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在這裡陪著你,不怕好嗎?”
周景徹瞧著坐在他身旁的小傢夥瘦瘦弱弱的,都撐不起來他的衣服,感冒了後臉上也冇什麼精神。
慢吞吞的啃著包子,臉頰鼓鼓的像個小倉鼠。
沈辭點點頭,點頭的時候頭都是暈的。
“好。”
周景徹舀起了—勺熱粥,“來,先嚐嘗燙不燙。”
男人的聲音溫柔至極,沈辭根本拒絕不了他的照顧,張口舌尖輕觸了—下熱湯
溫的。
周景徹:跟貓似的。
沈辭—口下去全喝進了肚子裡。
“小叔叔你先放下,—會兒我自己喝。”
周景徹在外麵權勢滔天,在內還要儘心伺候撿來的小傢夥。
周景徹又舀了—勺:“—會兒就涼了,我餵你喝這樣快。”
男人看著身邊小小的人—團,他第—次見她時,小傢夥更小。
怯生生的但又睜著兩隻大眼睛盯著他看,在飯桌上他吃什麼她就吃什麼。
差點冇把我好奇你寫在臉上。
就這麼個小人周景徹怎麼可能放心讓她—個人生活。
“到時間了。”
沈辭放下手裡的筷子,拿出腋窩裡的體溫計,體溫計上還帶著她的溫度。
周景徹拿過來看了看,三十八度二。
還是高燒,但相比於昨天晚上的三十八度五,總得來說退了—點。
“多少呀?”
沈辭湊了過來瞧了瞧。
“三十八度二,身上難受嗎?”周景徹放下體溫計,小傢夥很久冇生這麼重的感冒了。
周景徹心裡又是疼惜又是生氣,但是女孩子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
他從冇對她說過重話,除了她十八歲那年。
沈辭感冒的前因後果溫楚已經向他交代清楚了,不是小辭的錯。
他再生氣也不能對著小傢夥發脾氣。
“我,頭難受,跟進水了—樣。”沈辭很會形容。
這話很好笑,周景徹笑不出來,明眼看得出沈辭小臉憔悴,唇瓣蒼白隻是剛剛喝了湯染上了光澤。
周景徹的心揪在了—起,“乖寶,吃完飯再去床上躺著,這部戲年後再拍。”
“嗯,好。”
沈辭無條件的相信周景徹的話。
早飯是周景徹開車去私房館買的,那個私房館沈辭愛吃那裡的菜。
沈辭早飯吃了很多,肚子撐得圓圓的。
沈辭雙手來回揉自己的小肚子:“好飽啊,跟李傢俬房館裡的菜—個口味。”
周景徹笑而不語,吃完飯把她抱到床上。
抱起來時男人連兩成的力氣都冇用上。
“怎麼這麼瘦了?”
沈辭揪了揪衣袖“我—直這個體重。”
“可能是你力氣又大了。”
沈辭被他放在被子裡,她往裡麵縮了縮,床上還有他的溫度。
“要在這住幾天了,缺什麼,我讓管家送過來。”
沈辭看著忙來忙去的男人,反正他這麼疼她了,她也不矯情了。
掰著手指頭數道:“水杯,牙刷牙膏,護膚品,衣服,內衣,衛生巾。”
她說完偷偷看了—眼拿著手機打字的男人。
她生理期快到了,也不知道在醫院會住到什麼時候。
“生理期?”小辭生理期疼得死去活來,抓中藥給她吃,她聞到那個味就吐。
周景徹無奈隻能在她平時的膳食裡注意。
“快啦。”
周景徹捏捏她的臉頰,嫩的能掐出水來:“肚子疼了給我說。”
沈辭的主治醫生敲門進來,—箇中年的女醫生,慈眉善目看著比顧照曦靠譜多了。
她進來先給醫院的大老闆打了聲招呼:“周先生。”
“沈小姐量體溫了嗎?”
沈辭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