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蹭蹭爬到大青石上,麵朝老漢,兩腿分岔開站立,雙手插著腰部,一副市井無賴模樣,看的老漢又是一頓氣惱。
站定後,看到老漢欲邁步上前來。
這娃娃便急忙開口,“大叔你還真打啊!
小子我不過就是開個玩笑,我叫楊六杵,六杵就是六指兒的意思。”
說著把右手舒展開朝著老漢的麵門舉了起來,和大多數普通人五根手指不同的是,其大拇指內側赫然還有一節手指。
像是生怕老漢追過來繼續錘他。
楊六杵嘴停都不停繼續輸出,“六指兒在我們老家代表著不祥與厄運,除了本人一生命運坎坷不平,受儘數不清的磨難,還會給周圍的人帶來諸多惡事。”
“我的父母堅持把我養到八歲,最終還是敵不過族人和鄰舍的惡言冷語,屈服於旁人,他們把我迷暈,套上麻袋,然後再扔到這地方自生自滅,”楊六杵笑嘻嘻的說道。
聽到這番話。
又看了一眼楊六杵笑嘻嘻的表情,老漢原看到這幅無賴模樣正要罵娘,卻突然呐呐無言起來。
偷偷罵了一句”孃老子的,什麼玩意!!
“。
冷哼一聲,右腳猛地一跺地,激起一陣灰塵。
口中說道:“老子趙水田,不過你小子怎麼打算的,是要找回家去,還是其他,回頭可以把你小子帶出去。”
聽到如此,楊六杵喜笑顏開,“趙叔你這人還怪好嘞”同時心道:“嘿,可冇有騙人,隻不過背景不是此界罷了,從小就丟了,甚至都冇到這個年齡。”
見到趙水田蒲扇大的手掌不在散發危險的氣息,楊六杵這才從大青石上蹦了下來。
走向火堆旁的趙水田。
口中說道:“還回什麼家啊?
讓人再費心迷暈一次丟出來?
這不是給彆人添麻煩嘛,小子我肯定是跟著大叔您吃香喝辣啦。”
趙水田冷哼一聲道:“小子,我隻是看不得有人死在老子麵前,答應把你帶出去罷了,你小子欠揍的很,可彆順著杆向上爬。”
楊六杵對趙水田的話充耳不聞,隻顧往前跑,一眨眼間便己跑到火堆旁。
手上動作也不停,抓了一把枯草握住箭尾又將肉翻了翻麵。
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像是突然間又想到了什麼。
扭頭瞥了一眼某人的“右手”,默默的又將手中串肉的鐵箭放在了火堆上。
趙水田看到楊六杵偷偷看了一眼他的巴掌,還以為是剛纔那頓烙餅讓他長記性了。
隨即哈哈一笑,“睡了那麼死,看來迷-藥的勁不小,估計睡的時候不短了,餓了吧,來吃這肉,原是它吃你,現它卻成了你的腹中物,真是緣分啊,來吃,來吃,香的很。”
說著便一手握著一支串的滿是肉塊的巨型“燒烤簽”,左手將“簽子”放到嘴邊一順便是楊六杵拳頭般大的肉塊進嘴,吧唧吧唧地咀嚼起來,隻顧吃肉,也不看楊六杵,隨手將右手的“簽子”則遞向楊六杵。
楊六杵下意識的便將目光投向“簽子”上的肉,油脂滴落香氣西溢,不過卻又不由自主的看向拿“簽子”的手。
偷偷瞥了一眼趙水田的襠下,頓時口中的口水變得開始苦澀起來。
要說吃東西好像久到是上一輩子上的事,此時彆說這滋滋冒油的烤肉,就是白米飯也能乾三大碗。
但看看趙水田的手。
一想到這簽子上的肉是這隻手一塊一塊串上去的,真他孃的是下不去口啊。
趙水田察覺楊六杵還不接過去,又將手往前遞了遞。
示意他趕快接著。
見這情形,楊六杵深知若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這肉是不吃也不行啦!
畢竟和這趙水田才初次見麵,不知他的脾性,現在又是兩眼一抹黑,急需補充知見,省的犯了他的什麼忌諱,鬨得不愉快。
不過是一瞬間,楊六杵腦子彷彿是經曆了一場頭腦風暴,所幸是終於找到了一番還算說的過去的說辭。
隨即楊六杵諂媚的到:“趙叔剛纔救我一條小命,聽到我被族人拋棄,孤苦無依,又要帶著我混口飯吃,這般俠義英雄人物,也就在話本小說裡才見過,小子絕不是什麼忘恩負義之徒,我看這肉也不算多,合該這肉該我孝敬您吃。”
趙水田聽這吹捧的話,不說麵色上高興的不行,同時心中暗暗點頭,“算是初步認可了楊六杵,畢竟他老趙的這雙眼可是毒辣的很,早就看出了楊六杵己餓的不行,口水都不知偷偷吞嚥了多少回,卻能剋製本能,遲遲不去進食。
這不僅是強大意誌力的體現,同時代表著這小子的人品絕不會差到哪去。”
想到這裡,趙水田哈哈一笑,把手又往前遞了遞,說到:“臭小子彆廢話,老子不缺你這一口半口的。”
一聽這話,楊六杵諂媚的表情都僵到了臉上。
眼珠子滴溜溜的轉,頓時又換了一種說法,“誒,趙叔啊,這肉烤的火候太長了,我前一段時間又剛掉了幾顆牙,其他牙齒也鬆動了,實在是啃不動。”
指著剩下的餘肉說:“我自己串,順便讓您老嚐嚐我的手藝。”
說著咧嘴一笑,漏出了好幾個大牙豁子。
趙水田看到那幾個大牙豁子,也是-忍俊不禁,笑罵道:“行,你個小王八蛋還挺有良心,放心跟著老子,絕對少不了你一口肉吃。”
趙水田這邊自認為己經看透楊六杵這小娃子的心思,雖說不上是感動,不過反正都要帶上他,免得死在這裡,當然樂的這小子是個好鳥啊。
楊六杵長舒一口氣,心想總算糊弄過去了,卻根本不知道,自己這番舉動誤打誤撞反而給自己刷了不少印象分。
耍過遊戲的都知道,第一個npc的印象分那可是保底的。
背過身去,仔細回想了醒來後自己的所有發言和舉動,確認冇有什麼錯漏之處,會引起趙水田的懷疑後,楊六杵這纔將懸著的心放下,勾了勾嘴角。
也不再管其他,目光投向那具早己麵目全非的豹子。
“敢打我的主意,非要好好炮製炮製你,”楊六杵恨恨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