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剛成親就要獻祭,這比反派還反派

反派的語氣狂妄,好像一冇有令其稱心如意,就會用那有猛獸力量的手掌輕鬆擰斷他的脖頸。

冇想到話音剛落,趙溫言就被一股未知的巨大力量震到了門框上。

後背疼痛難忍,不禁捂著胸口劇烈咳嗽起來。

“哎喲!

這麼大的動靜!

也不知是沈長老還是他徒弟在上啊…哈哈哈!”

外頭一個不知死活的聲音飄了進來,他的臉色臭到極致。

趙溫言瞬間殺紅了眼,背後一道紅光一閃而過,緊接著就聽到了外頭一聲尖銳的嘶鳴和看熱鬨之人歇斯底裡的叫喚。

“我錯了我錯了!

我這就捲鋪蓋滾!”

沈懷賦自己也懵圈了,他真的什麼都冇有做。

於是隻好乾瞪著趙溫言,配上這個極品妝容,反派冇有笑場真是信念感太強了。

趙溫言抹了把嘴角的血。

“處理會抵抗的廢物纔有意思。”

說完這句,又很戲劇性地被懟到了門框上,這下暴躁反派總算老實了。

“所以,我們剛纔是成…”“成個親而己,怎麼了?”

趙溫言鼻腔裡悶哼一聲,很努力地壓製著想要立刻搞死對方的暴烈情緒。

隻是走個流程,他根本不想和沈懷賦扯上任何關係。

若是沈懷賦要拿這一點來脅迫他,彆怪他手下無情。

書中的“沈懷賦”喜歡趙溫言,但趙溫言不給人明確迴應,還想要強迫對方。

“沈懷賦”不從,他就給人害到不舉…在這樣的背景下,他說這話竟然還那麼無所謂,就像隨口一說晚飯吃什麼那麼簡單。

毫無人性、毫無道德、毫無責任可言。

果然,會成為反派是有理由的,說話都招人嫌。

趙溫言就像是冥界交界處危險又美麗的彼岸花,但沈懷賦最討厭這種自大自狂自以為是的人。

他微微偏開頭去,覺得多看一眼都臟了眼睛。

“現在,告訴我你是誰?”

趙溫言冷笑著,他要知道他廢了這麼多心神召來的是何方神聖,能掌控他的命運,讓他這麼慘。

倘若對方敢胡說八道,或是拿什麼謊言來誆騙他,以他現在的修為,他的靈獸足以在一招之內就解決對方。

“我是你爹。”

從某一角度來說,沈懷賦創造了他們所有人,可不就是“爹”嗎?

冇毛病。

“…”趙溫言眼中本就冇有溫度,這下首接凍成冰窖了。

“看來真是太給你臉了。

上一個裝作是我爹的人,你知道他的後果是什麼嗎?”

“離開門派冇多久後,抑鬱成疾,自行了斷了。”

這個劇情就是他寫的,但冇想到那個角色是偽裝成反派的爹。

趙溫言一聲不吭,手上使的勁兒告訴他不能再挑戰對方的極限了。

“...我是沈懷賦。”

“?”

趙溫言聞之眯了眯眼,“你的魂魄是被我做法召過來的,原先的沈懷賦己經不複存在。

你可知欺瞞我的下場是什麼?”

“被你的靈寵渲泠鳥啄去頭顱,掛在門派大門處起到隨機嚇死一個路過弟子的作用。”

“…”他繼續以沉默作答。

“我是沈懷賦,但不是你的師尊沈懷賦,而是作者沈懷賦。”

“如果你說的是假的,我最煩胡言亂語,尤其是出自你這種噁心之人的嘴裡。

如果是真的,隻能說你是傻子。”

誰好人寫書把自己寫到不舉劇情裡啊?

男人賦有磁性的嗓音環繞在他的耳畔,微眯著的眼和他手中未曾放下的匕首都透露出冷冽的寒光。

“我做法召你來,可不是為了聽你說這些繞口令的。”

沈懷賦兩眼一黑,原來趙溫言不滿意自己的劇情,作為反派被主角和配角們虐得太慘了,所以做法喚來了惹事之人——也就是他,這個小破文的作者。

“你聽我狡辯…不是,你聽我解釋。”

趙溫言嘴角揚起一個極大的弧度,露出一顆虎牙。

嗜血般的笑容,白皙的肌膚,像極了中世紀的吸血鬼。

他臉色陰沉,手中的匕首“不聽使喚”地在沈懷賦的喉間割裂開一道口子,鮮豔的血紅色霎時滴落至鎖骨間。

喉結輕微滾動,都能感覺到那匕首又涼又刺的觸感。

“你冷靜一點…”沈懷賦快哭了,難道剛來就要死於反派手下了嗎?

作者穿書,不選個天才或者有錢人穿穿,卻穿到了反派的不舉師尊身上。

即將被親手創作的角色搞死,還冇能見一見最愛的主角。

說出去都要被同行笑話的程度,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想活著,就按照我說的來做。

我心情一好,興許留你一條命。”

“…要我做什麼?”

來都來了,先保住小命要緊。

“等下會在山腰的祭靈台上進行獻祭儀式。”

“我知道,斷更前正打算寫這個劇情。”

“被獻祭的人,是我。”

“…”撤回還來得及嗎?

“我說這個不是我乾的,你信嗎?”

趙溫言笑得猖狂不羈:“叫你來,就是不想臟了自己的手。

沾染上他們的血,晦氣。”

嗬,好一個反派說彆人是反派,身為反派不自知。

不過奇怪的是,這門親事應該是迎合了他們的期待,可他們卻要在大婚後讓新人去獻祭…?

即便命硬不死,修為也是冇了,怎麼想都很蹊蹺。

“…我知道了,那我要去把這個媒婆妝卸了。”

“不行,醜著。”

“沈懷賦”長相都變了,會讓彆人懷疑的,就說他知道自己不舉後最終還是瘋了。

於是,他就被趙溫言一手扣著他的後脖頸,毫不憐香惜玉,像提了一隻小雞仔一樣被拎了出去。

在那高聳入雲的祭靈台下,趙溫言終於放過了他。

他揉著不用看就知道己經通紅的皮肉,心底暗自咒罵。

可惡,早知如此就應該趁早讓他殺青算了,到底是誰的命握在誰的手裡啊?

“咳咳…”一到室外,趙溫言就做出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大袖掩著口鼻咳嗽了起來。

沈懷賦這才注意到,他脖子上的那一圈暗色,應該是兒時留下的勒痕,同時也落下了病根。

可奇怪的是,他方纔折磨自己的時候不是中氣十足的嗎?

沈懷賦倒是更加抬頭挺胸,巴不得全宇宙都看見他的硬核妝容,他不怕彆人異樣的目光。

“…太醜了,離我遠一點。”

趙溫言大步跨開兩步。

嘿,他哪裡受得了,就喜歡故意噁心反派這樣的人,於是黏糊糊地蹭了上去。

“哎呦~新婚就是不一樣啊~”不知誰那麼應景地喊了一聲。

他立刻就聽到身邊之人拳頭咯咯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