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還顧著白楚瀟是蕭王未婚妻,想著以後能從白楚瀟那兒撈些好處,給她幾分顏麵。
現在白楚瀟失去了清白,蕭王還會要她纔怪?
—旦她被蕭王退婚,就冇有任何利用價值了。
白楚瀟的麵色—點點沉了下來,這李芳卉當年本來想嫁的人是她父親,被她父親斷然拒絕後,纔想方設法賴上了她大伯。
白鶴霖原本也是不要這女人的,這女人就用了特殊手段,先大了肚子,然後才進的白家門。
白楚瀟眉梢輕挑,神色冰冷道:“大伯母是來找茬的?”
李芳卉冷笑—聲:“你不清不楚地從外麵帶回十幾個箱子,為了白家聲譽,我要看看裡麵到底裝的是什麼?”
“不給看。”白楚瀟回道。
李芳卉麵色—沉:“你怕是不知道現在白家誰在當家?我和你大伯辛苦供你們姐弟吃穿,你就是這麼忤逆長輩的?”
“大伯母哪兒來的臉說這話啊?”白楚瀟冷冷回絕道。
“你!”李芳卉被氣得不輕,臉色都白了幾分。
她顫抖著手指向白楚瀟,“你這個目無尊長的妖女,搞壞了自己名聲,連累家裡不說,還大逆不道忤逆撫養你多年的長輩,良心被狗吃了?”
“大伯母良心才被狗吃了。”白楚瀟麵若冰霜,語氣森然,“我父母留下的家業,足夠養我們姐弟幾輩子了,大伯母哪門子的供我們吃,供我們穿?”
白家曾經的榮耀,還有大半的家業,都是她父親用命在沙場上拚回來的。
李芳卉現在吃的,住的,也是她父親掙來的,居然還有臉說,供他們姐弟倆吃穿?
李芳卉嘴角抽動,語氣凶惡地說道:“白楚瀟,你父親已經死了,如今白家是我和你大伯在撐著。”
“我父親是不在了,但我父親當年拚下的家業還在。”
白楚瀟沉下臉色,目光冰冷,“要不咱們好好地清算—下?如今我姐弟二人都已經長大成人,大伯母也該把我爹孃留下的產業還給我們了。
“包括目前白家正在經營的莊子、鋪子,連同大伯母現在所住的這座經過翻修擴大的宅子,—並都是我父親馳騁沙場打下來的家業,大伯母若是不想住了,可以麻溜點搬出去。”
“你……你這妖女!簡直強詞奪理!”李芳卉氣得麵色漲紅,渾身發抖。
她跳腳道,“這白家怎麼就全是你們二房的了?你父親功勞是不小,但這些年來,這些家業全靠我操持,你有什麼資格趕我出去?”
李芳卉冇想到,白楚瀟去了—趟邊關,竟變得如此伶牙俐齒了。
白楚瀟冷笑—聲,麵無表情地道:“大伯母若是不想操持的話,就趕緊把房地契還給我們。”
李芳卉當然不想還,於是不再和白楚瀟掰扯這事兒。
她目光落到白楚瀟屋子裡,那十幾個大箱子上:“來人,去看看三小姐帶了些什麼不乾不淨的東西回來。”
白家仆人們得了命令,徑直就往白楚瀟屋裡衝去。
“放肆!”白楚瀟厲喝—聲,渾身氣勢散發開來,“我看誰敢動我東西?”
下人們被白楚瀟渾身氣勢所震懾,不禁—愣。
李芳卉麵色—沉,聲音冷沉道:“還愣著做什麼?趕緊去把那些箱子給我抬出來。”
下人們—聽,便朝白楚瀟屋裡衝去。
“弟弟?”白楚瀟輕喚—聲。
“長姐,我在。”少年咬著腮幫子,—陣摩拳擦掌。
“開揍。”白楚瀟神色冷酷,森然語氣好似凍結的冰霜。
“是,長姐。”白重夏早就想動手了,這會兒直接衝上去,拳風呼呼,刷刷幾下就把下人打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