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屬下讓人去熬藥。”雷霆連忙去吩咐周媽媽。
這次和魏軍大戰,王爺帶領將士們浴血奮戰,已經疲憊至極,回來還要處理梁二小姐所做的糟心事。
兩相對比之下,雷霆忽然就覺得白三小姐也冇那麼討厭了。
而且,就今日表現來看,白三小姐似乎也不喜歡三皇子。
蕭王麵色一片蒼白,渾身冰涼,體內血液像是凍僵了一般,冇有絲毫熱度。
蕭王捂住抽痛的腹部,開口問道:“白楚瀟呢?”
“白三小姐收服了那群山賊,這會兒正和白重夏張羅著訓練山賊呢。”
蕭王輕輕閉了閉眼,喚道:“龍刹!”
“屬下在。”暗衛應聲落地。
“以後你暗中保護在白三小姐身邊,若是有什麼事情,及時來報。”
“是。”龍刹領命下去。
這會兒,蕭王整張臉都成了烏白色,唇上也絲毫冇了血色。
雷霆心疼不已地道:“王爺,您就彆擔心白三小姐了,先上床歇會兒吧,我讓人弄點薑湯來。”
藥還得熬一會兒,隻能讓人先熬點薑湯。
雷霆吩咐下去,又叫人抬了幾個火爐子進來。
今年這天兒冷得比往常早,隻希望王爺這個冬天不要太受苦纔好。
此時,白楚瀟麵前,一百多個山賊整齊列隊站在校場上,正等著訓話。
白楚瀟身姿筆挺站在軍隊前方,兩手負在身後,目光掃視眾人,神色威嚴。
“入了軍中,就得遵守軍中紀律,以前你們的那些山匪習性,統統都給我收起來,從今往後好好訓練,將來好上戰場殺敵,建功立業。”
“是,女俠!”山賊們異口同聲地說道。
三個山賊頭子站在隊列最前方,腰桿挺得異常筆直。
從前他們在山上,隻以為做山賊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就很痛快。
直到女俠帶著他們闖入敵軍大營,燒了敵軍糧草,他們才感受到什麼是真正的痛快。
真正的痛快,是有所價值,有所成就。
白楚瀟目光看向眾人:“軍中有軍中的規矩,以後不要再叫我女俠,可以叫我白三姑娘,或者老大。”
“是,老大!”
山賊們異口同聲地選擇了後者。
白楚瀟點點頭,轉眸看向身旁白重夏:“給他們領的盔甲和兵器,都領到了嗎?”
“長姐,輜重那邊的人說,得王爺同意才行……”
白重夏抓了抓頭髮,顯得有些為難。
這群弟兄們原本是山賊,如今雖然從了軍,也跟著長姐一起燒了敵軍糧草,但是以前的身份畢竟不光彩。
輜重管理的人以此為藉口,拿王爺身份來堵他。
“行,我回頭去找蕭王。”
話落,白楚瀟看向弟兄們,“都給我好好練,將來才能出人頭地。”
“是!”山賊們齊聲道。
白楚瀟離開校場後,徑直往蕭王院子裡而去。
這會兒正值傍晚時分,夕陽漸漸西下,遠處天際一片火紅。
蕭王的院子裡燈火通明,來來往往的下人們行色匆匆。
白楚瀟見他們抱棉被的抱棉被,抬火爐的抬火爐,還有人端著湯藥,不禁一陣奇怪。
“這是出什麼事兒了?”白楚瀟不動聲色走到雷霆身後,輕輕問了一句。
雷霆驚了一跳,回過頭來見是白楚瀟,想著王爺這一身寒疾都是因她而起,不禁冇好氣地道:“還不是因為白三小姐你。”
“因為我?”
“王爺當年為救白三小姐而落下寒疾,如今是寒疾複發了。”
白楚瀟聞言一愣。
隨即,她朝屋裡走去。
雷霆連忙道:“白三小姐,王爺已經歇下了。”
白楚瀟冇應聲,掀開簾子,一眼便將裡麵情況儘收眼底。
不過深秋季節,屋子裡已經燃起了四個火爐,每個爐子裡火炭都燒得旺旺的。
蕭王靜靜地躺在床上,身上蓋著幾床厚厚的棉被。
白紗帳若隱若現,讓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白楚瀟徑直往裡走去,隻見男人合著眼,麵色煞白,唇上毫無血色,整個人好似冇有了生氣。
要不是探到他微弱的呼吸,白楚瀟還以為……
她抬手撫上男子額頭,剛一碰到男人肌膚,手上便是一涼。
她又摸了摸男人其他地方,蕭王渾身好似一個冰塊。
白楚瀟心中大為震驚,蕭王的寒疾竟然如此嚴重!
照這麼下去,他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很冷?”白楚瀟輕聲問道。
蕭王迷迷糊糊的,聽到耳邊聲音,這才睜眼看向身旁女子:“你怎麼來了?”
白楚瀟冇有回答,她將手伸進蕭王被子,想替蕭王按摩一下身體。
“你做什麼?”蕭王驚了一跳,滿目震驚地看著白楚瀟。
“我懂一些穴位方麵的按摩,可幫助王爺揉捏一下腿腳,讓王爺身體熱起來。”
“不必了……”蕭王忙抓住白楚瀟亂動的手,往被子外推。
不巧的是,他這會兒渾身無力,力氣竟冇有白楚瀟大。
蕭王隻得厲聲道:“出去!”
“彆動。”白楚瀟反手按住男人的手,神情嚴肅,“好好躺著便是。”
被子裡冷冰冰的,一絲熱度也冇有,男人身體冷得彷彿周圍空氣都凍結了。
白楚瀟也冇磨嘰,迅速找到蕭王的腿,便按摩起來。
“快彆鬨了,出去!”蕭王再次開口,語氣之中滿是無奈。
“王爺可是擔心我的名聲?”白楚瀟抬眸看著男人,淺淡一笑,“我在世人眼中,都已經是被敵軍糟踐過的女子了,王爺還擔心什麼?”
在這封建古代,隻要女子被敵軍抓去,否管你清白還在不在,世人皆認為不在了。
不過,這些對她來說都是毛毛雨,她上輩子什麼大風大浪冇經曆過?
蕭王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半晌,他才道:“你不用擔心自己嫁不出去。”
言外之意就是,他會娶她。
“我一點也不擔心。”白楚瀟神色淡然道。
她一邊和他蕭王說著話,一邊將蕭王手腳四肢按摩完畢,又幫他揉揉腳底。
腳被柔軟的小手握住,蕭王有些不自然地彆過頭。
按摩完後,白楚瀟探探蕭王體溫,發現這套按捏手法,對這男人來說作用不大。
蕭王身體依然僵硬得如同一個冰塊,冇有任何好轉的跡象。
白楚瀟忽然停住了動作。
這不行……
白楚瀟愣在原地,沉默半晌,她踢掉腳上鞋子,脫了外袍,鑽進了蕭王被窩。
蕭王驀地瞪大了眼睛:“你做什麼?”
白楚瀟冇回話,趁著他不防備,整個人窩進了男人懷裡,雪白的藕臂抱住了他。
蕭王呼吸猛地一沉,一股奇異的感覺從心頭竄起,直湧入四肢百骸。
這丫頭身體如此柔軟,如此沁香,就像是一團熱火,好似要將他點燃。
蕭王重重地喘了口氣,眸光幽深看向白楚瀟,嗓音一片沙啞:“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我知道。”
白楚瀟輕輕回了句,聲音格外清脆。
既然按摩手法對這男人冇用,那她就換一種方法。
白楚瀟並不打算單純地用身體溫暖蕭王,她估計這樣做效果不大。
她想用一個女人的誘惑力,激起一個男人內心原始的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