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膩的蛇液從皮膚上滑過,帶來一種噁心的反胃感。
身體裡,彷彿有什麼東西在快速流逝。
寸頭男手指微動,剛想掏出道具,就感覺一條蛇纏上了手指。
漸漸地,越來越多的蛇纏上了他的身子,幾乎把他包裹起來。
雙腳開始懸空,無處著落。
他感覺自己好像掉進了蛇崗裡,到處都是蛇,粘液發出噁心的腥臭味。
渾身上下都軟軟的。
像是中毒了一樣,又噁心又發麻。
透過細蛇的縫隙,寸頭男看見那女鬼躺在榻上,嘴唇越發紅潤,彷彿被什麼滋潤過一般。
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寸頭男心中的危機感拉響,但他的身子卻越來越軟,根本使不上力氣。
眼皮也越來越重。
僵持著,
洗髮室門口忽然傳來江野的聲音:“哥,你動作快點,彆耽誤了客人的時間。”
“還有你注意點,客人的髮質需要好好保養下,你可彆弄巧成拙。”
寸頭男眼珠子動了動,有氣無力地朝著門口看去。
心想你到是進來看看啊。
你倒是進來幫幫忙啊。
正想著,不知哪條蛇鑽進了褲子,他悶哼一聲。
卻愈發不敢有所動作。
“冇事兒。”
這時,女鬼的聲音響了起來。
嬌媚勾人,帶著一絲滿足感。
“他洗的很好。”
……
聽著洗髮室裡傳出奇奇怪怪的聲音,
蘇黎紅了臉,目光透露出擔憂之色。
她看向江野:會不會有事?
江野搖搖頭:說不準。
想了想,他拿起一瓶護髮素。
把天賦職業,暫時換成了小鎮做題家,以便應付突髮狀況。
做完這一係列準備後,他一拍腦門,故意大聲道:
“哥你也太不專業了,護髮素都不拿。”
說著,他徑直朝著洗髮室走去。
掀開簾子時,裡麵再次響起一道悶哼聲。
室內,
女鬼躺在榻上,骷髏頭上流出來的熱水,浸濕了蛇發表麵。
寸頭男癱坐在地上喘著氣,身上是黏糊的液體,衣服也破破爛爛。
彷彿剛剛經曆過一場大戰。
江野彷彿冇有看到對方狼狽的樣子,走過去拍了一下對方的肩膀,“哥,你可得好好乾嘞!顧客就是上帝,彆懈怠。”
“你知道護髮素怎麼用不?我給你講講。”
江野一邊講,一邊教寸頭男如何洗頭。
寸頭男目光掃過被他拍過的地方,那兒貼著一張什麼東西。
好像是紙。
但是卻驅散了一部分蛇寒。
是道具嗎?
這傢夥,居然把道具用在自己身上?
他不知道驚悚世界裡的道具很珍貴嗎?
老好人?
心頭雖然這麼想著,但剛剛被蛇纏繞所帶來的負麵情緒卻是淡了不少。
“你慢點講。”
寸頭男開口道,聲音還有些乾啞,“我學東西很慢。”
……
在洗頭的過程中,
細蛇逐漸軟化在泡沫中,成為一根根正常的頭髮。
見狀,兩人都暗自鬆了口氣。
有驚無險的洗完頭,江野讓寸頭男去收拾下自己,彆影響店麵形象。
他則帶著蛇女去理髮廳,把天賦職業換回來。
開始理髮。
蛇女坐在半身鏡前,無聊地等著江野上藥水。
餘光瞥見鏡子一角,蘇黎鬆了口氣的模樣。
勾勾唇,“小姑娘挺好看的啊。”
蘇黎剛撥出的一口氣,又提到了嗓子眼。
江野回頭看了一眼,“你怎麼還在這杵著?不是讓你去庫房乾活嗎?”
蘇黎猶豫了一下,“我這就去。”
走到庫房門口,她回頭看了眼。
理髮廳內隻剩下一人一鬼。
那女鬼明豔動人,姿態嫵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