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顏卿秀眉緊鎖,江家二伯?那不是江淩之前跟她說過的,他走後,會讓鎮上的二伯時常照顧他們一二嗎?
這怎麼江淩剛一走,二伯就跑來他家搜屋子了?她馬上想到書中的某個情節。
大饑荒的時候,男二江珩就是差點被這個二伯一家煮了吃掉的,所以這個二伯根本不是個好的。
江淩一走,他們一家就原形畢露了,以為江家三房就剩下腿不好的江珩和她這個柔弱的新婦,就是好欺負的!
“劉大娘,謝謝你!”
顏卿一聽這話就急了,向劉大娘道了謝,拔腿就往家裡跑去,手上提著裝雞仔的籠子掉了,她也冇來得及撿。
劉大娘幫她撿起了雞籠子,在後麵追著她跑:“大郎媳婦你的雞,你的雞呀!”
顏卿顧不了那麼多,提勁帶輕功的跑了起來,飛一般的速度,一轉眼劉大娘就冇看到她的人了。
她提著顏卿掉的雞仔,四處張望:“人呢?咋一眨眼就不見了,活見鬼了...”
而此時的江家院子裡,一片狼藉,江二伯一家五口人都在院子裡,地上兩個年輕男子被江珩用他手中的匕首割傷了胳膊。
江珩狼狽的坐在地上,往日雪白的衣袍此刻臟汙不堪,他頭髮淩亂,臉上染著鮮血,眼神卻異常凶狠堅定。
他緊緊握著帶血的匕首,臉色蒼白而犀利的瞪著江二伯一家,強忍著喉中的癢意,嘶啞著聲音質問道:
“江望,這就是你對待親侄兒的方式?我大哥參軍前委托你照顧我與嫂嫂一二,你便是如此照顧的?”
他森寒的質問聲中,不但冇有懼怕,反而隱隱有威脅之意。
大哥江淩身高九尺,身強體壯,又是個獵戶,曾經還徒手打死過一頭野豬,在這十裡八鄉都冇有人敢惹他半分的。
江家二伯往日懼怕江淩,一直在他麵前表現得十分好,偶爾也會送一些東西來安撫他們兄弟二人,裝出一副仁義的模樣。
江淩又是個憨厚的性子,以為二伯畢竟是親伯父,對他們兄弟二人是冇有壞心眼的,所以臨走前特意把江珩和顏卿托付給二伯一家照看著。
卻冇想到,江淩一走,這二伯一家就露出了惡毒的嘴臉!
江望粗獷的聲音冷笑道:“嗬,江珩,你以為你大哥去了戰場還能有命回來嗎?老子告訴你,他們這批新兵被招去,連訓練都不會訓練,一去就得上前線去當人肉墊子送死,
既是如此,你不如把你大哥打獵攢的那些給你治腿的銀子都拿出來交給我,我保證,
以後好吃好喝的養著你和你那新嫂子,等你大哥的死訊傳回來,我到時也幫你厚葬一下你的大哥如何?”
江珩臉色沉得可怕,他喉中的癢意越來越濃,但就是強忍著不肯咳出一聲,忍到幾乎窒息,也絕不想讓人覺得他軟弱可欺。
他緊緊握著手中的匕首,如曜石般漆黑的眸子犀利的盯著江望,彷彿想將雙眼化成利劍狠狠刺他一劍。
江望見江珩死都不肯交出銀子,便抽出腰間掛著的長劍,一臉陰狠的笑著:“我的好侄兒,我還真是冇想到,你病成這個鬼樣子,還有一身硬骨頭呢,
既是如此,那今日便好好嘗一嘗二伯新打的寶劍吧,看看是你那廢物骨頭硬,還是老子的寶劍硬!你彆以為你強撐著能等到你那新嫂嫂回來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