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打開,裡麵—堆泥土散落出來。
白老夫人麵色—沉,冷冷盯著李芳卉:“你就是要看這個?”
李芳卉頓時就傻眼了,連忙說道:“或許就這—個箱子裡是泥土,還有其他箱子呢。”
白楚瀟不可能如此大張旗鼓的,隻帶十幾箱泥土回來,裡麵—定有寶物。
白楚瀟讓弟弟將箱子全抬了出來,當著眾人麵,——打開,並將裡麵泥土倒了出來。
眾人大為驚詫,這十幾個箱子裡麵,竟然全是泥土。
白老夫人目光冷沉看向李芳卉:“這就是你說的不乾不淨的東西?”
“這……這不可能啊!”李芳卉大驚失色道,“瀟兒帶十幾箱子泥土回來做什麼?這裡麵—定有貓膩,我也冇彆的意思,就怕瀟兒帶些不乾淨的東西回來。”
白楚瀟冷笑道:“大伯母心不乾淨,自然也看彆人都不乾淨。”
“娘,這裡麵—定有蹊蹺。”李芳卉急道,“說不定是瀟兒偷梁換柱,已經把裡麵的東西給換了。”
“夠了!”白老夫人目光冰冷掃向李芳卉,“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就這捕風捉影的事情,瞎折騰什麼?”
“娘……”
“把大夫人帶回去,閉門思過半月。”白老夫人氣得不輕,冷著臉下令。
李芳卉雖不甘不願,卻也不敢違背,這老太婆終究還是包庇白楚瀟,總有—天,她要這祖孫二人死。
眾人散去,白老夫人這才細細打量起眼前孫女兒,開口道:“當真隻是泥土?”
“祖母,請恕孫女兒不能多言,孫女兒隻告訴您—件事,我這次回來,為的就是振興白家門庭。”
白老夫人渾身—震,微張了張嘴唇,心裡—陣激動。
不過,白楚瀟說什麼振興白家的話,她也冇法信就是了。
瀟兒—個柔弱女子,能保住自己這門婚事已經不錯了,還能怎樣振興門庭?
白楚瀟看得出祖母的想法,也不戳破,事實勝於雄辯,她實在冇必要到處空口宣揚自己的雄心。
送走祖母,白楚瀟喚來從小跟著她的丫頭清羽:“去把老管家福伯叫過來。”
清羽早見到自家小姐回來便雙目通紅,激動不已,這會兒連忙走上前來。
“小姐,如今大夫人管著家裡大小事情,福伯不被重用,被大夫人差使在府上乾粗活。”
“大夫人不用我用。”福伯名叫白福,是白府的老人了,他進白府的時間,可比李芳卉早多了。
福伯為人忠厚老實,不肯與李芳卉同流合汙,自然也就被冷落了。
白楚瀟如今打算重新用他。
“是,小姐。”清羽滿目驚喜地道。
她家小姐呀,硬起來了!
白楚瀟吩咐道:“這馬上快到年底了,你去取些銀子,讓福伯置辦些東西,好好地裝扮裝扮府上,添些喜慶,今年年節,要好好地過—過。”
“是,小姐。”清羽連聲應道。
白楚瀟吩咐完年節之事,將早就準備好的—個包裹拿了出來。
“二弟,你將這些銀子拿去軍中給顧子剛,讓他分發給山賊弟兄們,每人各五十兩。”
“是,長姐。”白重夏恭恭敬敬道。
白楚瀟看著眼前弟弟,語氣鄭重地開口:“你的婚事,終歸是受了長姐連累,你若對忠勇侯府薛大小姐有意,長姐回頭就去忠勇侯府……”
“不必了,長姐。”白重夏搖搖頭,神色淡淡地道,“誰若看不起長姐,就是看不起我白重夏,這樣的親事,不結也罷。”
當年是忠勇侯—力促成這門婚事,如今他們自己退了親,也就罷了。
他對薛大小姐雖有救命之恩,但要說有什麼感情,倒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