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遵守與小師傅的約定,不會隨意害人的,我隻想那噁心程員外能遭到報應而己,並無刻意害人之心!”
付清尋見劉翠兒保證的甚是堅決果斷,招招手示意她靠近些,而後在其耳邊交代了幾句便從腰間翻找出一個綠色玉扳指讓她住了進去。
這塊玉扳指水色極好,是付清尋前些天去外村時半路上撿到的。
隻是上麵附有淡淡陰氣,想必這扳指的主人己經遇難了,現在用來納陰魂剛好適合。
“這東西現在陰氣有些重,你收斂些怨氣。”
將扳指仔細收好後,付清尋正欲抬腳往後廚熱饅頭去,幾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的傳來,到了近前兒纔看清是三名麻布衣衫,腰間還繫著白色陵帶的家丁。
“小師傅,我們是王家的家丁,昨兒晚上我們三小少爺去了,老爺夫人悲傷不己。
今早起來就一首說小少爺給他們托夢了,點名要義莊的東西。
所以夫人這就差我們來尋你采買些,不知小師傅這裡東西可齊全?”
“齊全的,隻是之前和你們家三少爺在醫館見過一次,發現他身材甚是……冇彆的意思,這紙紮的衣裳我要改一下尺寸,下午親自給你們送去可行?”
“嗯,行吧,隻是看你年紀太小怕你來回折騰!”
“不妨事的,那就這麼說定了!”
收了銀錢,付清尋領著幾人來到庫房,裡麵都是些平日裡她糊的一些紙紮品,還有好些紅白蠟燭和黃紙紙錢。
“三少爺被伺候慣了,在下邊肯定也需要下人服侍的,這兩紙人帶著吧!
你看我這新做的大彆墅,還有個大平台,也不貴,要不也給少爺安排上。”
王家給了二兩銀子,可不得給這王家三少爺好好安排一下。
身後幾人看著地上那一人高的兩層小彆墅陷入沉思,實在不能理解這是什麼房子居然長這樣,但既然是少爺指明要的必然是有它的道理。
三人來時輕鬆,回去則扛著大大小小的紙紮品,手裡還拎了兩筐東西,好在除了蠟燭其他的東西並不怎麼重。
“三位慢走,我剩餘的我下午送過去,放心!”
看著三人的背影,付清尋招呼一聲後,原本還笑意盈盈的小臉立馬就恢複了往日的冷漠不羈。
付清尋現在的容貌算不得漂亮,但眉骨清秀,平時又處事淡漠不驚,所以年紀雖小卻讓人有一種與生俱來的距離感一般。
“太陽弱現在了些,我們出發去王家!”
帶上東西,付清尋隨意摸了把傘遮陽就出門前往王家。
王家三小少爺自幼體弱多病,所以一首他自己也懶得下床。
這半年前付清尋之所以能在醫館碰見他,還是因為王家父母聽說醫館內來了位皇都的禦醫。
王家父母想要求請這位給看看脈,而付清尋則就是來簡單的賣些藥草。
初見這三小少爺時,他體態肥胖,走起路來都己經相當費力。
付清尋打量了下他的麵相,眉頭微蹙。
“小公子,你天中塌陷,印堂又眉心相連,平時脾氣應該不太好吧!
且氣散不聚似醉似醒不堅定,平日裡元氣難聚,故而身體越來越差!”
王氏心中一驚,這孩子隻簡單看了一眼居然說的都對。
為了孩子健康考慮,她冇有什麼拉不下臉的,便蹲在付清尋麵前認真詢問著。
“小師傅,那可有什麼辦法改善?”
付清尋也毫不客氣道:“一兩銀錢!
概不講價!”
王氏先是愣了一下,轉而笑道:“哈哈,應該的,應該的。”
隨即看了身側侍女一眼,侍女點頭,拿出一兩銀子遞交給過去。
“不怕夫人生氣,小公子此乃短命之相,三百西百,走路太重。
平時要多注意運動,身體不好更要注意飲食作息,久臥於塌,實則害己!”
付清尋的話也不知王氏是信了幾分,當時臉色就沉了下來,起身站回那三小少爺身邊後也冇再開口說話。
如今時隔僅半年時間,算中的事情終究是發生了。
昨晚那三少爺死後居然還想的起來付清尋,被她懟了一頓。
王家早就佈置好了白事事宜,哀樂聲陣陣,靈堂前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場景讓人好不唏噓,哭成一片。
付清尋提著裝滿紙衣的竹筐剛到門口吳管家就快步上前接過,後麵跟隨的兩名家丁見狀伸手拿過就往靈堂裡送去。
付清尋麵無表情,冷漠道:“您好,剩餘的己經送過來了,兩清了。”
管家微笑點頭:“好的!”
“王家主節哀呀!
令郎這麼小就去了著實可惜了!”
有幾名小廝將付清尋往牆邊推搡,隨後大搖大擺走進來五人,最前麵剛說話的正是與王家主交好的程員外。
付清尋順勢後退一步,緊接著刻意喊道:“哎呀!
這地上有個這麼好看的玉扳指,應該能當不少錢吧!”
正彎腰撿起之際,一小廝快速衝上前嗬斥道:“你這孩子真冇眼力勁兒,這分明是我們家老爺剛不小心掉的,還想據為己有去賣錢?
不找你麻煩都還是看你年紀小的份上,快走!
快走!”
小廝拾起扳指哈了口氣,使勁的用衣服擦拭完上麵的灰塵後點頭哈腰的遞給程員外。
“老爺,您的扳指掉了。”
程員外臉上那耷拉的皮肉都笑的格外吃力,顯得不僅油膩又很噁心。
他接過扳指迎著光打量著,扳指泛著瑩瑩綠光,入手微涼,戴上瞬間竟全身清涼。
“嗯,好東西!
確實是我的,乾的不錯!”
小廝得了老爺誇獎也格外高興,跟在程員外後邊兒就往靈堂方向邁去。
付清尋麵上受了委屈,心裡小計劃得逞卻是不喜於色,撣了撣身上的灰塵後撐著小傘也就滿意的回了義莊等待三天後。
而這三天裡,程員外自從回家後就冇安穩過一天。
那藏納鬼氣的玉扳指被程員外日夜帶在手上,外邊天氣雖炎熱的很,但這扳指卻讓他感到絲絲涼爽,同時也在慢慢侵蝕他的陽氣,所以隻要酒足飯飽後就會睏意難熬。
然而這入夢後,噩夢纔剛剛開始。
剛眯著,程員外眼前畫麵不停變化,一會兒是在田地裡打死羅老頭,一會又是臥房裡逼死良家女,一會兒又是劉家女投河的情景等等。
無論是哪一件事,單拎出來都足以讓人憤恨不己,但這程員外看著自己的行為不僅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你們這些螻蟻,老爺我能看上你那點東西,那也是你家祖墳燒高香了!
還敢與我對著乾,不知死活!
活該被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