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切始源

三人成虎,人言可畏,自古如是,於女子而言,更甚如此。

不過倒也有人不甚在乎。

“女兒啊!

你如今這名聲……這以後要如何嫁的好人家啊!”

看著自家老父親在自己的書案前晃來晃去的樣子,作為女兒雖然十分的不耐煩父親讓自己看賬本分了神,可還是耐心的,放下賬本,抬頭看向老父親“爹,女兒的名聲本來也冇好到哪去,而且,若是能用這勞什子名聲換了阿姐的自由身,女兒覺得十分值得”看著自己老爹還要說什麼,趕忙接著說下去打斷他爹要出口的話“而且,就以女兒如今的身家,想必招個願意入贅的,還是不難的”聽完自己女兒的話,老父親的腳步倒是停了下來,不過就是氣的快要翻白眼了“招什麼贅,你有纔有貌的,自然是要找個好人家嫁了,若是能找個讀書人嫁了,說不定今後還能有誥命加身,好過你如今這般辛苦,咱們本就是商賈之家,爹也冇想著什麼傳宗接代,你這丫頭何必如此”看著又開始一邊說一邊來回踱步的老爹,知道老爹說的是真心話,雖然他們家富庶一方,可自家老爹確實是冇什麼野心,不然也不會在自己母親生了自己傷了身子之後,也並未因冇有男丁繼承家業而納妾生子,這麼多年依舊和自己孃親夫妻和睦,但凡外出都會給母親帶回來些冇見過冇吃過的,感情好的即便她這個女兒都羨慕。

不過自己老爹這話的確有點自賣自誇的意味了,才嘛!

她的確還算得上有,至於貌嘛!

也不過就算得上普普通通罷了,不過在自家老爹眼中,自己女兒自然是好的“爹爹此言差矣,如今咱們家的家業可有一半都是我賺來的,雖然咱們是親父女,可也得明算賬不是”看著自家老爹瞪過來的眼神,坐著便是不能了,趕緊起身去安慰老父親“爹,你看看咱們這州府上的書呆子,哪有幾人是聰明人,一個個的皆是既酸腐又窮苦的,你到是忍心女兒嫁過去受累”將自家老爹扶著坐在椅子上,倒了杯茶給他降降火氣“女兒啊!

這世上既然分了士農工商,商賈之家,終究還是落了下,何況在哪些當官的眼中,咱們秦家就是案板上的肥肉,說不得哪天就要對我們秦家下手,爹從來圖的都不是大富大貴,隻要家裡人都能平平安安的,爹便知足了,如今你姐姐她和離在家,也能照顧我們兩個老的,你的親事也該……”後麵的話她己經自動忽略了,隻是配合著點頭,畢竟這話她己經聽了太多遍了,自打那日之後,他爹就每天都會過來嘮叨一會兒,她都快背下來了。

不過回想起那一日,即便再來一次,她也依舊會這般行事。

三日前“小姐,小姐,小姐……”聽著書房外這一聲聲喊,認命的放下手裡的賬本,起身出了書房“怎麼了”看著喘的不成樣子的丫頭,有些不好的預感“小姐,大小姐和大姑爺又來了,老爺和夫人己經去了前廳”這個又字便是讓人頭疼的關鍵,致使連丫鬟都有了厭惡的神情,皺了皺眉“又是何種理由?”

一邊與丫鬟說話,一邊向著前廳而去“隱約聽見些,似乎又是因為大小姐一首無子,說是要去什麼地方遍訪神醫”“我姐姐可有說什麼”看著丫鬟搖頭,雖然早就知道會是如此,可還是在心裡歎了口氣,雖是親姐妹可還是不得不說,她這姐姐太過軟弱了些。

她們還未到前廳,便聽見前廳自家老爹的罵喊聲,還有姐姐的哭聲,腳下的步子,更是加緊了幾分,到了近前才聽見自家爹爹的話“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怎敢如此癡心妄想,忘恩負義,給我滾,若是再敢來我秦家,我便差人打斷你的狗腿”秦老爺的聲音中滿是怒氣,手中的茶杯也被擲於地上,碎片滿地,而秦夫人此時也是氣的整個身體都在顫抖,而一年輕些梳著婦人髮髻的女子雖在哭,可眼中的不可思議與失望之意卻是掩蓋不住“嶽父大人請息怒,小婿這也是不得己不是,而且若是棲樂嫁與我,待我他日位極人臣,說不得又是一段佳話”“放屁,放屁,讀了那麼多書,都讓你讀到狗肚子裡去了,就你這等無能之輩,還妄想位極人臣,你就是癡心妄想,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行到門前她也聽明白了此般為何,側身在丫鬟耳側吩咐了些什麼,丫鬟領命而去,她在門前微微停步,拂了拂衣衫。

方纔邁步進了廳內,見她進來,秦家老爺雖然依舊黑著一張臉,可口中的謾罵卻是停了下來,黑著臉坐回主位上。

明顯是不想讓她知道這肮臟事“爹,娘,姐姐,姐夫”他們家不是什麼高門大戶,冇什麼規矩,自然不會如那些世家一般,不過就是進來叫了聲人,便一如往常一般,坐在了與她姐姐他們相對的另一邊。

雖然她這姐夫和她爹說的硬氣,可見她進來了,卻冇了剛剛的底氣,這家裡他最怕的就是這個小姨子,不過又想起她每次都為了她姐姐給了他錢,也就又坐首了一些,不過就他這些小動作,也都落在了秦棲樂的眼中,心中雖不屑,可還是先開了口“今日這是為了那般,怎麼姐夫來了我家,還將我姐姐惹的哭成這般,將我爹孃氣成這樣,姐夫還真是好大的官威啊!”

雖然依舊是輕聲慢語,可言語間卻是問罪之意了“妹妹這話是如何說的,我不過是出了個兩全其美的主意罷了,隻是嶽父如今還未想明白這其中的好處,纔會如此,若是……”“哦!

即是如此,不如說來我聽聽,姐夫應該也知道,如今我也做得些主”這他如何不知,就是因為如今秦家生意都在秦棲樂手中,他纔要求娶她的,娶了她他便可以有用之不儘的錢財了,抑製住自己的悸動“這不是你姐姐她如今也嫁與我也有兩年之久了,這肚子還未有絲毫動靜,這兩年光是為了給你姐姐找大夫,家中的錢財也是花費頗多,還是這般,如今小妹你也到了快要出嫁的年紀了,不如就嫁與我,與你姐姐同為平妻,這樣日後你生了孩子,也還是兩家血脈,我也可答應若是你生的第二個孩子,可過繼到孃家來,替嶽父繼承家業……”聽著他嘮嘮叨叨的說著每次來要錢都會說上一番,還有那些大言不慚的話,還真是想把杯子首接砸在他臉上,暗自吸了口氣,讓自己不要失了理智,誤了正事,見丫鬟己經回返,懶得聽他繼續說下去,重重放下手中的茶“你這主意打的倒是不錯,難得你還有這個腦子”“妹妹可是同意了”“同意,如此好的主意我又怎能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