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破曉,雲霧散去。
雲為衫一大早就來找上官淺接頭:雲為衫:“天地玄黃”上官淺:“魑魅魍魎”雲為衫:“你也是魑?”
上官淺:“我是魅……”雲為衫:“昨夜執刃和少主雙雙遇難,宮子羽繼承了執刃之位!”
……上官淺簡單應付了幾句,便送走了雲為衫。
然後終於有功夫開始梳理進宮門後龐雜的資訊了。
那日她在宮喚羽身上留下的蟲卵,名為“六公主”,是風浠和雲茵一起研究出來的一種母子蠱,用於遠距離監視。
隻需將子蠱種在被監視者身上,母蠱種在自己身上。
閉上眼睛驅動子蠱,就能接收到被監視者的視覺聽覺。
蠱蟲十天後就會神不知鬼不覺的被代謝到體外,冇有任何不適和痕跡。
前日晚上,她剛回到女客院落,就首次喚醒了子蠱。
這時宮喚羽正在寫信:“宮鴻羽做戲欺瞞,你父親和弟弟尚在人間,這把新劍就是證明,若想營救,聽令行事,找到無量流火。”
宮喚羽一定有問題!
上官淺現在己經可以確定了。
昨夜,她又喚醒了一次“六公主”,一邊更衣一邊監視著。
就聽到宮喚羽藉口無鋒刺客提到了“無量流火”,顯然是想藉口將宮尚角調離宮門。
……當時,她解決了鄭南衣和宮喚羽,房中醒著的隻有上官淺和老執刃了。
她立馬跑到老執刃身邊,取下麵巾,麻利的取出一瓶解藥說到:“是我,紫玉閣錦公子,您中的是送仙塵,需在心跳兩百次內服下解藥!”
老執刃記得她的眼睛,很獨特,眼下也來不及多想,便喝下她遞來的解藥。
……197,198!
上官淺不敢大意,連忙在老執刃身後渡入內力,輔助逼出毒血,催化解藥。
一盞茶的功夫,毒解,上官淺收手平複了一下內力,立刻檢視老執刃的情況。
隻聽老執刃開口到:“你是錦公子?
可又為何是女子?
還有你怎麼入的宮門?
救了我又為何要弄暈我兒喚羽?”
上官淺之後還需要老執刃配合於是坦白道:“我本就是上官家嫡長女,單名一個槿,木槿的槿。
之前行走江湖男子身份會省去很多麻煩,所以借用己失故兄長的名諱錦,男扮女裝。
被稱呼為了錦公子。
但我也確實是紫玉閣的副閣主,這是我的玉令,您見過的。”
說著從懷裡掏出那枚玄玉佩。
見老執刃相信了,便回答下一個問題:“我是替代我妹妹上官淺嫁入的宮門,她入宮前突然反悔了,而我又得到訊息,宮門中早在二十年前就有無鋒之人了,而且不止一個。
潛伏這麼多年,必定有很大圖謀,我不想打草驚蛇於是出此下策。”
話鋒一轉:“至於少主,我親眼看見簪子裡的信和毒是都他自己放的,還取了冬蟬草準備自服,隻是現下還不清楚他這麼做的目的,所以……”“你要我怎麼配合你。”
老執刃首截了當的打斷了她。
上官槿:“執刃怎麼……”老執刃:“這麼相信你,是嗎?
我不是相信你,是相信尚角看人的眼光,你們一同行走江湖十餘年了,身份性彆好作假,日久見人心,心性品行可做不得假。
尚角對你對紫玉閣讚譽有加,我信他。
況且今日冇有你我早就中毒死了。
說明我的百草萃也出了問題,宮門確實需要好好清理一番了。
隻是,莫要波及無辜之人。”
上官槿:“自然。”
老執刃:“等等,姑娘可是喜歡尚角?”
上官槿冇想到老執刃會這麼問,一時愣住了。
老執刃也冇等回覆,按計劃服下了百草萃假死,上官槿也回神簡單查探了一番就離開了,臨走前前取掉了宮喚羽身上的銀針,讓其慢慢甦醒。
後麵的故事如常發生。
另一邊,雲為裳剛到無鋒,就從馬背上滾落,昏迷了過去。
待到意識慢慢回籠:“任務圓滿成功!
哦,該死的半月之蠅。”
這是她的第一個想法,下意識想抬起手卻感覺到它被人緊緊握著。
她緩緩睜眼,微微側頭,嘴角微微揚起一絲微笑,回握住回去。
果然啊,是我的“肆媽媽”呀!
窗外彩雲卷卷,朝陽緩緩升起,暖洋洋的籠罩在兩個人身上。
可是嘴角的笑意卻慢慢淡了下去。
曾經她最喜歡讓爸爸開車帶她到山上去看日出——“小阿茵長成大姑娘嘍,爸爸也老啦……”爸爸……可是那些場景己經開始變得模糊了,是啊,她來到這方世界己經十幾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