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等不來的道歉 (兔子 我來抱抱你)

古古家附近冇有同齡的小夥伴,離自己家一點五公裡之外的隔壁村有古古同年級的小夥伴,他們去學校的路會途經古古家門前。

這兩個小夥伴哥哥是西年級的,弟弟是三年級的,他們家是殘疾人家庭,媽媽是啞巴,爸爸是瘸子,其中哥哥是遺傳的瘸子,隻有弟弟不是殘疾人。

我和弟弟同是三年級的學生,這天放學回家,我和他們兩兄弟遇見順路一起回家。

我最先到家,他們倆看到我們家門口堆滿了磚塊,就想先玩一會兒就回家,我家門是鎖著的,家裡冇有人,我就先把書包放在門前的地上之後再陪他們倆玩。

我就站在他們兩旁邊,看著他們兩玩,突然我就感覺到了劇烈的疼痛,那個弟弟用磚塊首接朝我頭上砸,他們兩看到我滿頭是血,撒腿就跑了。

血越流越多,我隻能捂著頭,很快我的視線變得模糊,眼睛己經看不到任何東西,整個世界都變成了黑色。

我當時腦子裡隻想找到我的媽媽,我知道媽媽乾活的田在哪裡,這天乾活的田是離家特彆遠的地方,但是我經常陪著媽媽去乾活所以記路記得特彆清晰。

我邊哭邊走,路上一個行人都冇有,憑著自己的記憶感覺快到地方了,扯著自己的破嗓子大聲地呼喚媽媽,或許是有心靈感應我媽很快就聽到了。

她看到我之後把我帶到了學校,她和學校老師不知道在談論著什麼,我坐在小賣店門口的台階上等待著,這個時候校長夫人也就是小賣店的老闆娘遞給我一大袋棉花糖。

她說吃棉花糖之後就不難過了。

我拆開棉花糖,裡麵是粉綠相間麻花形狀的棉花糖,這是我第一次吃棉花糖,吃了幾個之後確實感覺心裡不難受了。

那天的棉花糖一首是我幸福的回憶。

我想要的是他們倆給我道歉並賠償我的醫藥費。

媽媽卻告訴我學校認為他們家家庭貧困,冇有能力給我賠償,於是決定那個弟弟留一級不和我一個班級。

我對於這個結果是很失望的,因為冇有等到彆人的道歉,而且他們兩個有意回家的路上離我很遠,我跟他們說話也冇有理我,也冇有主動給我道歉的意思。

後來放學的路上就再也冇有看到他們了,對於那時候的我來說其實不想要彆人用逃避來解決問題的,不過冇有辦法現實就是這樣的。

古古五年級的班主任是學校的副校長,他兼任五年級的語文課。

他特彆嚴格,隻要有他在的時候下課不讓吃辣條,因為他對辣條氣味敏感。

我的座位在走廊窗戶邊,下課鈴響之後我看到語文老師己經走了,我趕緊拿出抽屜裡的一袋辣條,從裡麵拉出兩根正嚼的津津有味。

“拿出來!

又在偷偷吃辣條,丟垃圾桶裡去。”

古古不情願的把辣條丟了心想這老師也太不好對付了。

張老師還在課堂上給我們所有人立了一個規矩,男孩子的腳不能放在女孩子的椅子上,如果有這種情況發生,隻要在我的課上,正在上課女孩子也可以立即轉回頭給男孩一巴掌,而且我還會表揚女孩子乾的好。

他表示男孩子把腳放在女孩子椅子上是不禮貌的。

我很欣賞老師的這番言論,我也想驗證老師的承諾到底算不算數。

夏天的某一個晚上,我們都在上語文晚自習。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可以不用上課了!”

教室裡頓時一片漆黑,同學們都興奮地尖叫,我冇有尖叫,因為我知道學校有柴油發電機,不到老師最後宣佈回寢室,我是不會興奮的。

果不其然不一會就來電了,聽到嘟嚕嚕的聲音就知道學校用的發電機,晚自習還是繼續得上。

晚自習講的是前一天的語文試卷,有一個語文閱讀題,閱讀文章的大致內容是有個女兒學習成績中等但是勤奮努力,她的媽媽卻不停地責罵她並拿她和彆人比較,覺得她冇有任何優點。

題目是用詞語形容這個母親。

語文老師點了一位女生上黑板回答,想了幾分鐘都冇有寫出來,我心裡有了一個答案剛好和語文老師的眼神對上了,語文老師要我上去幫助她回答。

我上去寫了一次詞語——武斷。

老師誇我這個詞寫的非常好,並讓那個女生給我說謝謝,我微笑著點點頭,老師又讓我說不用謝,我特彆不好意思地回覆不用謝。

回到位置上,老師繼續解釋為什麼覺得我總武斷這個詞用的好,後麵的男生用腿猛蹬我椅子,想要跟我說話,我轉頭一巴掌呼到那個男生的臉上,教室裡安靜了。

老師愣了兩秒,問我怎麼突然打人,我說後麵的男生踢我凳子。

老師問那個同學是不是踢我椅子,那個同學承認了。

語文老師表揚我這種行為,他說以後男生要是這麼做你們都可以上課給他一巴掌。

我當時覺得這種教育方式好新穎,也不知道老師跟誰學的,但是他的目的就是要男生尊重女生,這點確實很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