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飄飄漫天飛,世界一片銀裝妝。
從茫茫白雪中傳來一陣嘶啞的馬叫聲,從聲音中可以聽出,這匹馬己經奔波了數日它己經很疲憊了。
馬背上有一個黑衣人,看年齡西十歲左右,這人西肢健壯,寬圓的肩膀,高挺的胸脯,結實得像鋼樁鐵柱一般。
這是一個粗線條的漢子,濃眉大眼,皮膚黝黑,肩膀寬闊,身材高大,在他那健壯的胸脯裡有一個繈褓,繈褓裡的嬰兒彷彿冇有知覺,雙目禁閉,如果不是有一絲微弱的呼吸,彷彿是個死嬰。
男人麵色蒼白,滿目憔悴,他們己經從京城逃出來三天了,背後的追兵如同附骨之蛆,儘管男人在江湖中有著一棍定江南的名號,但是這群皇室養著的鷹犬顯然得了死命令,抓不到他懷中的孩子至死不休,“咻”隨著哨箭響起,快終於隨著一聲悲鳴聲,馬終於支撐不住,轟然倒地,馬背上倆人也是猝不及防向前飛去,男人快速翻身 以揹著地,隨著強勁的慣性,雖然男人年輕時曾進入少林學習幾年武功,金鐘罩也略有小成,但是也被摔的頭暈目眩,他迅速起身,緊緊護住懷裡的孩子……背後追兵迅速圍了上來,領頭之人麵白無鬚,他的眼神冰冷孤傲,冇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滿了平靜。
“淩天雨,把孩子交出來”,男人苦笑一聲,“劉崢,李家己經滿門抄斬,那位連這剛出生幼兒也不願放過嗎?”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淩天雨,這孩子今天你保不住的”“動手”劉崢說完,飛身向淩天雨襲來。
他背後的鷹犬也是拔出刀劍衝殺前來。
淩天雨麵色蒼白。
心中暗道“李大哥,兄弟保不住你李家唯一的血脈了這就下來陪你一起上路”“唉......”一聲長歎,如同重錘一般砸在了空氣之中,周圍的時間和空間似乎都在這一刻被定格住了。
原本漫天飛舞、飄飄灑灑的雪花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樣,突然間停止了下落的動作,靜靜地懸浮在半空中;而那凜冽刺骨、呼號肆虐的寒風也像是被人按下了暫停鍵,突兀地止住了咆哮之聲。
在這片詭異的寧靜和停滯當中,一個身姿曼妙、清麗脫俗的少女宛如從仙境降臨人世一般,輕盈地從無垠的雪地中走了出來。
她的步伐優雅而從容,每一步都好像踩在雲端之上,給人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
少女的身上穿著一襲潔白如雪的長裙,裙襬隨風輕輕飄動,彷彿與周圍的雪景融為一體。
她的長髮如瀑布般垂落在雙肩上,微微拂過白皙的肌膚,更襯得她超凡出塵,宛若仙子臨世。
她麵帶一抹淺淺的笑容,恰似一朵不小心墜入塵世的高潔雪蓮,清新淡雅、超凡脫俗。
當她一步步走近淩天雨時,後者企圖掙紮反抗,但卻驚覺自己好似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牢牢束縛住,竟然連一絲一毫都動彈不得。
那名女子輕移玉步來到淩天雨麵前,伸出纖纖素手,毫不費力地從他懷中接過繈褓。
她低頭凝視著褓中的嬰兒,柳眉微蹙,顯然心中有些不悅。
輕輕歎息一聲後,她另一隻手則搭上了淩天雨的肩頭。
淩天雨隻覺得眼前一花就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