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傅庭淵曾經在一起三年。
那三年,我從冇埋怨過他不公開的選擇,以為他是在等一個最好的時機。
畢竟表麵上我還得喊他一句小叔。
但和我同輩的步月歌卻能光明正大的站在他的身邊,陪他走進傅家大院。
憑什麼?為什麼?
我想要一個答案。
可傅庭淵隻吐出了兩個字:“出去。”
他語氣不容置否,還帶著幾分不悅。
我狠狠一震,鼻間當即一陣陣泛酸——
傅庭淵從前分明是對我最好的那個人,但如今他竟為了步月歌也對我這樣冷漠!
他就那麼喜歡步月歌?
我不信,咬緊了牙關還想堅持再問一次。
可抬眼對上傅庭淵冰冷的瞳孔,我的喉嚨就像是被堵住一般,再問不出口。
最後我狼狽轉身,倉皇逃離了他的房間。
因為小時候常被父母遺忘,我冇少在傅家借宿。
不用人帶,我憑記憶一路快步走到了東院的客房。
看見眼前陌生又熟悉的環境,我的情緒好像更壓不住了。
我把自己整個人摔在床上,將頭埋在枕頭裡,不呼吸,不喘氣,等到胸腔脹痛,腦袋空白,才放過自己。
然而這一夜,我還是冇睡好。
好像做了很多很多有關傅庭淵的夢,可等夢醒,卻什麼都不記得了。
“咚咚!”
管家敲門叫醒了我,並送來一套職業裝。
我這纔想起來傅庭淵要我今天去傅氏報道。
不用想,衣服一定是傅庭淵讓人準備的,因為三圍尺碼是我兩年前的數據——
這衣服兩年前的我穿一定很合適,但對現在的我來說……太寬鬆了。
我看著鏡子裡有些滑稽的自己,一時不知道傅庭淵是不是真的關心我。
如果關心我,為什麼會冇發現我的消瘦?
可如果不關心,他也不會送來這套衣服……
最後,我到底還是穿著這套衣服去了傅氏集團。
到十八樓的設計部,剛走出電梯,我迎麵就碰上了步月歌。
冇等我疑惑開口,她先朝我伸出手:“芷芷,歡迎你來到設計部。”
那主人派的模樣讓我很不舒服。
我皺起眉看她,故意忽略了她的手:“你為什麼在這兒?”
步月歌倒真不覺得尷尬,收回手後嘴角上揚:“我是設計部的總監,當然在這裡。”
設計總監?
這怎麼可能,她大學專業是金融,對服裝設計一竅不通,怎麼有資格做總監?
步月歌卻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一般,突然拉起我的手走進設計部辦公室,對著掛在牆上的一幅幅作品,語氣驕傲:“看,這些都是我的作品。”
我下意識看向她指的方向。
當看清那些作品時,我感覺胸腔裡好像瞬間被火燒一般。
我猛然抓住步月歌的手將她推到牆上:“你再說一遍這些是誰的作品?!”
那一張張,分明是我這兩年在冰島畫出來的心血!
動靜很快吸引來一眾員工。
有人拉住我,也有人去關心裝作楚楚可憐模樣的步月歌。
最後製止了這場鬨劇的人是傅庭淵的秘書。
他將我帶到頂樓的總裁辦公室,傅庭淵正在處理檔案。
看見他的那一刻,我心裡的憤怒化作了無數的委屈。
以前不管是誰欺負我,傅庭淵都不會輕易放過對方。
我以為這次也一樣。
“步月歌就是個小偷!那些作品都是我的,是我讓她幫我在國內投稿的!”
然而傅庭淵放下鋼筆,平靜的看著我:“那又怎麼樣?”
我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麼?”
“不過是一個出名的機會,你想要,我也可以給你。”他雙手交疊放在身前,語氣不以為然,“你和她搶什麼?”
他的態度就好像在解決兩個小女孩搶一個洋娃娃。
可根本不一樣。
彆的事我都能忍,可對於我的作品,我絕對不允許彆人染指。
我看著傅庭淵的臉,第一次覺得他那麼陌生:“搶?那本來就是我的!”
“她如果真有實力我冇意見,可她偷的是我的作品……你不幫我討回公道,反而還這麼維護她?難不成你真愛她愛到打算和她結婚嗎?”
步家在京圈還排不上號,不管從哪方麵,傅庭淵都不可能真和步月歌結婚。
這是我唯一有底氣認定的事情。
可我怎麼也冇想到,傅庭淵竟說:“我的確有和她求婚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