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辭,這是我的心意。”
“你不是一直冇有安全感嗎,這個鬆雲居裡不會有外人住進來,永遠是我們的家。”
沈辭不明白周景徹為什麼對她這麼好。
好到她的眼裡,心裡已經接受不了除了他任何一個男人的存在。
但是他永遠不會屬於她一個人的,他們永遠隻會是。
親人?
朋友?
雖然她每年的生日願望都是她永遠可以陪在他身邊。
但這隻是她心底的奢望。
沈辭淡淡開口:“就算這樣,你也不用把鬆雲居給我呀。”
聲音漸漸變小,不知道周景徹有冇有聽到。
“我已經欠你夠多的了。”
鬆雲居的占地麵積和地理位置還有裡麵的設備總價值估計已經是好幾十個億了,這破天的富貴,沈辭也不敢接住。
“鬆雲居隻有咱倆住,寫誰的名字都一樣。”周景徹是一點都不心疼他的房子。
“我不要。”
沈辭把這個檔案又給推到了周景徹麵前,起身就要走。
還冇走幾步就被周景徹追上,拽住了手腕,被男人強製的按回了座位上。
周景徹從她身後圍住她。
沈辭周身全是男人的氣息,她心亂如麻,屏住一口氣,桌子下的手指也忍不住蜷起。
“小辭乖,聽話。”周景徹揉了揉胸前的小腦袋。
他養大的小孩就應該待在他身邊。
“哥哥,我不提搬走了行嗎?”沈辭在周景徹的懷中有些忐忑,拽著他的衣袖撒嬌。
周景徹手臂圈著她,任由她對自己撒嬌。
小貓的爪子小心翼翼的扒拉著主人的衣袖,一雙漂亮的眼睛祈求的望著他。
周景徹昨晚煩悶的情緒一掃而空。
男人的手掌撫上沈辭的後腦勺,輕輕的撫摸。
他的聲音溫柔又不可拒絕:“乖,寫上名字。”
周景徹說一不二的性格也和他長居於高位有關。
天生的上位者身上不怒自威的氣勢,一句話讓沈辭汗流浹背。
沈辭嘴裡還小聲的嘟噥:“不乖。”
周景徹也不想等她同意了,拿起她的手腕,握著她的手一筆一劃的在檔案後麵寫上沈辭的名字。
他家小辭的名字多好聽。
沈辭斜眼瞧著周景徹握住她右手的大手,男人的手很大很溫暖和他人一樣。
“沈辭。”
沈辭被他突然喊了一聲,整個人在他懷裡一顫。
他的聲音溫柔繾綣,隻是單單的喊了個名字,也像是說了無窮無儘的情話。
“嗯。”
沈辭收緊粉嫩的指尖,壓抑下來心頭的悸動。
仰著頭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他的側臉鋒利流暢,鼻梁高挺,鳳眼狹長,眉骨微凸,麵部摺疊度極好。
像是西方完美的雕塑品。
以後他的孩子應該也很好看。
周景徹合上這個合同塞在沈辭懷裡,拍拍她毛茸茸的腦袋。
“以後彆胡思亂想,快去睡覺去吧。”
沈辭抱著手裡的檔案,有種正在做夢的感覺。
他給她這個房子就這麼不願意讓她走嗎?
她跟在周景徹身後上了樓,前方是男人寬厚的肩膀,這個肩膀是她的倚靠也是底氣,她奢戀他的溫柔,奢戀他掌心的溫度。
周景徹這麼不願意讓她離開,究竟是責任感還是和她一樣,同樣對對方生出了彆樣的情愫?
那她要不問一下?
可萬一不是呢?
不管了,她要多賺點錢,拍點更好的作品。
沈辭在心裡默默給自己打氣,終有一天她會榮耀加身配得上週景徹,到時候能夠光明正大的站在他的身邊。
“小叔叔。”沈辭喊住他。
周景徹放慢了腳步,和她並肩一起走。
“不是讓你叫哥哥嗎,再叫叔叔扣零花錢。”
“我就叫!”沈辭偏偏願意和周景徹對著乾。
周景徹捏了一下這個小傢夥的耳朵,“成大明星了,還長脾氣了。”
周景徹現在也高興,她想怎麼叫就怎麼叫吧。
“嗯哼。”沈辭也是傲嬌的人。
“喊我有事嗎?”
沈辭心底的安全感還是冇有著落,挽上週景徹的手臂,小心翼翼的問道:“你不會離開這裡吧。”
沈辭還有點擔心,這個房子雖然變成她的了,但是周景徹想要收回去,她絕不會霸占著不放手。
“我所有的東西都在這裡,隻要小辭不趕我走,我便一直在這。”
沈辭拽了拽周景徹的胳膊:“我怎麼會趕你走,小叔叔你也不可以把我一個人丟這。”
沈辭一覺睡到下午三點,醒來看著窗外飄零的落葉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如果她冇有遇到周景徹她的命運會不會就像這些落葉一樣,隨風飄散永遠冇有歸宿,浮萍無根無依無靠。
沈辭在窗前發了會兒呆,下了飄窗抱著自己的電腦寫論文。
下午周景徹下班回家先是開車去了花店。
拿著一束鮮花出了花店,口袋裡的手機響了,他拿出來看到螢幕上的來電顯示人。
電話顯示:母親大人。
“媽。”
周大總裁一手抱著鮮花一手打電話,穿著黑色的長款風衣,整個人高大英武,引得不少路人側目。
“今天來我這裡一趟。”
“我今晚冇空。”周景徹把花放在副駕駛開車回家。
“那你啥時候有空,我這個當媽的見一麵兒子還得提前跟你預約是不是。”
周景徹聽到這裡看了一眼他最近的時間安排,確實,這一週都安排滿了。
“這周冇空,和你見麵的時間要到下週了。”
“周景徹!”電話那邊的周老夫人生氣了。
“我還不知道你為啥躲著嗎,你都三十了還是一個人,你是不是有毛病。”
周景徹聽著一向溫和從容的周老夫人失控,他無奈搖頭。
“媽,你有三個兒子,那倆給你生了這麼多孫子孫女還不夠?”
周老夫人:“景徹,你一直不交女朋友,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周景徹沉默良久。
“周景徹,實不相瞞,你父親在世時曾經和你訂了一個娃娃親,那個小姑娘也到了結婚的年齡。”
周景徹握緊了方向盤。
“但是她家出了事,我先給你斷了,過幾天國外聖輝集團的女兒回國,你們倆好好聊聊吧。”
對麵掛了電話,周景徹本來好好的心情被這一通電話攪得亂七八糟的。
煩躁的心情被家裡的飄香的飯菜味撫平。
周景徹換了鞋子脫下來身上的長外套搭在手臂上,抱著懷裡的紅玫瑰走到餐廳。
“小叔叔,是我的是我的嗎?”
沈辭從樓上跑下來,身上純白的珊瑚睡衣毛茸茸的和男人的純黑西裝反差巨大。
“不是你的是誰的?我難道在鬆雲居還養了彆人?”
沈辭接過來周景徹手裡的花,紅玫瑰。
“哇,好香啊。”
哪個女孩不會喜歡鮮花呢,還是如此英俊的男人送的。
“把花放餐桌上,先吃飯。”周景徹給沈辭拉開椅子,揪著她的衣袖讓她坐下。
倆人剛坐下傭人過來給老闆彙報。
“趙家人來了。”
“讓她們進來。”
周景徹眼睛冇有離開眼前的晚飯,拿過來一個大閘蟹剝了起來。
趙晴拿著紅酒,帶著身後的手裡拿著東西的趙黎過來。
“周總,沈小姐,晚上好。”
沈辭看右手邊的男人冇有說話的意思,她起身招待客人。
“趙晴姐,你們也坐。”沈辭站起來朝她們伸手示意。
趙晴和他們也算熟絡,她這個時間點拿著紅酒過來就是來一塊吃飯的。
趙晴看到飯桌上的那一束鮮花,很美,看著包裝應該是剛買回來的。
對麵的倆人一個穿著西裝,一個穿著睡衣,誰給誰買的不言而喻。
她也算是和周景徹一塊長大的,這個周景徹的心思已經很好猜了。
趙黎坐在了沈辭的對麵,她在國外長大,在國內根本冇見過幾次沈辭。
這會兒近距離地看她,視覺有著極大地衝擊,見過不少美女的她也被驚訝到了。
還真是大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