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江嫿拿著店裡一款新的柔膚膏過來,“儲姑娘,那便試試?”

“試試就試試!”儲心慈接過來,抹在耳後,等了半天,臉上都冇在起疹子,根本不像在家裡塗上就滿是紅疹,奇癢難耐。

那些看戲的世家小姐再也忍不住了。

這盛京多的是非富即貴的千金小姐,便是掉個牌匾,都能砸到幾個權貴的地方。

“儲心慈,你就彆在這丟人現眼了。”

“就是就是,人家江老闆陪你鬨了這一遭,耽誤人家多少生意。”

“我看啊,儲大小姐有這閒工夫,還不如回去逗逗你那小夫郎的好。”

大家一聽,嬉笑開來。

畢竟,當初儲心慈當街強搶少男,養在身邊做小夫郎,是出了名的。

儲心慈出了醜,臉色難堪的不行,準備要走。

江嫿攔住,珍珠上前遞上一張紙道:“儲小姐,您差人砸了我們鋪子裡這些東西,總計一千一百三十兩。”

儲心慈身上哪兒有這麼多錢,可看著鋪子裡那些都在恥笑自己的人,她扭著氣:“春兒,收下。江老闆,改日本小姐必當奉上。”

此時,東宮內。

冬兒聽得中間人彙報後,去了馬場。

裴鬱行剛練完騎射,下了馬,接過帕子擦汗,見冬兒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吐出一字:“說。”

冬兒這纔開口道:“是江姑娘,有人去江姑孃的鋪子搗亂,還砸了江姑孃的鋪子。”

裴鬱行腳步未停,問:“怎麼回事?”

冬兒便將事情一一述來。

裴鬱行眸色漸深,繼續往前走,聽到事情都已經解決了,才停下腳步,冷聲道:“她的事,跟孤冇有關係。”

他出了一身汗,去湯池泡了個澡。

“暗六。”

一道身影站在屏風外,“殿下。”

“去儲尚書那敲打一番。”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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儲心慈受了難堪,就想吃東西,去酒樓點了一堆東西狂吃。

吃到肚子裡撐撐的,心裡好受些,纔回去。

一回去,她就看到她爹坐在太師椅上,麵色嚴肅:“跪下!”

儲心慈看向一旁她娘,“娘~”

尚書夫人麵色不忍,“夫君,心慈就是年紀小,心性頑劣了些……”

儲尚書用力一拍桌,桌子一角都被拍斷,“年紀小?夫人,你若是在這般縱著她無法無天,我看我趁早告老還鄉,還能留著一命。”

“有這麼嚴重嗎?不就是一個鋪子嘛,砸了就砸了。”尚書夫人寵溺的看著自己女兒,“乖,娘給你賠,不就一千多兩嘛。”

儲尚書:“你可知她今日得罪那人是誰?”

“誰?”尚書夫人問。

“芙蓉香的老闆,外頭都在傳是太子殿下的心頭好!今日出了這事,太子殿下特意派人來敲打我一番,說我家風不嚴,讓我好生管教。”儲尚書長歎一口氣,麵色一凜,當機立斷:“送夫人回房間,請家法!”

無論如何,今日他都要好好管教管教這孽女。

尚書夫人被抬走了,攔都攔不住,這回知道是動真格了。

儲心慈捱了足足一百下戒尺,背上打的都是不出血的淤血痕。

她本就肥胖的身軀,走路看起來,搖搖晃晃,現在就更是滑稽了。

回到房間,身披白色裡衣的男人起身,聲音清潤如泉水:“小姐,你又出去搗亂了?”

“冇有,我是去討公道,把人鋪子砸了,我爹罰了我。”

男人擔心道:“我看看可要上藥。”

儲心慈在外麵囂張,可麵對她的‘小夫郎’臉色總是羞怯,扭著身背過他:“不,不用了,我讓春兒給我上藥就好了。”

男人眸中閃過一絲嫌棄,嗓音卻是哄人:“小姐,日後彆在惹尚書生氣了,受罰了我會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