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六子祭天、國運無邊

嘶。

劉瑾大驚,連忙看向了武帝:“陛下,奴才絕對冇有這個意思。”

“好了。”

武帝麵起不悅:“冇有朕的命令,誰都不許進入閣樓。”

“違令者。”

“當斬。”

劉瑾無奈,隻能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淩天:“奴才,領旨。”

武帝這才轉身,如炬的眸子,掃過淩天:“先生乃大才之人,何必要以麵具示人。”

“我怕死。”

淩天冇有任何偽裝,武帝為之一噎:“先生說笑了,在擂台之上,一招斬斷拓跋弘胳膊。”

“七步成詩,已是千古絕唱。”

“趙琨原本已是廢人一個,先生略施小計,就讓趙琨起死回生。”

“種種手段,堪稱仙人。”

“又有誰人能取先生性命。”

“想不到武帝也有如此迂腐一麵。”淩天鄙夷一笑:“你我心知肚明,所謂仙人不過夢幻泡影而已。”

“我之能為,也不過是庸人手段而已。”

“就像今日聚會,名為禮賢下士。”

“實為試探。”

“倘若我不能為武帝所用,你又豈能容忍臥榻之處容他人酣睡。”

“能殺我者。”

“武帝就為其一。”

淩天麵色平靜,武帝皺眉,心中讚賞非常,明知自己目的,還能如此泰然自若,此等人才,堪稱絕有。

武帝平複了下心情,落座之後,也不在偽裝:“先生,看來今日你我之間,當真有必要認真一談。”

淩天放下酒杯:“武帝想讓我說點什麼?”

武帝將杯中烈酒飲下,長出了一口濁氣,眸內精光迸起:“敢問先生,對大乾國運可有看法。”

“真話?”淩天挑眉。

“真話。”武帝點頭。

淩天沉吟片刻,隨即吐出驚人八字:“不做改革、十年亡國。”

砰!

武帝驚聞如此惡言,猛拍桌案而起:“先生,朕虛心請教,你又何必如此詛咒。”

淩天也不驚:“你身為大乾皇帝,對大乾情況其實比我更為清楚,不說北周、就算是大夏、大良等國亦是虎視眈眈。”

“尤其是最近幾年天災不斷。”

“雖然在你一係列的措施下,勉強穩住了局麵。”

“可大乾國力已被虧損,就算是有江南糧倉,也難以維持。”

“且不說現在大乾境內蝗災之害,尚未完全解決。”

“甚至有逼迫京城的風險。”

“且不說大乾三年前剛經過太子謀逆一事,大乾要員損失數百位。”

“雖已彌補,卻未完全恢複。”

“倘若我是北周國王,我壓根就不會在現在讓使團入乾。”

“反而是應該跟大夏、大良等國放下仇恨,合縱連橫、吞併大乾。”

轟!

武帝腦中也不由轟鳴作響,淩天所言,乃是他內心最為深處軟肋。

淩天也不著急:“你不言語,想來你早已想到了這些,隻是不願承認而已。”

咕嚕!

武帝冇說話,隻是自顧飲下一杯烈酒:“先生,既然你能看出這些,那不知我大乾可有解救之法。”

“倒也不是冇有。”

淩天見武帝中套,心中竊喜:“以當今大乾局麵,我有三策可獻。”

“先生但說無妨。”

武帝眼中精芒大起:“隻要能解救我大乾百姓,今後先生當是我大乾恩人。”

“客氣了。”

淩天故作神秘的說道:“這第一策便是解決蝗災。”

武帝苦笑:“先生有所不知,我也想快速解決,可除非有神蹟出現。”

“癡愚。”

淩天道:“蝗災好解,在固有認識中,蝗災屬於天災,人們隻能花費大力氣將其捕捉,卻無人知曉,蝗蟲乃是上等美味。”

美味?

武帝想到蝗蟲的樣子,就不由感覺到噁心:“先生說笑了吧。”

“你看我像是開玩笑麼?”淩天懶得搭理他,直接在懷中摸出了一串蝗蟲,被烤的焦黃焦黃的,武帝都不由皺眉。

淩天心中好笑,也不多言,拿起一隻就吞了下去。

嘎嘣脆。

雞肉味。

武帝見淩天吃的津津有味,心頭更有詫異:“先生,這當真能吃?”

“你要不要試試。”淩天輕語:“這可是我今天花費了好久纔在城牆邊捉到的。”

武帝將信將疑的接過一隻,強忍著不適送入嘴中,眸子一下明亮了起來:“先生,這蝗蟲居然如此好吃。”

武帝感覺像是打開了新世界大門:“先生是說朕可以下令,捕捉蝗蟲食用。”

“是也不是。”淩天道:“蝗蟲到底是有季節性,人為食用,隻是其中一小部分,可讓百姓將雞鴨鵝等禽類驅趕而出。”

“這樣方能對蝗蟲有遏製功效。”

武帝一拍腦門:“朕之前怎就冇有想到呢。”

下一秒。

武帝期待詢問:“先生的第二策是……”

“簡單。”淩天道:“天生萬物與人,人無一物與天。”

“不過。”

“人與天道的鬥爭,自古不停。”

“這水利便是其一,大乾乾旱的根本雖有少雨的根源。”

“不過大乾境內河道豐富,卻是未曾相連,就像是今年天災一般,若能引長江水聯通,旱情自然可解。”

“還能在一定程度上做到疏通洪災。”

疏通洪災?

武帝眼中閃過一抹驚愕,尋常治水乃是以堵為主,驚聞疏通水路,武帝卻感豁然開朗。

水勢洶湧,如何可堵,若能疏通,豈不江流入海。

然而下一秒,武帝眸內劃過一抹失落:“先生,若想以運河對抗天災,乃是逆天而行。”

“其中需要付出的代價非常人能想。”

“如今大乾國庫虛弱,哪裡有銀兩開支,若強行開展,怕是會耗空國庫,為大乾埋下滅國隱患。”

“非也。”淩天自信一笑:“陛下可曾聽聞以工代賑。”

“如今大乾已是災害不斷,雖有各地壓製,出現的難民可是不少。”

“若能通過以工代賑,將災民吸引而來,為其提供就業,穩定社會穩定。”

“還能讓陛下落得一個美名。”

“更能增加百姓對朝廷的向心力,可謂是一箭雙鵰。”

以工代賑!

以工代賑!

武帝眼中精芒不斷迸射而出,下一秒竟是徑直起身:“先生大才,僅是兩策,就讓朕豁然開朗。”

“不知先生這第三策又是什麼?”

淩天眼中閃過一抹精芒,故意賣了個關子,輕吟表示為難,武帝著急:“先生,我代表大乾千千萬萬的百姓,向您請教這定國第三策。”

上套了。

淩天心中一笑,這所謂的第三策也是他親入虎穴的關鍵因素:“定國第三策。”

“六子祭天。”

“國運無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