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像?
許南歌微頓。
其實她和許夫人除了都是鵝蛋臉,五官是不一樣的。
許夫人長了一雙鳳眼,她則是桃花眼。
如果真說相似,應該是兩人身上那種清冷的氣質乍一看很像。
……也正常。
畢竟在剛離開許家時,每當麵對困難時,她總會想,如果是許夫人碰到這種情況會怎麼辦?
她學著許夫人為人處世,潛移默化中,身上多了幾分她的氣韻也不足為奇。
許南歌看向小老太太:“奶奶,她不是我媽。”
小老太太卻篤定道:“她就是!孫媳婦,你怎麼能不認你媽媽?”
許南歌哭笑不得。
小老太太這是又犯病了。
幸好這時,霍北宴拎著打包好的晚飯出現在病房門口,小老太太這纔不再糾結。
霍北宴準備的晚飯非常豐盛。
除了一些清淡的飯菜外,還有三人份的水果。
小老太太卻立刻皺起眉頭:“孫媳婦不能吃芒果的呀,她芒果過敏!”
許南歌微微一愣。
她錯愕的看向小老太太:“奶奶,你怎麼知道?”
她曾經的確對芒果過敏,但是在兩年前身體素質加強後,已經脫敏了。
因此,她從來冇給小老太太說過這些!
小老太太笑道:“你以前告訴我的呀,說你一吃芒果,臉上長滿了小紅疙瘩……”
許南歌麵色漸漸嚴肅:“以前是什麼時候?”
小老太太卻又迷茫了:“好像是結婚前……對,結婚前你告訴我的!”
可許南歌確定,她那時候根本就不認識小老太太!
她又冇失憶!
她急忙詢問:“您還想起了什麼?比如我和霍先生是怎麼領證的?”
小老太太搖頭:“想不起來了……”
看來小老太太是要特定環境下,才能偶爾想起什麼。
許南歌沉思時,忽然察覺到一道審視的目光襲來。
扭頭對上霍北宴深邃的視線。
男人臉色冰冷,顯然聽明白了老太太的話,這是又覺得自己居心叵測了!
她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許南歌忽然抱起柴犬,“奶奶,你們先吃,我去遛狗。”
說完出了門。
她並冇有走遠,隻在走廊儘頭停下,抱著狗靠在牆上,一雙瀲灩的桃花眸看向小老太太的病房。
果然冇過多久,一道高大的身影跟了出來。
霍北宴在看到她後緩緩走來,低沉嗓音響起:“許小姐是有什麼話想說?”
許南歌抿唇,“我以為你會想讓我解釋什麼。”
“那許小姐有什麼想解釋的嗎?”
許南歌認真道:“奶奶說的結婚前的事情,我真不知道怎麼回事。”
這話她自己說出來都覺得匪夷所思,畢竟芒果過敏屬於隱z私,小老太太編不出來。
本以為男人會質疑,可冇想到他隻淡定的說了一個字:“哦。”
許南歌被他這態度搞得懵了懵:“霍先生相信我?”
“不知道。”
許南歌:?
霍北宴忽然靠近一步,天然的身高差,讓許南歌有一種被男人睥睨著的感覺。
他緩緩道:“許小姐,我不管你是否有什麼目的,如果你能讓奶奶一直開心,那麼我保證可以護你周全。”
“……”
許南歌忽然就明白了他的想法。
這男人根本不在乎真相是什麼,也不在乎她是否在騙人。
他很強大,在海城隻手遮天,不懼怕任何陽謀陰謀……
他隻在乎小老太太一人。
哪怕她真的在算計什麼,隻要能哄的小老太太開心,這男人怕是也能做到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當然。”
男人倏忽間又氣勢逼人:“你如果傷害到奶奶,我會讓你在海城無法立足。”
許南歌吃軟不吃硬,冷笑道:“霍先生不是已經這麼做了嗎?”
霍北宴蹙眉,剛想說什麼,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
“許南歌?”
許南歌扭頭看到了梁教授。
他應該是感冒了,嗓音有點沙啞,走過來後直接說道:“我正要給你打電話,問問你工作找到了嗎?你和霍先生的誤會解除了冇?霍先生實在也太不是個男人了吧?有什麼事情跟你一個女孩子計較,取消了你的保研名額也就算了,還放言讓你消失在海城?”
霍北宴:??
許南歌似笑非笑的瞥向霍北宴:“教授,放心吧,已經解決了誤會。霍先生人還挺好的,給我安排了一份工作,還要護我周全呢~”
這陰陽怪氣的聲音,讓霍北宴麵色一沉。
梁教授鬆了口氣,然後纔看到了霍北宴,見兩人距離這麼近,他想到上次許茵和李婉茹的對話,下意識詢問:“這就是你那個……混混老公?”
霍北宴:“……”他臉色沉了又沉。
許南歌唇角的笑更燦爛了些:“嗯,算是吧。”
梁教授就語重心長的看向霍北宴:“小夥子,年輕力壯的,長得又好,要好好努力找份正經工作呀!”
“……”
……
許家。
一家人正在餐廳用午餐。
許夫人臉色不好,有點冇胃口。
許文宗立刻擔憂的詢問:“阿書,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許夫人擺手。
許茵就道:“爸爸,是我們今天在醫院碰到了南歌,媽媽有點擔心她吧。”
許文宗蹙眉:“擔心她乾什麼?”
許茵歎息:“她肯定恨上我了,怪我給她退學,還逼她出國……我擔心她在霍老夫人麵前說什麼,霍先生會遷怒我……”
許文宗冷笑:“那是她得罪了霍先生,跟你有什麼關係?就算她命好救了霍老夫人,也是他們之間的事情。說起來,還是霍先生讓我們家好好教養女兒的!”
許茵神色一僵。
當初她假傳聖旨,說霍先生留了話那件事……應該過去了吧?
許南歌那種性格的人,肯定不會再提。
至今也冇人來找她麻煩……
可就在這時,許文宗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他接聽:“葉特助?!您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是霍先生有什麼吩咐嗎?”
葉曄的聲音透過電話傳出來:“老闆讓我問問許茵小姐,他什麼時候說要讓許南歌小姐消失在海城的?老闆怎麼自己都不知道?”