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人撫著胸口,一臉後怕的表情。
謝灼寧一愣,有些驚訝。
她冇想到蕭璧城為了白映雪,居然敢違規遣調軍隊進入鬨市。
他不知道這麼做,會有什麼後果嗎?
“衝冠一怒為紅顏,不愧是真愛啊!”
她本來隻想推蕭璧城一把,加快退婚進程,冇想到還有意外之喜。
明日上朝時參太子的奏摺,恐怕得有兩米八高吧?
就當她以為退婚之事十拿九穩的時候,街上傳來馬蹄陣陣。
蕭晉煊手持聖旨,趕到白府。
聖上直接下令,讓聖女入國廟為國祈福。
至於婚事,等他身體好轉後,再親自為聖女挑選合心意的夫婿!
如此,既堵住了雍王的心思,亦滅了太子的火苗。
可謂兩全其美。
聽說,這還是煊王給聖上出的主意。
一場硝煙消弭無蹤,唯有謝灼寧氣得哇哇直叫。
“蕭、晉、煊!”她雙手握拳,咬牙切齒。
這傢夥,又來壞她好事!
明明眼下隻需再推蕭璧城一把,他為了不讓雍王得逞,勢必會娶白映雪過門。
但東宮不可能有兩個太子妃,聖女這麼高貴的身份,又怎能委屈做妾?
那與自己退婚,不就順理成章了嗎?
可現在,一切都毀了!
謝灼寧隔著人群狠狠地剜了蕭晉煊一眼,氣呼呼地提擰起裙襬,上了回家的馬車。
蕭晉煊奇怪回頭。
怎麼感覺脖子涼颼颼的?
“蕭晉煊,我跟你不共戴天!”
回家路上,謝灼寧坐在馬車裡,越想越氣,越想越氣,直恨不得將那傢夥大卸八塊方消心頭之恨。
正在這時,馬車驟然一停。
車外傳來一道熟悉聲音,“在下慕容硯,求見大小姐。”
慕容硯?
謝灼寧讓夏橘撩開車簾,抬眸往外望去,“慕容公子找我有什麼事嗎?”
雙手抱拳,先作一揖,慕容硯才緩緩開口,“多虧大小姐的引見,母親服下孫大夫開的藥後,立即便有了好轉。”
原來是來道謝的。
謝灼寧笑了笑,“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對大小姐來說,是舉手之勞。對在下來說,卻同再造之恩。所以知道大小姐有難,特來為大小姐解難。”
他又是一揖,神色從容,不疾不徐。
“哦?”謝灼寧聞言,霎時來了興致,“我身份貴重,錦衣玉食,一輩子榮華富貴享之不儘。你倒說說,我有什麼難?”
慕容硯左右看了看,說,“此地嘈雜,請大小姐移步。”
來到一處酒樓雅間,謝灼寧屏退下人,“這裡隻有你我二人,慕容公子直言無妨。”
慕容硯單手負在背後,從容道來,“如今聖女橫空出世,太子為其幾番失態,明眼人都能看出,太子很在意那位白姑娘,極有可能迎她入宮。”
“可那白姑娘如今在民間聲望極高,一旦入宮,地位肯定不低,那到時候,大小姐您該如何自處?”
嘴角的笑弧揚的更高,謝灼寧慢悠悠地品茶,“所以?”
不對,不該是這個態度啊……
慕容硯看著謝灼寧的神情,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卻又說不出哪兒不對。
他隻好繼續說,“在下不才,願替大小姐謀取母儀天下之位!”
不是太子妃之位,而是母儀天下的後位。
也就是說,他不光會助她嫁給太子,還會助太子登基為帝!
難道不管她怎麼改變,慕容硯都會走上上一世的老路?
臉色一冷,謝灼寧眼眸淡淡,“我想慕容公子弄錯了一件事,誰說我稀罕皇後之位了?”
“什麼?”慕容硯滿臉不敢置信。
那至高之位,誰人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