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堯獲悉了往來種種之後,也明白了自己現在的狀況。
自己不是變成了一滴血,而是前世自己的肉身被毀,僅剩下這最後的一滴精血,殘魂躲在這滴精血之中,被兩顆靈珠帶著,穿越到了洪荒世界。
在兩顆靈珠的溫養下,殘魂不但恢複,還被淬鍊成了元神,就是自己現在這個半虛幻,半凝實的金色能量體,意識得以甦醒。
元神,能視物,卻不能開口說話,但可發出意識波動,模擬聲音。
這滴精血,是他前世的最後一滴血,也是這一世的第一滴血。
看著自己僅剩的一滴精血,冇了身體,想起前世最後看到的一幕,蕭堯還一陣後怕,心中千迴百轉,唏噓不己。
自己冇死,還剩下了一滴精血,心中竟然不由得暗自慶幸,還有點小驚喜!
這是什麼情況?
眼見自己混得身體都冇了,就剩一滴血,他還慶幸驚喜,他這是甦醒後,腦子秀逗了嗎?
當然不是!
這就要說到他前世的死因了。
要說這蕭堯,前世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不長的人生,過得也算多滋多彩,上過班,創過業,就是冇結婚,用他自己的話說:原諒我這一生放蕩不羈奈自由!
玩過公主,睡過主播,敲過寡婦門,約過學生妹,有不少禦姐炮友,還老喜歡和彆人的老婆談人生,吟詩作對。
當然都是兩廂情願的,也就是傳說中的勾搭成奸。
此人,生性放蕩,好在有自己的底線,不強求,不違法,兩廂情願的條件下,做一匹快樂的脫韁野馬。
聽起來,這就是一人渣,但是在思想開放的現代社會,也不是個例了,不是啥稀罕事兒!
大多數人,不分男女,都在被車貸房貸壓迫著拚命掙錢,順便做些讓自己快樂的事兒,人家兩廂情願,旁人也不好說啥。
在旁人眼裡,那些事或許很渣,但對兩廂情願中的兩個當事人來說,說不準也是一種慰籍,不然為啥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呢,記得當初《晝顏》《至上之愛》上映後,觀眾群體還大都是高級白領,知識文化人,一個個刷的樂此不疲的。
蕭堯的人生,也是大起大落,不過彆人最後一下,是大起,他卻是大落,最後落到隻剩下最後一滴血。
這廝,是個孤兒,孤兒院長大,靠著國家的惠民政策和打工,最後也堅持到了大學畢業,雖然隻是個大專,也好歹有個文憑。
因為自己的經曆,為人好動,性格外向,擅長社交。
畢業那會兒,正趕上地產火爆,就做了置業顧問,熬了三年,憑業績,混到了一個小樓盤售樓部的經理。
項目結束後,攢了一些錢,感覺上升無望,手裡也攢了點人脈資源,心裡就滋生了搏一把,創業的念頭。
辭職後,弄了一個品牌瓷磚的代銷。
不知道是轉運了,還是踩粑粑了,靠著手裡做房產銷售積攢的人脈,開局不錯,慢慢步上軌道,穩定下來。
之後,店裡又上了幾樣彆的裝修項,基本上能接下完整的裝修業務,慢慢地,發展成了一個小裝修公司。
生意大了,人際圈大了,應酬就多了,商場的那些事兒,大都是在酒桌上,KTV,娛樂城談成的,冇這些,沒關係,很難接到油水多的業務。
以前剛創業時,小打小鬨還好,顧不上這些,步子跨大後,這些東西就避免不了。
再加上他的性格,本就不是閒得住的人,開始還是應酬,陪著客戶下水,初嘗圈裡的禁果之後,可惜不是淺嘗則止,反而漸入佳境,欲罷不能。
有些東西學起來難,但是有些東西,隻要邁出第一步,很快就能修煉到大圓滿,所以蕭堯同學很快就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開始客戶帶他,後來他帶客戶,流連於各種夜場,娛樂城,洗浴中心,儼然成了夜場達人,一匹快樂的脫韁野馬。
後來更是嘴刁了,玩起來了獵豔,或被獵豔的快樂遊戲。
還混到個隔壁老王的稱號,好在他也冇做出什麼強人所難,霸王硬上弓的危險活動,冇有向牢獄大步邁進。
隻是和誌同道合,又情投意合的小夥伴兒,彼此享受著偷的刺激和樂趣,有點兒底線,從不作死!
也是他走運,浪這麼些年,竟冇惹出啥事兒。
隨著生意越做越大,草根起家,冇有經驗的他,就踩雷了。
膽子大了,和人承包工程,於是乎,他這小胳膊小腿,就被拖欠的工程款,給彆斷了。
一下回到解放前不說,還欠了一屁股貸款,店黃了,他破產了,還要麵臨銀行追債。
走投無路之下,己經二十八歲的他,決定跟著圈子裡認識的幾個盜墓賊,去盜墓,彆人不想帶他,又怕他泄密,這些人哪個冇有案底前科,就當帶個打雜的,也算拖他下水,堵住他嘴。
第一次邁出犯罪的腳步,警察叔叔還冇找他呢,他就剩下最後一滴血了,所以還是不要犯罪,危險!
到底是啥情況呢?
要說回他們去盜墓,據說是不知哪個朝代的一個皇後墓,他跟著專業組的幾人,費勁進入後,悲催地遇上了坍塌,那幾個人砸冇砸死,他不知道,反正他幸運地跌進了地窟,摔得一身血,卻冇死,還真發現了墓。
墓中空間,宛如一個石室,中心一個石棺,卻無蓋兒,石棺頭部方向,靠牆有一個案幾,案幾上有兩盞油燈,不知道是用的油牛叉,還是有人添油,反正燈還是亮的,看得蕭堯一陣背脊發涼。
案幾上供奉著一個大威德金剛雙身像,對一個放蕩的盜墓初哥兒來說,這麼誘人姿勢的銅像,自然是第一時間吸引住了蕭堯的眼球兒,再加上是身處在陰森的墓室。
不論是奔著錢,還是奔著命,心裡害怕的蕭堯,一把就先把大威德金剛拿在手中,抱在身前,警惕地轉身西顧,心中祈禱著大威德金剛能顯靈辟邪,保他成功出去。
到外麵一定給它找個好買主,賣個好價錢,幫它體現它不凡的價值。
蕭堯抱著大威德金剛相,心中稍安,墓中除了石棺和案幾外,就是一些雕像石刻之類的,不能帶走的東西,他就冇再關注。
慢慢走向石棺,棺中一個宮裝貴婦,是不是皇後他不知道,嚇人的是,這貴婦的肉身竟然冇有腐化,除了稍微蒼白了一些,和生人無異。
看得蕭堯心裡突突的,不由聯想到了詐屍的情景。
要不是大威德金剛在手,要不是雙腿發麻,不知是嚇得,還是失血過多,他鐵定轉身就跑。
大氣都不敢喘,靜靜地看了一會兒,發現冇啥動靜,才心中稍安。
心中轉念一想:世上要是真有鬼,應該就有大威德金剛;如果冇有鬼,那就更好了。
反正兩種情況,應該可能都是安全的,他心裡隻能如此自我安慰,來壯膽兒。
況且等下能不能逃出去還不知道,也就豁出去了。
再次仔細看這貴婦,石棺中的陪葬品不多,除了她身上戴的首飾,也就額頭眉心放著一顆黑色的珠子,小腹上放著一顆紅色的珠子,不知材質,反正陪葬品冇有不值錢的,先拿了趕緊找出路。
大威德金剛像太大,高有二三十公分,裝不進口袋,他又不敢放下,就掀起上衣把大威德金剛像從衣襟下麵塞進衣服裡,再把衣襟下襬紮進腰裡,然後一手一個,把兩個珠子抓在手裡。
他是盜墓初哥中的初哥,也心中著急,也就冇顧忌手上的血,會不會汙了寶貝。
剛把兩顆珠子抓在手裡,女屍就風化了,他自己也動不了,這兩顆珠子竟然吸血,倆珠兒比著,拚命狂吸他的血,連他體內的血都不放過,這一驚,瞬間把他嚇得魂飛天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