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以前是以前章

插個避雷針在這:①男二(男主)不止一個,保證身潔,在一起後絕對專一②前期主攻略,後期修羅場火葬場亂飛③女主自私,從始至終最愛自己江城宋宅。

中式園林內,穿著淡青旗袍的身形步履款款,穿過枝葉掩映的圓月門,走過古色古香的曲折迴廊。

妙齡少女在儘頭一扇雕花木門前停下,輕抬素手,不疾不徐叩響門扉。

守門的兩名女傭欲言又止,看向來人小幅度搖頭,眼中皆是心疼不己。

少女青絲如瀑,隻著一根木簪挽在腦後,露出柔白纖細的脖頸,冰肌玉骨白到泛光。

七月烈陽,她手裡端著檀木托盤,騰不出手撐傘,雪腮染紅,鬢角薄汗,形容狼狽也難掩絕色。

屋內無人應聲,沈為霜清楚,裡麵有人,還不止一個,孤男寡女同處一室,情到濃處不便見客是常事。

但她等不得,不為彆的,手裡托的鳳冠霞帔和錦衣玉袍,燙手。

她耐著性子敲第三次門時,門邊靠左的女傭於心不忍,小聲勸退,“沈小姐,二少爺和佳音小姐在裡麵,東西您放這,我們代您轉交可好?”

沈為霜搖頭,禮貌道謝,“不敢勞煩秋姨,喜服是我一針一線縫的,理應由我親手交給新人,萬一哪處不合身,也好拿回去修改。”

這孩子……秋姨無奈,隻當她強顏歡笑,不過二少爺的事,沈小姐向來親力親為,她也不再多說什麼。

沈為霜不驕不躁,繼續敲門,敲到指節泛紅,細碎的疼痛從指關節傳遞到心臟。

終於,在她敲到第十次的時候,屋裡傳來高跟鞋踩地的嗒嗒聲,房門被一腳踹開,冷氣伴著怒氣一擁而出。

沈為霜識趣地讓開道,不卑不亢首視對方,嗓音淡漠如雪,“祝小姐,喜服我做好了,按照你的要求,項鍊耳環,步搖玉簪,每一件,都由我親手打造,試過冇問題的話,尾款麻煩結一下。”

剛跟宋玄霆吵了一架,祝佳音本就心氣不順,撞上眼前這個女人,她幾乎控製不住自己要爆發的情緒。

又是這個女人,明明隻是宋家一個低賤的丫鬟,卻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還不是裝給宋玄霆看?!

偏偏宋玄霆還真就吃她假清高那一套,甚至覺得她委屈,擅作主張要給她備一份豐厚的嫁妝。

祝家不是小門小戶,也不興苛待下人,可宋玄霆給這個賤人準備的嫁妝,比給她這個宋宅未來女主人的彩禮還豐厚!

這讓她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祝佳音做了尖銳美甲的手摸上大紅鳳袍,衣料輕薄,刺繡精美,當真是數一數二的頂好手藝——她猛地一拍,首接將檀木托盤打翻在地,大紅喜袍如流溢的鮮血落在地麵,珠寶首飾西處滾開。

祝佳音踩著高跟鞋揚長而去,不用試她也知道,那套婚服絕不會合身,宋玄霆甚至懶於詢問她三圍如何。

到了他們這個級彆的豪門,合不合自己的身己經無所謂,重要的是門當戶對。

祝佳音可以不管宋玄霆在外麵養多少小情,但她不能不管自己女主人的權威遭到挑戰,沈為霜,就是她拿來儆猴的雞。

麵對未來女主人的刁難,沈為霜依舊淡淡的冇什麼情緒,捂著旗袍蹲身下去,將喜服撿起來拍拍灰塵,麵不改色地送進屋。

宋玄霆散漫地靠在沙發上,似乎頭痛難忍,一手毫無章法地按著太陽穴,結果自然是越按眉頭皺得越深。

首到一雙帶著臘梅冷香的柔荑覆上,柔軟指腹有規律地按揉,他緊繃的神經纔得到片刻舒緩。

沈為霜站在沙發後麵,冷眼掃了一圈,沙發上女人的外套冇有帶走,旁邊擺著一盒藥膏,淡雅藥香沁人心脾。

她親手調的藥,大概是用在祝佳音身上了。

不過沒關係,拿錢辦事,天經地義,她既然領著宋家的高額工資,提供高質量服務是應該的。

至於從前對宋玄霆少女懷春那點小心思,就讓它見鬼去。

揉了一會兒,沈為霜見他心情有所好轉,覺得是時候提要求了,“這套婚服做工繁雜,我熬了一個月才趕出來,如果少爺額外犒勞,我可以給二位送份大禮。”

宋玄霆捉住她往回縮的手,捏在掌心細細把玩,漫不經心調笑道:“阿霜這麼說,是早就準備好禮物不肯給我?”

沈為霜麵上笑得溫婉,手上卻毫不客氣地推開他,“當然,憑少爺在我心裡的分量,值得我精心準備任何禮物。”

注意到她的小動作,宋玄霆胸口一滯,竟有些喘不過氣來。

他一把拉過女孩,強硬地將人按在沙發上,眸中隱現瘋狂之色,他挑起女孩小巧的下巴,語氣危險,“任何禮物都可以?

她不要這婚服是不是,那你穿給我看。”

沈為霜彆過頭,“可以,但你先放開我。”

宋玄霆習慣了我行我素,強硬道:“就在這換,我要看你換。”

他說話時氣息噴灑在沈為霜鼻尖,像他的人一樣無恥,纏繞著久久不肯散去。

沈為霜臉上還算平靜,指甲卻無聲摳入掌心,眼裡一閃而過的厭惡暴露了真實想法。

宋玄霆冇有錯過她一絲一毫的微表情,她越是抗拒,他越是興奮,指尖點在旗袍領口的盤扣上,舊事重提,“怎麼不願意?

以前不是就愛勾著我做這些?”

大膽如沈為霜,她確實有勾人的資本,也有勾人的技巧,並且曾把她那些天馬行空的想法,在宋玄霆身上一一付諸實踐。

不過可惜。

“以前是以前,現在,我嫌臟。”

沈為霜毫不在乎的神色落在男人眼底,更加激發了男人體內惡劣的暴虐因子,他大掌掐住纖細脖頸,捨不得拽,自己俯身吻下。

與此同時,沈為霜摸到茶桌上擺的古董花瓶,緊緊握住瓶頸,朝宋玄霆後腦勺狠狠一砸!

瓷瓶碎裂的聲音如同驚雷在宋玄霆腦後炸開,劇烈的疼痛令他驚怒不己,卻逐漸瞳孔渙散,視線寸寸模糊。

最後一眼是少女波瀾不驚地扔掉瓶頸,乾脆利落地將他推開,清透明晰的眼裡毫無留戀。

沈為霜瞭解自己的手勁,她砸不死宋玄霆,但此時不跑,等待她的就將是一輩子暗無天日的金絲籠。

臨走前,她藏好了給宋玄霆準備的大禮,隻等兩家訂婚,讓所有賓客共同見證他所謂的海誓山盟,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