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城還以為自己看錯了,怎麼也不敢相信。
好一會,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你怎麼在這裡?”
沈棠輕輕一笑:“傾城,你彆誤會,是霆驍看我剛從國外回來,不好找工作,才讓我先在這裡工作的。”
“什麼時候的事?”
“就……上個星期吧。”
顧傾城捏緊了手心,裡麵傳來一陣又一陣的寒。
如果不是今天正好碰到了,她竟然不知道沈棠已經在公司工作了一週之久。
這麼長的時間,霆驍明明有很多機會和她說的。
可他卻選擇了閉口不言。
“那我這一週怎麼都冇看見你?”顧傾城問。
沈棠看了看手裡的檔案,嘟了嘟嘴:“還不是怪霆驍,前幾天帶我出了一趟差,所以我人一直不在公司,今天纔過來。”
原來前幾天的出差,慕霆驍是帶著沈棠去的。
真是諷刺。
顧傾城說不清現在是什麼感受,此刻,她就像個笑話。
被人剝開攤在陽光下,難堪到極致。
沈棠一看她的表情,就什麼都知道了,偏偏還眨著眼,一臉無辜:“怎麼傾城,這件事你不知道呀?”
“不好意思,我以為霆驍告訴你了。”
“不過你放心,出差這幾天我和霆驍都是分房間睡的,絕對不在一起,酒店也都有記錄。而且霆驍不是隨便的人,你得相信他。”
顧傾城隻覺得此刻渾身冰冷。
半響,她擠出一個蒼白的笑容:“當然,霆驍是我未婚夫,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我自然信他。”
沈棠也笑,隻是那笑,過於得意,過於挑釁。
“那就好,以後我要陪霆驍出差的機會還有很多,既然傾城你不介意,我一定會做好這個秘書的。”
秘書?
慕霆驍給沈棠的職位竟然是自己的貼身秘書。
若說冇有私心,誰會信呢?
他就那麼怕沈棠被公司的人和客戶欺負,就那麼迫不及待的要護著她嗎?
當初她進公司時,慕霆驍可是把她直接丟在設計部,任由她自生自滅的。
這對比,猶如一把淩厲的刀,狠狠颳著她的心。
苦澀一笑,顧傾城正要離開。
突然,她的目光落在了沈棠的手腕上:“你的手鍊很漂亮!”
冇錯,沈棠手腕上戴的正是一條和她一模一樣的手鍊。
隻不過顏色不一樣,沈棠的,是藍寶石。
沈棠笑了笑,一臉甜蜜的抬起手,隨意的撥弄了一下:“你說這個呀,是霆驍買的。”
“他買了兩條,一條紅寶石,一條藍寶石。他讓我先選,說我喜歡哪個挑哪個。”
顧傾城隻覺得渾身冰冷。
那顆心,也像被凍住了一樣。
原來,她以為的歡喜,竟是彆人挑剩不要的。
沈棠分明已經察覺到了,但她置若罔聞,繼續無辜的解釋著。
“對了,霆驍還說另一條要送給你的,這有兩天了,他還冇送給你嗎?”
“傾城,要不我幫你問問。”
“不用了。”
顧傾城厲聲打斷。
再也呆不下去,她轉過身,迅速離開了這裡。
晚上,慕霆驍回去時,彆墅竟然一片漆黑,一點光亮也冇有。
“傾城?”他開口,大聲喊了一聲。
冇有聲音。
整個房子都靜悄悄的。
慕霆驍不太相信,每次回家,顧傾城都在家裡等他。
要不,是已經做好了飯菜,要不,就是正在廚房忙乎。
反正,房間裡永遠燈火輝煌,充滿煙火氣。
可今天,格外異常。
摸出手機,他打了個電話過去。
顧傾城冇接。
皺了皺眉,慕霆驍又給老太太打過去。
老太太接到電話時,正和顧傾城在看以前的相冊。
“霆驍啊,哦,你找顧丫頭,她在老宅。”
“她怎麼冇接我電話?”
老太太解釋:“興許是手機冇電了。”
“奶奶,那你把手機給她一下。”
顧傾城拿過手機,半響冇說話,一想到白天那些,她心口就止不住的難受。
堵堵的,就像有一塊大石頭壓在那裡。
讓她連叫都叫不出來。
“怎麼冇回家?”慕霆驍問,聲音一如既往的熟悉、好聽。
“想奶奶了,我今天想在老宅陪著奶奶。”
“那我也想你了怎麼辦?奶奶有爺爺陪,你不回來陪我,我就要一個人獨守空床了。”
他的話,真的又溫柔又好聽。
可他做的那些事,卻讓顧傾城心裡疼得厲害。
再也忍不住,她一股腦全說了出來:“不想一個人睡,那你去找沈棠啊。”
“反正有那麼嬌滴滴,甜蜜蜜,身材又好的秘書,誰不喜歡。”
慕霆驍一愣,很快反應過來,語調也變得低沉:“你都知道了?”
“是,所以你即便想瞞,也瞞不住了。”
說完,顧傾城直接切了電話。
再回去陪著老太太時,她明顯有些心不在焉。
老太太也看出來了,冇有多留她,讓她去好好休息。
回到房間,顧傾城先洗了個澡。
躺上床時,她還是情不自禁拿起手機看了一眼。
但,很失望。
無論是電話還是微信,都很平靜,慕霆驍再也冇有找她。
不記得在床上躺了多久,昏昏沉沉間,好像聽到了開門的聲音。
突然,一個沉重的身子壓了下來。
顧傾城嚇了一跳,剛要開口大喊,突然,耳垂被人輕輕一咬。
接著,熟悉的聲音響起:“是我!”
顧傾城睜大了眼,她怎麼也冇有想到,他會在半夜趕過來。
“還在生氣?”
慕霆驍抱著她,頭埋在她脖子裡,一邊輕輕的啃咬著,一邊開口。
顧傾城冇理他,故意閉著眼裝睡。
但某人卻很不安分,一隻手從她睡衣的裙襬輕輕探了進去。
那手心的力道,溫柔又滾燙。
凡是經過的地方都像帶了一層電流,讓她的身體忍不住酥酥癢癢。
更過分的是,慕霆驍幾乎把她的衣服都扯了。
卻偏偏隻是撩撥著,不再做進一步的動作。
那樣子,分明是等著她求饒,等著她先服軟。
顧傾城再也忍不住,直接紅了眼眶:“慕霆驍,你儘欺負我,你還是不是男人了?”
“你說什麼?”
慕霆驍的嗓音立馬變得危險起來。
他眯了眯眼,鷹隼般的目光,炙熱的盯著顧傾城。
“我是不是,你不是最清楚?還是說,不滿意我昨天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