他軟禁在這裡,就一肚子的氣。
他弄不了蕭王,還弄不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
屋子裡光線一暗。
大門被人從外麵關上,侍衛們聽話地退了出去。
齊墨冷笑著看向白楚瀟,將自己的外袍脫了,擲到地上。
“你是自己乖乖過來,還是等著本宮去抓你?”
白楚瀟心中冷笑,麵上神色不變:“來呀,殿下過來呀。”
“這就對了嘛。”齊墨嗤笑一聲,邁開步子朝著白楚瀟走去。
他兩手撐在白楚瀟麵前的椅子扶手上,俯下身來盯著白楚瀟。
白楚瀟輕輕抬起眸子,似笑非笑看著齊墨。
等到齊墨靠近,白楚瀟猛地站起身來,一把抓住齊墨頭髮,將他頭揪得直往後仰。
白楚瀟提起桌上茶壺,就將裡麵的茶水全部倒在了齊墨頭上。
“賤人!你做什麼?”滿壺茶水當頭澆下,齊墨身上立時就濕透了。
他摸了一把臉,全是水,還有大片大片的茶葉。
“三殿下這就不懂了吧?這樣玩,才刺激!纔有情調!”
白楚瀟輕笑一聲,握著茶壺的手一鬆,茶壺“砰”的一聲就摔在了地上,落了滿地的碎片。
“三殿下既然想玩兒,我就陪殿下好好地玩一玩。”
白楚瀟說著,抓住齊墨衣領用力一推,就把他推倒在滿是瓷片的地上。
“啊!你這賤人!瓷片紮到我了!”齊墨驚叫一聲,背上立時被紮出幾道口子。
他奮力掙紮起來,身子卻被白楚瀟死死地按住。
鮮血從後背流下來,痛得齊墨麵目猙獰。
“三殿下,要想玩兒刺激的,就得付出代價,這點痛都忍受不了,還玩兒什麼啊?”
齊墨愣愣看著白楚瀟,隻覺得她變了,變得放肆又大膽!
一點也不像從前那個對他唯唯諾諾,滿心愛慕之人了。
“白楚瀟,本宮可是皇子,你膽敢傷害本宮?”齊墨震怒道,“本宮回頭稟報父皇,抄了你白家!”
“我好怕啊!”白楚瀟笑,“我怕三殿下還冇來得及抄我家,就被陛下給貶為庶人了……畢竟,三皇子今日的行為,和強搶良家婦女有什麼分彆?”
白楚瀟死死壓著齊墨,將他身體往碎瓷片裡按,讓他一動也冇法動彈。
齊墨痛得齜牙咧嘴,朝門外大吼:“來人啊……來……”
白楚瀟從他腳上脫下襪子,直接塞到了他嘴裡。
齊墨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這女人竟敢這麼對他,他要殺了這女人!
就在這時,門口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
“表哥,喜兒親眼看到白三小姐打扮得妖豔無比,到三皇子這兒來了,白三小姐還說,要把自己作為禮物,獻給三皇子殿下……”
白楚瀟眸光眯起,梁月晴的聲音。
怎麼哪兒都有她?
門外男人滿麵陰沉,徑直越過守在門口的護衛,一腳踹開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