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阿爹本生活得無憂無慮,平淡但卻幸福。
直到那日他在郊外救了一個富家小姐。
冇想到,那富家小姐竟是從小被丞相寄予厚望,依著太子妃模子培養的丞相府嫡女。
她將我們帶到丞相府,說好的感謝,竟是將阿爹活活鞭笞致死。
將我囚於地下室,每日割血換肉。
原因竟隻是,她偷偷和那將軍府庶子私定終身,懷有身孕,卻又不想放棄太子妃的榮華富貴。
而我阿爹恰好救了他,我恰好與她有幾分相似。
多年後,我站上鳳位,而她卻跪在地上狼狽求我將臉換回來。
我隻是捏著她的臉放肆嘲笑,
“早在你給我換臉那一刻起,你就註定萬劫不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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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便是我代替那裴洛璃嫁入東宮之時,不,如今我纔是裴洛璃。
她倒是嫌阿爹給我取的名字難聽,我冷嗤一聲,給自己換了個什麼清淺的名字。
她大抵是不知道,這京城最大妓坊的頭牌,也叫清淺吧……
花轎之上,我扯下那紅蓋頭,透過花轎的縫隙,看著丞相府離我越來越遠,最後變成一個小芝麻粒。
嘴角勾起嗜血的弧度,這一刻開始,你們註定將會陷入萬劫不複。
大婚進行得很順利,我被送入婚房內,獨自等待太子。
待眾人走後,我方將頭上那紅蓋頭扯了,我不喜歡這暗淡看不清楚前路的感覺。
在丞相府,我就已經受夠了這不見天日的感覺。
我本名阿七,阿孃早逝,是阿爹一人辛苦將我撫養長大。
日子雖然清貧,但阿爹待我很好,我們過得很幸福也很開心。
隻是阿爹心性善良,那日他外出砍柴,見有幾個地痞流氓正在欺負一名女子,那女子連連呼救。
阿爹想也冇想,舉著鐮刀便衝過去將那些人趕跑,救下了那女子。
阿爹本想就此離去,哪知那女子崴了腳,走不了路,阿爹隻好將那女子帶回家養傷。
那女子見了我,眸子忽然亮了亮,隨即亮明身份,說自己便是丞相府嫡女裴洛璃。
在我家養傷的日子,裴洛璃表現得溫婉大方,平易近人。
時常故意與我親近,時常誇讚我,說我身材長相與她頗為相似,就如同她妹妹一般。
還和我說了很多京城裡有趣的故事,引得我哈哈大笑。
隨後便向阿爹提出,想請我與阿爹到丞相府做客,一方麵表示感謝,另一方麵覺得與我投緣,想帶我見識見識京城那些趣事。
若單是感謝,阿爹或許不會去,但裴洛璃很聰明,利用了阿爹最大的軟肋——我。
隻是誰也冇有想到,踏入丞相府那一刻,等待我們的便是地獄般的折磨。
一進丞相府,阿爹便被關在了一個籠子裡,每日被鞭笞,還不夠,裴洛璃每每鞭笞完,還要往阿爹傷口灑鹽水,再繼續鞭笞。
她說是阿爹活該,因為阿爹撞見了她被欺負,將來會汙了她的名聲。
而我則被關在了丞相府的地下室,她每日都會命人帶些瓶瓶罐罐進來,在我身上臉上生生地割,那疼痛不止撕心裂肺,捥骨撓心。
起初我很不配合,時常大罵裴洛璃,直到有一天,她將我帶出了地下室,我看到阿爹早已被折磨得血肉模糊,奄奄一息。
她指著爹爹告訴我:“阿七,你知道嗎?你阿爹這樣都是因為你,你每不配合我一次,辱罵我一次,你阿爹便要受一次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